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港區的早晨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陽光溫暖而柔和,為新的一天塗上希望的色彩。
虞瑤掃了眼窗外街景,頓感有些熟悉。
“這是去深旺道的路線?”
她不太確定。
楚風看向中央後視鏡,適時出聲,“陳先生吩咐我先送你回去。”
虞瑤微微一怔,倒是沒有注意,許是開小差去了。
陳仲淵坐在門邊,姿勢隨意地疊著長腿,西褲微微上移,露出成功男士標配的黑亮皮鞋。
他側眸看她,嘴角揚起一抹笑,輕輕拉過虞瑤的手,放在手心揉捏把玩。
“你今天在家裡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公司。”
聲音低沉好聽。
虞瑤側眸瞥向他,眉眼彎彎,輕聲道:“好。”
雖然在飛機上有睡覺,但長達10幾個小時的飛行,哪怕頭等艙還算舒適,也難免有點累。
的確沒什麼精力繼續上班。
男人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臉,並沒說什麼。
黑色勞斯萊斯sept均勻行駛在高樓起伏的商業大街。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速度開的並不快。
中間還堵了幾次車,難免讓人心中煩躁。
好在很快疏通,繼續行駛。
回到家已是早上七點。
虞源清和虞遠霖還在吃早飯,並未出門上班,看見她回來都很高興。
“阿瑤,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也好讓哥哥去機場接你。”
虞源清放下碗筷,笑著走了過來。
看見她身旁的行李,順手就拎去了她房間。
虞瑤換鞋進門,“今天又不是周末,你要上班,哪有時間接我。再說我也不需要你接,公司有車來接的。”
“剛下飛機吧,去洗個臉,你媽早餐已經做好了,在鍋裡。”
虞遠霖看見閨女回來很高興,樂嗬嗬的說道。
“知道了,老爸。”
虞瑤笑了笑,手裡的包扔沙發上,也就去了洗手間。
梁惠芳從廚房出來,看見她去洗手間,連個招呼也不打,就忍不住罵道:“這是來討債的吧,進門連媽都不喊一句。”
“她為什麼不願喊你,你心裡清楚。”
這是虞遠霖的聲音。
虞瑤正在洗手間刷牙,自是聽見了,但也不在意。
洗完臉,她就去房間,把給虞遠霖和虞源清兩人買的禮物拿出來。
“老爸,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哥哥,這是你的…”
她給虞遠霖買的是剃須刀,給虞源清買的則是領帶,都是大品牌,價格也不菲。
兩人接過禮物都很開心,就是虞遠霖一個勁的抱怨她浪費錢。
“回來就回來,還帶什麼禮物,這不是浪費錢嗎?”
他嘴上雖抱怨,但看著手裡的剃須刀,卻是愛不釋手。
低頭一看,見是大品牌,“這要不少錢吧。”
他又是心疼的直哆嗦。
梁惠芳見沒有她的禮物,瞬間不開心了,直接伸手問虞瑤要,“我的呢?怎麼沒有我的?”
虞瑤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冷道:“忘了。”
這個女人把她抵押給何誌超,還奢望她回來帶禮物,真是想的美。
梁惠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麼忘了,你就是不想買。”
“對,我的確不想買,也不看看你做過什麼。”
虞瑤很乾脆的承認,丟下這句話,也就吃早餐去了。
梁惠芳雖然沒有再去賭錢,但原先做的那些事,到底讓她難以釋懷。
想要她像對待虞源清和虞遠霖那樣是不可能的。
梁惠芳也是想起自己曾經把這個女兒抵押給何誌超的事,麵色微僵,隨後就罵道:“都多久的事了,還一直掛在嘴邊。都說母女沒有隔夜仇,到你這裡就不一樣。”
虞瑤沒有理會她,吃過早飯便回房間休息。
虞源清和虞遠霖兩父子也去上班。
梁惠芳則出去買菜。
虞瑤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把車子停在車庫,乘坐電梯到頂層,在考勤係統打了卡。
剛進入辦公室,就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但在她眼神看過去的時候,又是迅速停止交談。
虞瑤很肯定,這些人在說她。
但也沒有在意,很快便抬腳進了總裁辦。
她一走,幾個女同事就迅速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她就是總裁辦那個新來的女秘書嗎?”
“就是她,聽說她和陳先生早就認識,要不然怎麼可能進公司一個禮拜就配車,還跟著去了巴黎,這以前都是阿雅跟著陳先生出差的…”
“哎呀,你們說,她是不是港媒拍到的那個神秘女子?身形真的很像耶…”
“很難說,總之彆得罪她。”
……
虞瑤雖然走遠了,但她神魂龐大,依舊把那些聲音收入耳中。
她嘴角一抽,覺得馬甲掉了。
路過陳仲淵辦公室時,裡麵燈光明亮,毫無疑問,這男人比她先到。
她煮好咖啡送進去,男人正背立在落地窗前打電話,對麵維港一覽無餘,即使置身海平麵廣闊的背景中,身影依舊不失挺拔清貴。
遠遠的,就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內斂又沉穩的氣場。
虞瑤將咖啡放到桌麵,便要轉身出去。
可才走兩步,她人就被扯進一個寬闊結實的懷抱。
男人一隻大手環抱著她的腰,通話不知何時結束。
手機被隨意的擱在桌麵上。
虞瑤臉色微紅,輕輕推了推他,居然沒有推動。
私下再如何親密,可這裡是辦公室啊,而且還是敞開式的,門也未關。
陳仲淵低低的笑了聲,聲音像是從胸腔裡溢出來,垂眸看著懷裡的女孩,環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彆動,讓我抱一會。”
聲音低沉而醇厚,極為好聽。
“彆,這是辦公室,讓人看見不好。”
她麵上通紅一片,這要是被人看見,還不知道會怎麼議論。
“看見就看見,我們是正常拍拖,我也沒想一直瞞著。”
男人伸手摩擦著她柔嫩的臉頰,垂眸低聲道:“昨晚我失眠了。”
他雖睡眠質量很不好,但也能睡下幾個鐘頭。
可昨晚他是真沒睡幾下,怎麼都睡不著,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夜裡好幾次想發視頻給她,但又怕打擾她休息,忍著沒發。
虞瑤隻覺得臉被他摩擦過的地方燙得慌,心道:男人的手怎麼會這麼燙。
這會兒聽著他失眠的話,也是愣了一下。
她抬起小臉看他,“可要找個醫生來給你看一下?”
這男人跟她在巴黎的那幾天,睡得挺香的,怎麼突然失眠了?
“不用,老毛病了。”
陳仲淵微微搖頭,遲疑半響,忽然道:“你搬出來住好不好?住到我的半山彆墅,跟你家裡隨便找個理由。”
兩人不住一起,都沒法親近,他忍不住懷念在法國的日子。
突然,他腦海中劃過一個念頭,要不早點把她娶進門算了。
他很確定,自己是喜歡她的,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