聞聽聽被宋禮雅說的尷尬,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催促於魚趕緊開車去找張珈樹他們。
於魚笑得不行:“我倒是覺得芽芽說的對,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陳知衍除了長得好一點,還有什麼用?”
她和張珈樹本來就不看好陳知衍。
那人冷冰冰的,像個AI機器人,相處起來是真的累。
再說聞聽聽因為他受的委屈也不少。
於魚和張珈樹兩個當朋友的,看著都心疼,也就是聞聽聽自己戀愛腦傻乎乎的,不知悔改。
宋禮雅抬起臉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語氣的說道:“你就不是戀愛腦嗎,我知道你喜歡我爸爸——”
話還沒說完,於魚猛的一聲嗆咳,就將她的話打斷。
於魚和聞聽聽都一臉驚恐的看著宋禮雅。
宋禮雅麵無表情,十分冷酷:“我說了,我是未成年,但是我不是沒腦子。”
於魚頓時有些尷尬,不停的抽著冷氣。
宋禮雅說:“我媽死了那麼多年,我爸又那麼優秀,你喜歡他很正常,加油,我等你做我後媽。”
直到到了電影院,於魚和聞聽聽都沒敢說一句話,就怕宋禮雅這小姑娘又說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不過有了宋禮雅的打岔,聞聽聽心裡倒是沒那麼鬱悶。
她又垂目看了一眼手機,沒有一條來自陳知衍的消息。
在和於魚約定好要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她就給陳知衍發了消息。
分明之前答應過會回她消息的。
“看什麼呢,走啦。”於魚在叫她下車。
聞聽聽這才將手機鎖屏。
張珈樹見到她們,明顯鬆了一口氣。
而左甜卻是擰了擰眉心,不滿道:“肯定是於魚故意的,你就是想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於魚無辜道:“什麼嘛,我們隻是剛好路過而已,誰知道你們也在這裡呀,這不是巧合嗎?”
“不過正好,相遇就是緣,咱們一起看唄。”
那還能怎麼辦,隻能五個人一起看完電影又吃了飯。
最後照顧著宋禮雅明天還要上學,提前散夥。
左甜笑眯眯的看向張珈樹:“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張珈樹看向聞聽聽:“先,送她。”
聞聽聽看得出來,左甜當真喜歡張珈樹,她不想做那個電燈泡。
搖搖頭拒絕:“不用,我自己回去。”
左甜衝著她眨眨眼,“還是聽聽懂我。”
張珈樹這個木頭樁子,她磨了好久才終於把他約出來看電影的。
當然要趁著月黑風高,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好好談談心。
但張珈樹還是不放心,眉心輕輕皺起,正想再和聞聽聽說什麼,聞聽聽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還是陳知衍。
聞聽聽心口一跳,接起電話,那端清潤低沉的聲音就響起:“電影還沒看完?”
陳知衍說:“我在商場樓下等你,還要多久?”
聞聽聽怔愣片刻,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以為他在送完付寒回去以後,應該就直接回家了。
“你不是給我說了地址嗎,我以為你是想讓我來接你。”
陳知衍沒什麼語氣的說道。
他現在在聞聽聽說的商場樓下,其實聞聽聽給他發的消息,他早就看見了。
隻不過當時正在開車,當然他也覺得沒必要回。
這種類似於報備定位的消息,本身就沒有回複的必要,他並不想知道她和朋友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
不過在送完付寒回家的路上,他腦子裡又不合時宜的想起那些“男友準則”。
陳知衍把和聞聽聽談戀愛當成了自己的課題,而他這個人,對於自己的課題向來都很認真且嚴謹。
也務必要取得優良成績。
聞聽聽下來的時候,眼裡亮晶晶的,臉上還帶著一點笑意。
她拉開車門,提著一杯果茶上車,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問他:“你吃飯了嗎?”
陳知衍嗯了聲:“在聞家吃過了。”
聞聽聽抬眸又看了他一眼,然後將自己手裡的果茶遞過去:“你要試一試嗎,荔枝味的,很好喝。”
她說完,生怕陳知衍嫌棄一樣,又補充了一句:“我出來的時候才買的。”
其實也隻是她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一個女孩子也正在買果茶。
女孩子笑得開朗明媚說是一會要見男朋友,所以給他買的。
聞聽聽大概是被女孩臉上的笑容也感染到,才會跟著也買了一杯。
在店員問她現在喝還是帶走的時候,她也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我給男朋友買的。”
陳知衍看著她手裡的果茶,麵色不變,但是也沒接。
他看著聞聽聽片刻,才低聲開口道:“我不喝這種劣質飲品,你最好也彆喝,並不乾淨,也不健康。”
聞聽聽心裡本來那微妙的期待,在陳知衍冷靜的話語之中,瞬間平息下來。
她剛剛一時昏了頭,忘了陳知衍的脾氣,才會買了這杯果茶。
陳知衍最挑剔了。
她睫毛顫了兩下,擋住眼裡的情緒,點點頭,答應道:“好,下次不買了。”
陳知衍看到不遠處的垃圾桶,“你可以現在下車去扔了。”
聞聽聽小聲說:“我想帶回家自己喝。”
陳知衍的眉心明顯緊了緊,並不是很讚同的模樣。
明明已經知道不是健康的食物,卻還要喝——
但這是聞聽聽的自由,他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其實這杯果茶,聞聽聽自己也不是真的很想喝。
隻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失落而已。
隻能當作是給自己買的了。
到底還是舍不得浪費掉這一杯果茶,她洗完澡以後,窩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喝掉。
然而半夜卻因為肚子疼而被驚醒。
一開始聞聽聽還能忍,後來卻難受的不行,她滿頭大汗,悶哼出聲。
房間裡的燈被打開,陳知衍沉聲道:“怎麼了?”
聞聽聽冷汗直冒:“肚子疼。”
陳知衍將手探上她的肚子:“胃疼?”
聞聽聽搖頭:“不是,小腹疼。”
陳知衍一頓,“生理期?”
也就是他這一句話,聞聽聽忽然反應過來。
她連忙撐著難受的身子去了衛生間。
她的生理期不太準,而且有時候幾個月都不會疼一次,但隻要疼起來,就非常嚴重。
最近因為太忙,她沒有關注這個問題。
估計下午和於魚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又喝了冰凍飲料,所以才這麼難受。
她慘白著臉從衛生間裡出來,看見陳知衍已經下了床。
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卻能看出來他身上的冷冽。
聞聽聽看到床單上被自己不小心弄臟的地方,她既尷尬又小聲的說道:“抱歉,我馬上把床單換了。”
陳知衍幽黑的瞳孔看不出多少情緒,他轉身離開:“你自己處理,我今晚睡書房。”
聞聽聽脫口而出:“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沒想到會在今天來例假,而且之前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知衍頭也不回:“但是床臟了。”
他不可能會睡在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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