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在一片混亂中悠悠轉醒,當她看清四周景象時,嚇得她心臟都漏了一拍。
陰森壓抑,四周的牆壁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在昏暗的光線下投下詭異的陰影。
周圍的美人臉色慘白,淚水在精致的妝容上衝出了一道道痕跡,宛如殘花,哭成一片。
“嗚嗚嗚…我不想死,我還這麼年輕。”
美人們一身素衣,頭戴白發,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虞瑤眉心跳跳,四目一掃,在場的美人至少有二三十個,每個美人的頭頂上都懸掛著一根白綾。
太監們如惡鬼般穿梭其中,表情冷漠猙獰,正強迫這些美人上吊。
“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有的美人脖子都套在白綾裡,四肢胡亂揮舞,不甘的瘋狂掙紮,麵色猙獰恐怖。
很明顯,這是殉葬現場。
虞瑤嚇得花容失色,怎麼回事啊?一來就這種情況,要不要這麼刺激?
反應過來後,忙在心中呼喊:“統統,快把劇情記憶傳輸給我。”
“好,這就傳輸給你。”
係統應了聲,迅速把劇情和記憶傳輸給她。
她頭疼欲裂,不等她接收整理腦子裡的海量信息。
她就感覺自己腦袋被太監粗暴的套進那索命的白綾裡。
求生的本能讓她體內力量瞬間爆發,她狠狠一腳踹向那太監。
那太監被踢中腹部,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動,痛苦的“嗷”叫一聲,身體就倒在地上了。
虞瑤也不管那死太監,趁著腳下的凳子還在,急忙跳了下來。
不知道是跪久了,還是嚇得,她雙腿竟有些發軟。
但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她發瘋般地逃離這座陰森的大殿。
那被她踢翻在地的太監很快爬起來,嘴裡罵罵咧咧,“你這不知死活的賤婢,還敢跑。先帝有旨,未育子嗣的後妃都得殉葬,你逃不掉的,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來!”
她很快跑出那座大殿,在回廊中拚命狂奔。
回廊的柱子上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圖案,那朱紅色的漆在月色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配著周圍的素白,更添幾分詭異。
遠遠的,虞瑤倒是聽見那太監的咒罵叫喊。
先帝有旨?
所有未孕育子嗣的後妃都要殉葬?
她腦子一轉,倒是明白了幾分。
若沒猜錯的話,這具身體的身份,應該是先帝後妃,還沒有生孩子。
然後老皇帝嘎了,臨死前留下遺言要她們這些未孕育子嗣的妃嬪殉葬。
天殺的,居然還搞殉葬製度,簡直毫無人性。
明白隻要她殉葬,腳下生風,跑的更快了,
“彆跑,你給我站住。”
太監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身後緊追不舍。
虞瑤是傻了才會停下,跑得更快了。
那太監追不上她,氣的臉色鐵青,抬手朝兩邊站立的幾個小太監一指:“你們都給我去抓她,若是讓她跑了,皇上怪罪下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是,李公公。”
那些小太監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全都呼啦啦的去抓人。
虞瑤瞥見身後一大堆的人追上來,嚇得心肝亂顫。
她左拐右拐,在拐彎處和一個宮女撞了個滿懷,宮女端著的托盤被撞飛,精美的瓷器嘩啦啦碎了一地。
“你這該死的賤婢,彆跑,你給我站住。”
追她的太監們越來越近了,嘴裡還伴隨著罵罵咧咧。
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匆匆跟那宮女道歉,便麻利的爬起來往前衝。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總之就是到處亂跑。
慌亂中,她衝進了一個花園,在花叢中快速穿梭。
她看到前方有一扇門,裡麵好像有微弱的光,腳步略微停頓。
可隨後,在扭頭瞥見身後追上來的一群太監時,咬了咬牙,迅速衝進那扇門裡。
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新帝景帝容淵的寢宮——太和殿。
身後追上來的一群太監瞬間停住了腳步,望著眼前的太和殿,麵露驚恐。
有小太監驚慌道:“李公公,這可怎麼辦?虞太嬪跑進皇上寢宮了。”
其他小太監也是麵麵相覷,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這新帝的寢宮,誰敢亂闖,除非不要命了。
李公公臉色難看,這會兒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便道:“我們先在這等著,那賤婢總不可能一直躲在那裡麵,先帝下旨殉葬,就是皇上也不能違抗。”
“是,公公。”
這些太監們就這麼在太和殿外等著。
太和殿大門虛掩著,虞瑤倒是很輕易的衝了進去。
入眼高大威嚴的建築,朱紅色的廊柱散發著莊重的氣息。
殿內陳設雖奢華,卻因夜色與素白的裝飾顯得格外清冷孤寂。
月光下,一尊尊精美的瓷器與雕花屏風映出斑駁的影子,更添了幾分不真實感。
以她多年的宮廷生涯,虞瑤瞬間判斷出,這是皇帝的寢宮。
糟糕,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她想要退出去,可想到等在外麵的一群太監,又是猶豫起來。
算了,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她正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讓她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她匆匆在殿內一掃,瞥見不遠處那寬大的龍床,眼眸微亮,眼疾手快的躲到床底下,屏蔽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
“誰在那裡?”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正是新登基的景帝——容淵。
虞瑤躲在龍床底下,大氣都不敢出,她緊緊地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絲聲響,當然也看不見皇帝的容貌。
容淵見沒有動靜,冷哼一聲,“來人,掌燈。”
很快,幾個宮女魚貫而入,將殿內的燭火一盞盞點亮。
隨著殿內燭火逐一亮起,柔和而昏黃的光線驅散了原本的清冷與孤寂,將太和殿映照得既莊重又帶有一絲莫名的溫馨。
她躲在龍床之下,心跳如鼓,儘量蜷縮身體,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發現。
容淵站在殿中央,目光掃視著四周,試圖捕捉那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淡淡胭脂香,就知道是個女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訪客”,他既感意外又覺有趣。
風流成性的他,宮中女子無不對其趨之若鶩。
而今卻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敢在他即位之初便闖入他的寢宮,實在是膽大妄為。
但也勾起了他的興趣。
“陛下,是否要搜查?”
一名宮女輕聲詢問,聲音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容淵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緩緩踱步至龍床邊,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床下的陰影,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不必了,或許是哪隻迷路的小貓吧。”
他嗓音低沉,略顯沙啞,帶著莫名的性感,聽的人心間蕩漾,卻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宮女們聞言,麵麵相覷,隨即恭敬地退下,殿內再次恢複了寧靜。
容淵不緊不慢的走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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