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虞瑤想到那些割回來的稻穀還沒有處理,便對墨絕道:“墨絕,那些割回來的稻穀留下一部分做種,其餘的曬乾後都脫粒,這樣就有米飯吃了。”
稻穀想要脫粒,這需要石臼和臼杵把稻穀加工成白米,也叫做舂米。
墨絕微微頷首,“我會交代部落的獸人去辦。”
隨後蹙眉,“不過,稻穀如何脫粒是個問題。”
虞瑤就知道他會問這個,目光看向他,“你打磨套石臼和臼杵,這東西可以給稻穀脫粒。”
墨絕神色茫然,明顯沒有聽懂。
虞瑤看了他一眼,就把石臼和臼杵大致模樣描述了一遍。
墨絕一聽就懂了,也記在心裡。
兩人又說了點彆的,他也就走了。
金烏西墜,天邊出現大量的火燒雲,天地間的光芒都仿佛變成了金黃色。
月光森林的某座山穀內,雪貂部落的棲息之地。
位於東邊麵積最大的一座木屋,這是雪貂部落族長的住處。
可裡麵,卻傳來劇烈的爭吵聲。
“父親,我按照你的吩咐,去了黑蛇部落,可虞瑤不肯見我,你要我怎麼辦?”
“怎麼辦,她不肯見伱,你不會在那裡多等一會,一天不見,就等兩天,兩天不見就繼續等,等到她肯見你為止。”
“父親,她擺明是猜到我們的目的,不想回來,你又何必強求?”
“我強求?她本來就是我們雪貂部落的雌性,一直待在黑蛇部落,為黑蛇部落做貢獻算怎麼回事?”
“父親,彆忘了,當初可是你把她趕走的,你說她克死了父母和兄長,以後還會克死族人,是被獸神厭棄的人,說不能留這樣的災星在部落,如今她不願回來,很正常。”
“你這個混賬東西,還好意思說我,我為什麼認為她是災星?還不是你帶回部落的那個傻子?要不是她暗中使壞,我會吃飽了撐的去把虞瑤趕走?”
洛白和雪貂部落的族長爭的臉紅脖子粗,父子二人誰也不肯相讓。
屋裡爭吵聲越來越大。
隨後,就聽族長憤怒的繼續道:“我不管,你明天必須再跑一趟,務必要把虞瑤請回來。”
虞瑤懂的太多了,比鹿靈變傻之前,懂的還多。
這樣有能力的雌性,本來該屬於他們雪貂部落,可卻在為黑蛇部落做貢獻。
族長隻要一想到這裡,就氣的心臟疼。
也為當初把虞瑤趕出部落的舉動,感到非常後悔。
洛白神色冰冷,也不想和父親繼續爭吵下去,冷冷的丟下一句。
“要去你自己去,總之我不會去。”
也就拂袖而去。
族長如何生氣那自是不必多說。
洛白剛離開父親的住處沒多久,就看見鹿綾臟兮兮的,渾沾滿泥巴。
還有軟軟黃黃的什麼東西,塗得滿身都是,就連臉上和嘴巴裡都有。
那模樣,彆提多惡心了。
那是糞便?
洛白震驚的瞪大眼睛,意識到鹿綾手裡抓的是什麼東西,他幾乎控製不住的吐了出來。
“嘔”
幾個圍著鹿綾的雌性並沒有注意到洛白,見鹿綾手裡抓著糞便往嘴裡送,也是震驚了。
“嘔…果然是個傻子,這麼惡心的東西也去抓,還送到嘴裡…”
“她以前那麼聰明,想不到居然變成這樣,可見壞事做多,得罪獸神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真的好臭,我要回去洗澡,要是被我的伴侶聞到嫌棄怎麼辦?”
“嘔…我也走了,再待在這裡,人都臭了…”
……
幾個原本圍著鹿綾的雌性,紛紛捂著鼻子嫌棄的散開。
洛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滿身糞便的鹿綾,他隻覺得一陣惡心。
彎腰瘋狂的嘔吐了起來,“嘔…”
就差把胃裡的酸水吐出來了,臉色都白了幾分。
鹿綾被雷劈傻後,智力連幼兒都不如,連吃飯穿衣都要教。
常常屎尿拉的滿屋都是,有時還會糊到自己身上。
每次都是他去清理,過程有多惡心,那是不必說。
洛白教育過她,可她轉眼就忘了。
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還不老老實實的呆著,一個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要他到處去找。
洛白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很嫌棄。
他無數次產生了放棄的念頭,想讓她自生自滅,可每每下不了狠心。
鹿綾看見洛白,興奮的走向他。
她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卻記得洛白是照顧自己的獸人。
本能的對他很親近,想伸手去抓洛白,但卻被洛白嫌棄的躲開。
“我告訴過你,讓你不許亂跑?為什麼不聽話?還把糞便抓手裡,你不覺得惡心嗎?”
洛白一開口就是滿嘴的臭味,隻覺得整個人都惡心壞了。
胃裡翻江倒海,頻頻作嘔,可他胃裡空空如也,早已沒有可吐的食物。
鹿綾懵懵懂懂的,也聽不懂洛白說什麼。
隻是討好的伸手去拉洛白。
“臟死了,彆碰我!”
洛白迅速後退,嫌棄惡心的表情幾乎不加掩飾,聲音冰冷道:“自己去洗乾淨,我教過你。“
鹿綾也意識到洛白生氣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神色是不知所措。
金崖躲在暗中,他是特意過來看鹿綾的,哪怕鹿綾有點壞,但到底緣分一場。
可不等他出現去找鹿綾,就看見這一幕。
“嘔”
金崖隻覺得胃裡開始反胃,再也控製不住的吐了出來。
吐的臉都白了。
他嫌棄了看了一眼鹿綾所在的方向,也就消失了。
他覺得,自己以後大概再也不會來找鹿綾。
他還沒有那麼重的口味。
雪貂部落的事情虞瑤不知道,沒過幾天,墨絕就把石臼和臼杵打磨出來。
稻穀也脫粒成大米。
看著香噴噴的米飯,在配著墨絕做的小雞燉蘑菇,虞瑤興奮的吃了滿滿的兩大碗。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她最後發現自己吃撐了。
看著她這副嬌憨可愛的樣子,墨絕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吃撐了就走動兩下,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
獸世可沒有什麼坐不坐月子的說法,大家也不懂這些。
但虞瑤卻是知道坐月子的重要性,便不想出去吹風,“不用了,我在屋裡走動就好了。”
墨絕見她這般說,倒也沒有強求。
清風徐徐,夜幕沉沉,天地沉寂下來。
虞瑤在屋裡活動了兩下,待消化的差不多,就去睡了。
臨睡前交代墨絕照顧墨青。
墨絕晚上要孵蛋,並不跟她一起睡。
雖然他很想,但也知道蛇蛋不能沒人孵化。
一個睡覺,一個孵蛋,整座木屋陷入沉寂。
距離這裡不遠處的某座木屋內。
銀霄洗漱過後,就把九夭往床上一丟,高大的身軀直接壓了下去。
他主要是想要崽子,要不然九夭如今這幅容貌,還真下不去嘴。
九夭知道銀霄想乾什麼,臉色變得緋紅。
想著祭司對自己說的話,便伸手推了推他,“銀霄,今晚我們還是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