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你醒了?”
南宮言的聲音傳來。
虞瑤聞聲立即抬頭,隻見南宮言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屋,正坐在桌前椅子上品茶。
是她想得太入神麼?竟沒注意他何時進屋,看來南宮言武功應該很高。
司琴早嚇白了臉,她剛剛還在跟主子稟報世子爺的事,世子爺轉眼就出現在身後,這也太嚇人了。
她覺得世子爺怎麼跟鬼似的,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虞瑤隻驚訝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隨後朝他走去,“你今天去達摩堂了?”
司琴心虛地看了一眼南宮言,見世子爺並沒有看她,迅速溜了。
南宮言眉宇微皺,透著幾分凝重,“慧聰大師跟我說了點事。”
具體什麼事,他並不想多說。
沒必要讓她跟著擔心。
虞瑤本想問是什麼事,見他一副不想提的樣子,便也不問。
“飯菜在哪?我餓了!”她對他道。
南宮言淡淡一笑,“我讓人給你做了糖醋魚,在小廚房溫著,我讓人給你端進來。”
“這是寺裡,吃葷不太好吧?”虞瑤皺眉看他。
“沒事,我們並非寺中人,不用守那些忌諱!”
南宮言眸底閃過暗光,眼神落在她依舊平坦的小腹。
“你有孕在身,吃齋營養也會跟不上!”他說的一本正經。
虞瑤不知道那些飯菜有貓膩,覺得有理,便沒說什麼。
飯菜是元春端過來的,四菜一湯,兩葷兩素。
再看清是什麼菜以後,便愣住了,
糖醋魚,糖醋排骨,醋溜青蝦仁,魚香茄子,酸蘿卜老鴨湯。
虞瑤:“……”
為什麼全是酸的?
想到白天發生的事,她哪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男人是在告訴她,他吃醋了。
她目光投向對麵的男人,生氣道:“這些留著你自己吃吧!”
隨後,扭頭就要走。
南宮言輕咳兩聲,不好意思的慌忙拉住她,“對不起,我就是想著白天太子那般看你,心裡不舒服。”
這算是解釋了為什麼四道菜都是酸的原因。
虞瑤還是生氣,認真道:“我並沒有和他單獨見過麵,就連說話都沒有,他那般看我是他的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這臭男人,改天也給你做一桌子的酸菜,看你吃不吃得下去。
“瑤兒,我沒有生你氣,也沒有怪你,我就是…”
南宮言眉心微蹙,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心情。
就是想著自己妻子被彆的男人惦記,特彆那個男人還是太子,心裡很難受,很不是滋味。
心底也壓抑著一股無處發泄的怒火。
就在這時,係統突然跳了出來,“宿主,南宮言的好感度漲到了83。”
虞瑤微微一怔,目光看向南宮言,這好感度到了78就上不去了,怎麼這會兒倒是漲了?還是直接突破到83?
難道是太子這麼一鬨,南宮言有了危機感,意識到對她的在意了?
南宮言目光柔情似水,伸手把她攬在懷裡,聲音極低,“瑤兒,若是…若是未來有一天,他用強權逼迫你,你會如何?”
“嗯?”虞瑤奇怪的看著他,“我已是你的世子妃,他就算看中了我的美貌心裡惦記,也不能明目張膽地來吧?”
“若是傳出去,堂堂太子惦記堂弟的媳婦,就是失德,一個德行有虧的太子,他還能登上皇位嗎?”
她是真的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太子目前隻是迷戀她的美貌,時間一長就會清醒過來。
“沒有登基前他自是不敢,我是說將來…”
南宮言神**言又止,主要是景朝有過這樣的先例,他才會這麼擔心。
生怕自己將來會成為第二個秦王,而南宮墨就是武安帝。
特彆今天慧聰大師還特意提醒他,要他好好對麵前的女人,說否則孤苦一生,後悔一生的話。
更是讓他心裡打鼓。
虞瑤睨了他一眼,“將來又怎麼樣?難不成還能搶奪臣妻?傳出去百姓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把他淹死了,何況我也沒有那麼重要,哪值得他那麼做?”
她又不是妖界的狐狸精,專門勾男人的魂魄。
“但宿主是攻略者,和狐狸精也沒什麼區彆!”
係統冷不丁的聲音在她腦海中想起。
虞瑤臉色一黑,毫不猶豫地把係統關了小黑屋。
見南宮言依舊神色擔憂。
虞瑤就當沒看見,也不想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
她沒有吃那些菜,而是去寺裡吃了齋飯。
晚飯後,兩人就在寺裡逛,一路逛到後山的瀑布。
看到水裡的遊魚,她突然就想吃烤魚了。
寺裡的齋飯真的是一點葷腥都不見,這會看見魚就忍不住饞了。
南宮言看見她那饞樣,淡淡一笑,主動在水裡抓了兩條魚上來烤。
烤得還挺香的。
她從來不知道,南宮言還有這種手藝。
這一幕,恰好被出來閒逛的太子看到,臉色陰沉,隨後黑著臉拂袖而去。
虞瑤是沒有注意到太子,但南宮言卻注意到了,眸底掠過不易察覺的光,微微勾唇。
第二天,寺裡的師傅就來找她們,意思是,讓她們儘量不要在後山生火,也儘量彆在寺裡殺生。
雖然說的比較委婉,但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鬨得倆人都很尷尬,連連表示不會了。
虞瑤是不敢去後山抓魚吃了,老老實實的吃寺裡的齋飯。
南宮言心疼了,也心疼她肚子裡的孩子,暗戳戳的地把太子記恨上了。
沒多久,就傳出太子食欲不好,似乎吃不慣寺裡的齋飯。
大家隻當太子養尊處優慣了,吃慣了山珍海味,自然吃不慣這寺廟的齋飯。
太子哪裡是吃不慣寺廟的齋飯,每道齋菜裡都加了大量的醋,都能把牙酸掉去,換誰也吃不下去。
連帶著太子妃遭了殃,還暗罵寺裡做齋菜師傅是不是把醋壇子打翻了,這樣的齋飯也送過來,都不自己嘗嘗的嗎?
太子知道是南宮言搞得鬼,臉色黑沉,但並未說什麼,隻是讓底下的人重新去做。
在寺裡待了兩天,水陸法會正式開始。
萬安寺講經場。
“咚!”
一聲鐘鳴,響徹方圓,四周皆寂。
一刻鐘後,一披著袈裟的老和尚,斯斯然地走上**台。
“以三法為統,以覺法為道。開而當名,變而彌廣。法雖三焉而……”
在場所有人,除台上的老和尚以外,全都站著聽法,包括臉色肅穆的太子南宮墨。
太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長公主以及晉王等人都在這裡。
至於虞瑤,根本沒去聽講經,正悠閒地帶著司琴司畫遊這千年古寺。
她一是不想聽,一個道修聽什麼和尚講經,那不扯淡麼?
二來,也是想趁此機會解決那昭敏郡主派來對付她的人。
她日日跟南宮言在一起,根本沒有單獨行動過,導致那人遲遲沒有下手。
虞瑤已經不想等了,不把隱患解決,她夜裡睡覺都睡不安穩。
南宮言不放心她一個人,也要跟在她身邊,但卻被她忽悠的聽那老和尚講經去了。
南宮言若是跟著,那隱藏在暗中的人怎麼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