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男主要絕嗣,好孕女配來生崽》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皇後訓完麗妃後,端莊地走向主位坐下。
虞瑤見狀,恭敬地走到殿前中央,緩緩跪下,輕聲說道:“婢妾虞瑤,拜見皇後娘娘,願娘娘鳳體康健,福澤萬年。”
這是一個莊重的跪拜大禮,額頭輕觸地麵,態度虔誠。
這是宮中規矩,嬪妃侍寢後第一次來鳳儀宮請安,都要行跪拜大禮,你以示對皇後的尊敬。
皇後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溫和,“沁貴人,你既已入了後宮,便要謹守宮規,與後宮姐妹和睦相處,切不可意氣用事。再者,你既已為嬪妃,便要為皇上延綿子嗣、開枝散葉,莫要辜負了皇上的寵愛與期望。”
麗妃瞧了一眼皇後,神色極為不屑。
每個入後宮的嬪妃,這老女人都要說這種話,就不覺得膩嗎?
要是誰真當懷孕了,這老女人心裡指不定怎麼難受,真是虛偽。
麗妃也沒有一個勁的盯著皇後瞧,很快把目光轉向一邊。
有這般想法的還有玉貴妃和珍妃二人。
論虛偽,皇後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殿內眾人神色各異,目光都有意無意的落在雲嬪身上,誰讓她是在場唯一曾經懷過的女人。
雲嬪見大家都看自己,也知道緣由,不由的又想起了在東宮時,流掉的那個孩子。
三個月都沒到,就這麼沒了。
每每想起,都讓雲嬪傷心不已。
雲嬪傷心無人知。
虞瑤站起身來,福了福身,恭敬地說道:“皇後娘娘的教誨,婢妾銘記於心。必當與姐妹們和睦相處,為皇上綿延子嗣。”
皇後微微頷首,“你明白就好,退下吧。”
“是。”
她恭敬的福了福身,便退回原來站的位置。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站哪,就是估摸著站在舒美人前麵一點,總不會錯。
“沁姐姐,你站錯了,你應該在我前麵。”
一個穿淡紫色梅花宮裝的美人忽然說道。
她識趣的往後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給虞瑤。
見虞瑤疑惑的看向自己,她笑著解釋:“我是王貴人,沁姐姐有封號,自當站我前麵。”
“多謝提醒。”
虞瑤微微頷首,心中明了,便站到了王貴人原先的位置。
而王貴人則站到她的位置上。
隨後,眾人就聽皇後說道:“眾位姐妹,皇上初登基,百廢待興,而今孝期已過,按照祖製,我大乾國要進行一場大選秀,以充實後宮,綿延皇家血脈。”
這話一出,殿內頓時議論紛紛,妃嬪們神色各異,但大都臉色很不好。
後宮的女人本就夠多的,若是再來一批,她們怕是連湯都喝不到了。
玉貴妃臉色很難看,又要來一群女人和她搶表哥,真是氣人。
但也明白新帝登基進行選秀是祖製,沒人可以更改。
哪怕太後姑母也不行。
麗妃亦是臉色陰沉,麵色很不好,手中的帕子都擰成了麻花。
珍妃神色黯淡,雖未言語,但心中憂慮。
其它嬪妃有的低頭不語,有的暗自歎氣。
虞瑤心態倒是平和的很,反正她不喜歡狗皇帝,來多少女人她都不在意。
皇後把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雖然她也不高興選秀,但這是祖製,是規矩,沒人可以更改。
她並未說什麼,隻揮了揮,讓眾人散了。
虞瑤知道麗妃肯定會找自己麻煩,一離開鳳儀宮,就帶著琉璃速度極快的跑了。
轉眼就跑沒了影。
把準備找她麻煩的麗妃氣的乾瞪眼,她擰了擰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齒的咒罵:“這個賤婢,是屬兔子的嗎?跑這麼快?”
前來請安的後宮嬪妃走出鳳儀宮時,恰好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麗妃聽到眾人的笑聲,臉色更加難看,她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眾人,便甩帕子乘坐步攆離開。
珍妃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她微微垂下眼簾,心中暗自暗算著:
這麗妃吃了癟,日後肯定會找機會報複,這後宮的爭鬥越發激烈了,自己得更加謹慎,說不定可以利用二人之間的矛盾,坐收漁翁之利。
“娘娘,走吧。”
宮女香果走上前,輕輕攙扶著珍妃坐在步攆,也是很快離開。
玉貴妃看了看珍妃,又看了看已經離去的麗妃,嘴角勾著一抹冷笑。
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賤人,這些賤人也配伺候表哥?偏偏表哥還很喜歡,真是氣死人了。
她一臉高傲的甩了甩帕子,由芙蓉攙扶著坐上貴妃步攆,也是很快離開。
這一邊。
虞瑤帶著琉璃一路小跑著回了怡和殿,為了怕麗妃追上來,她還特意走了小路。
好在她跑的速度夠快,逃過一劫。
琉璃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麵,“小主,您跑這麼快,可把奴婢累壞了。”
虞瑤腳步停下,微喘著氣道:“我若不跑,怕是又要被麗妃糾纏,那可真是沒完沒了。”
她倒也不是怕麗妃,隻是懶得糾纏。
回去後,她泡了個澡,吃了飯,躺在榻上開始思考如今後宮的局勢。
皇後為一派,玉貴妃為一派,麗妃和珍妃也是各自為一派,底下也都有依附的嬪妃。
月妃性格清高,誰也不站,也算是一派,但底下卻沒什麼人跟著,喜歡獨來獨往。
至於其它嬪妃到底是誰的人,虞瑤目前也不知道。
隻大概聽說淑妃和容妃是皇後的人。
想著今天在鳳儀宮發生的事,她自己怕是也會被人家歸為皇後一黨。
她靠坐在軟榻上,眉心微皺。
說實話,她並不想依附皇後,更不想成為皇後手裡的刀。
但皇後目前也沒有對她表露什麼,想來還在考察,這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
至於選秀一事,她雖不在意,但後宮的平衡肯定會被打破,各方勢力都會有所動作。
到時候,不知又會是什麼局麵。
關雎宮。
宮殿內熏香嫋嫋,淡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玉貴妃斜靠在軟榻上,宮女芙蓉跪在她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為她捶腿。
玉貴妃目光望向坐在一旁繡凳上的文昭媛,神色惆悵的說道:“本宮寵愛本就不多,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仰仗姑母,如今又要進行選秀,到了那時,表哥怕是更想不起本宮來。”
哪怕她不願承認,心裡也清楚的很,表哥對她並沒有多少情意,這讓她心裡很難受。
文昭媛望著玉貴妃惆悵的神色,眼眸閃了閃,安慰道:“娘娘莫要憂心,您有太後娘娘庇佑,在宮中地位穩固。況且,這選秀也未必都是壞事,我們可以挑些好掌控之人,為娘娘所用,增添娘娘的阻力。”
玉貴妃微微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新人變速太多,誰知道她們會發生什麼事端?”
她煩躁的揮了揮手,“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她坐直身體,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吩咐下去,在選秀期間,仔細觀察那些秀女的言行舉止,家庭背景。那些有野心,心思深沉,能拉攏則拉攏,不能拉攏的,則想辦法踢出去。”
文昭媛連忙應道:“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