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皇弟,可有捉住那些賊子?”
啟明帝震怒過後,又恢複了正常,目光看向底下站著的晉王,沉聲問道。
不等晉王回答,南宮墨瞬間出列,“啟稟父皇,那些人全是死士,大部分被擊殺,那最後活捉的也都服毒自殺。”
“太子也在場?”啟明帝目光轉向太子,挑眉問。
“啟稟父皇,兒臣、六皇叔、三弟以及幾個世家公子一起去萬安寺參加水陸法會,水陸法會結束後,大家一起回程,事件發生時也都在場,並一同擊殺賊人。”
南宮墨俯首恭敬道。
“是啊,父皇,兒臣當時也在場,那些黑衣人一波接著一波,前後加起來有數百人,還是太子哥哥和言弟調人支援,兒臣也想調人,可惜手上無人可用。”
三皇子也是斯斯然的站了出來,說到後來,一臉愧疚。
幾個站在朝堂上的皇子暗暗翻白眼,內心對這話嗤之以鼻。
當大家不知道你私底下養了多少人?
擱這跟父皇哭窮呢?
哪怕太子南宮墨也是如此,看向三皇子的目光冷了幾分。
啟明帝嘴角抽了一下,幾個兒子私底下都有自己的勢力,他豈會不知道?
但卻不會在意,隻要不搬到台麵上來,私底下怎麼樣他都不會管。
但聽到言兒也有勢力,倒是讓他頗為意外。
但也沒有在意,反而覺得那孩子長大了,內心想著是不是該讓對方進入朝堂。
啟明帝目光看向太子和三皇子兩人,“既是如此,你們可能看出那些死士是出自哪裡?”
“這個兒臣不知,但屍體卻留了下來,也已命人送去了大理寺。”
太子雖然知道是長公主府的,但卻不會說出來,畢竟沒有證據。
大理寺卿陸安雲見狀,瞬間出列,“啟稟皇上,昨夜的確有人送來幾具屍體,但那些屍體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具體還有待查證。”
啟明帝微微頷首,並未說什麼,隻是把這個案子交給大理寺去查。
同時命刑部和都察院的人一起協助大理寺查辦。
並限他們一個月內,必須查出結果。
大理寺、刑部、以及都察院的人內心暗暗叫苦,但聖上有命也不能拒絕,隻能恭敬地領命。
下朝後,啟明帝回了禦書房,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的影龍衛去查。
他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子,敢刺殺言兒和他媳婦。
隨後,又命人送了一批豐厚的賞賜去晉王府。
他還特意讓人去庫房挑了一些上好的燕窩,百年人參以及靈芝等貴重藥材送過去。
這些是給虞瑤的。
畢竟懷了他的孫子,受了驚嚇,自然要好好補補。
要不是怕太過惹眼,引人懷疑,啟明帝都想派太醫過去看看。
但想著晉王府有府醫,便也作罷。
……
這邊,太子下朝後,便去了椒房殿找皇後。
“兒臣見過母後!”
南宮墨朝坐在塌上的皇後行禮。
“你這孩子,跟母後還這麼多禮,快起來吧。”
皇後看見兒子很高興,笑著拉他起來。
南宮墨起身,隨後在一旁塌上坐著,很快有宮人奉上香茗。
他端起輕抿了一口,但卻並沒有急著說話。
皇後看了一眼兒子,知道他有話要問自己,便對內殿伺候的宮人道:“你們都下去。”
“是,娘娘!”
椒房殿的宮人陸陸續續退下,離開時還細心地把殿門關上。
整個內殿,就剩下南宮墨和皇後兩人,空間瞬間安靜下來。
見再無旁人,南宮墨放下手中的茶盞,目光投向皇後,開門見山地問道:“母後,兒子昨日發現有一波黑衣人很像是母後的人,兒子不明白,母後為何要對付南宮言?”
在他眼裡,南宮言就算很得父皇喜歡,但到底出自晉王府,又不是父皇的親兒子,再喜歡也和皇位無緣,實在沒有必要費心思對付。
皇後早就料到兒子會問這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起來,“你可知晉王妃和皇上的關係?”
這話問的南宮墨有點迷糊,晉王妃和父皇能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大伯和弟媳麼?
啟明帝和晉王妃當年的風月之事,也隻有少數人知道,事情也過去十幾年,消息也都瞞得死死的。
知道的人不敢亂說話,不知道的人也就不知道。
南宮墨當然不會知道這種事,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
南宮墨並不蠢,甚至可以說極為的聰慧,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皇後微微頷首,臉色也有點不好,她看了一眼麵前的兒子,也沒有隱瞞。
隨後,緩緩把啟明帝當年如何追求晉王妃,而晉王妃因為不願入宮,最終選擇晉王的事說了出來。
南宮墨聞言,震驚得站起身來,目光就這麼盯著皇後,“母後,你是懷疑晉王妃和父皇之間根本沒有斷,也懷疑南宮言是父皇和晉王妃所生是不是?”
他就說,為什麼父皇對南宮言比對他們這些親兒子還好。
若是晉王妃真的跟父皇有什麼,南宮言又是父皇親生的,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若是言世子妃跟自己有一腿,並為自己生下一個兒子,那自己也會對那個兒子百般的好。
心愛的女人生的,又不能公開的情況下,肯定是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給那個孩子。
皇後對兒子震驚的眼神並不意外,神色也是變得傷心起來。
“母後雖然貴為皇後,也是他的妻子,可他從未愛過本宮,本宮也從不奢望。可他呢,擁有後宮佳麗三千還不滿足,還暗地裡和晉王妃那個賤人偷情。”
這是皇後自以為的,其實晉王妃躲啟明帝還來不及,她愛的是晉王。
可皇後不知道這些,隻以為啟明帝和晉王妃這些年一直在暗地裡偷情,那自然妒火中燒。
皇後用帕子抹了抹眼淚,又是傷心道:“他們私底下如何本宮也管不了,可你父皇居然把寓意皇後的牡丹,賜給晉王妃那個賤人,這把本宮置於何地?”
看著母後如此傷心,南宮墨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索性不說話。
這會他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任誰突然多了個兄弟,心裡也會不好受的。
特彆這還是皇家。
雖然這事還不確定,但看父皇對南宮言的態度,怕是**不離十。
隻是以前大家沒有往這方麵想。
“所以母後才派人刺殺南宮言?”
南宮墨本能地以為皇後是再為自己鏟除異己。
雖說他已是太子,但隻要一日不登上皇位,以後發生的事誰也說不準。
皇後微微搖頭,“那倒不是,母後隻是讓人去取南宮言的血,想確認他到底是不是你父皇的種。”
南宮墨頭疼的按了按眉心,語氣不佳的道:“母後糊塗,有什麼好證明的?大家不知道才好,最好永遠這麼瞞著。”
大家不知道,南宮言就隻能是晉王府的世子,就算父皇再喜歡也不可能把江山交給他。
可一旦證明南宮言是父皇的種,那事情就變得完全不同。
無論南宮言是否恢複皇子身份,都有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皇後也是想到了這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的事情有多糊塗,心中也是慌了。
“墨兒,母後不是…母後隻是想知道南宮言和你父皇到底有沒有關係,並沒有想公開…”
皇後急著辯解,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她是傻了才想兒子多個競爭對手,她巴不得宮裡的皇子越少越好。
“兒臣知道母後沒有這個意思,但事情做了就有痕跡,好在此事兒臣已經掃尾。”
南宮墨蹙眉看向皇後,“此事到此為止,無論南宮言是不是父皇的兒子,都當作不知道,也彆去好奇。”
“母後知道了。”
一通利弊分析,皇後也是清醒過來,不再糾結晉王妃和啟明帝的事,也不想再知道南宮言是不是啟明帝的種。
她隻想兒子順利登上帝位,那她就是景朝最尊貴的女人,誰也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