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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麻溜的走了過去,不過眼睛可不敢亂看,她怕長針眼,主要是不好意思。
她剛剛也隻是偷偷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順手取過一旁的中衣,小心翼翼的替對方穿好。
她前世是修士,雖然有過道侶,但卻沒有怎麼伺候過男人穿衣服。
於是,這穿衣服的時候,動作就未免有些笨拙。
夜北辰擰眉看去,視線落在那隻手上,許是燈光暖暗,襯得那雙手白皙如玉,纖細修長,柔軟無骨,但也四處作亂。
他眸色稍暗,視線上移,隻看見一頭烏黑的青絲,以及那飽滿卻不失婀娜的身材,凹凸有致。
他被那雙手弄得起了興致,忽然伸手勾起女子的下顎,待看清女子的容貌時,他微微一怔。
看那姣好的身材,本以為是個美人,哪知道
模樣底子是很不錯的,可左臉上,卻有一道拇指長的粗糲疤痕。
哪怕在昏黃的燈光下,也依舊清晰可見。
讓得原本姣好的容貌,瞬間失色不少,甚至可以說是醜。
按理說,一個毀了容的宮女,彆說伺候陛下,就是在後妃小主身邊伺候也不能,一般都是打發的遠遠的,或者去浣衣局那種地方乾粗活。
但原主是救昭貴妃而毀容的,昭貴妃感念原主的衷心,便沒有把她趕出瑤華宮,而是留在身邊伺候。
但看過原主記憶的虞瑤確是知道,原主其實是為了自保才故意毀容的。
原主長得美貌,早就引起了昭貴妃的忌憚,時常打壓原主不說,尤其是在夜北辰來瑤華宮時,從不讓她出現。
原主為了打消昭貴妃的忌憚,也為了更好的活下去,便趁著救昭貴妃時,故意毀了自己的容貌。
再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容顏相對於性命,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
原主容顏被毀,昭貴妃果然沒有那麼忌憚原主了,不僅賞賜了她許多寶物,更是把原主調到身邊伺候。
虞瑤這會見自己的下巴被眼前的男人勾住,內心有點慌,還有點緊張,她慌忙把臉撇開。
哪知,竟然撞上昭貴妃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狠厲眼神。
昭貴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便換上一副笑臉,目光看向夜北辰,嬌嬌柔柔說道“陛下,這宮女毛手毛腳的,還是讓臣妾來伺候你吧。”
話落,就蓮步輕移的走了過來。
夜北辰當即鬆開了虞瑤的下巴,目光看向昭貴妃,倒也沒有拒絕,隻是微微點頭。
虞瑤見昭貴妃過來,趁機退了下去。
沒過幾天,昭貴妃身邊的大宮女錦瑟來找她,說是貴妃娘娘覺得她容貌有礙觀瞻,不適合繼續在瑤華宮伺候,讓她今日就收拾東西前往浣衣局。
虞瑤當即就愣住了,心中一轉,就明白了緣由。
估摸是那日伺候陛下的事,被昭貴妃記恨了。
可見救命之功也比不過陛下的恩寵,果然抓住陛下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了原因,她也沒有說什麼要留下來的話,更沒有去找昭貴妃,識趣的收拾包袱走人了。
原主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幾件衣服,些許首飾,也就一些銀票以及幾顆昭貴妃原先賞賜下來的元石。
元石有點類似於修真界的靈石,有所區彆的是,這裡麵蘊含的不是靈力,而是元力。
可以用來修煉,也可以用來當作貨幣。
隻是,天乾大陸元石礦脈稀少,基本隻掌握在世家大族和大業皇朝的手裡。
一般人就是有元石,也是留著自己修煉。很少用來交易,所以市麵上流通的依舊是金銀。
除了銀票和幾顆元石被她扔進係統空間,其餘的物品,她就這麼打成一個包袱拎在手裡。
這個世界也是有儲物戒指的,不過這裡不叫儲物戒,而是叫納戒。
但製作納戒的材料極為珍貴,這賣的自然也就貴了。
原主一個小宮女自然不會有這種東西。
她就這麼拎著包袱出了瑤華宮,並很快離開這裡。
瑤華宮在東六宮,而浣衣局卻在西六宮的最北麵,中間要繞過禦花園,太液池,以及好幾座宮殿,距離還是很遠的。
原主雖然實力不高,但好在體質不錯,又有些底子在身,這點距離根本算不得什麼。
虞瑤沿著朱紅色的宮牆,一路往西六宮方向走。
她發現,整個皇宮占地麵積極為的廣闊,瓊樓殿宇,紅牆黃瓦,巍峨壯觀,美輪美奐。
就是宮道,也是四通八達,就跟迷宮似的。
一路七拐八拐,她都不知道自己轉了幾個彎,
但有原主的記憶在,她也不至於迷路。
她越走越偏,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浣衣局。
浣衣局的姑姑叫秋白,大家都叫她秋姑姑,是個年近三十的女人,實力是天元境中期。
反正肯定是比虞瑤要厲害的。
秋姑姑早就收到了貴妃娘娘身邊大宮女錦瑟的傳話,說貴妃娘娘要她好好招待這個新來的小宮女。
這個招待,自然不會是什麼好招待。
很明顯,這個新來的,得罪了貴妃娘娘,不想對方好過。
得了命令的秋姑姑,在虞瑤來浣衣局的第一天,連口氣都沒給她喘,就給她安排了一大堆的活。
全都是太監宮女的衣服,滿滿的一大堆,她剛洗完,很快就有人立馬又抱了一堆衣服過來。
總之,她彆想停就是了。
她看著自己泡的發白,以及略微有些浮腫的手,神情很是鬱悶。
突然,她很懷念修真界的法術,這天乾大陸雖然也是強者為尊,但卻沒有法術,很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不像修真界,隻要一個清潔術,不管你多臟的衣服,法術一捏,瞬間潔淨如新。
她看了看旁邊洗衣服的小宮女,發現衣服也沒有她這麼多,心中一轉,便明白自己被針對了。
她蹙了蹙眉,眸子看向一旁秋姑姑,冷聲道“秋姑姑,為何我要洗的衣服比彆人多這麼多?”
她指了指旁邊的小宮女。
秋姑姑目光看向她,眉眼一厲,冷笑道“新來的都是這樣,這是浣衣局的規矩,為的就是讓你們磨一磨性子,若是不服,大可去找皇後娘娘。”
虞瑤蹙了蹙眉,對方敢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可見這些規矩是存在的。
雖然內心不爽,便也沒在說什麼,隻能鬱悶的繼續洗衣服。
不過,內心卻是再思索著改變現狀的辦法。
到了傍晚,她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又累又餓,她錘了捶酸痛的腰,正要起身去吃晚飯,可秋姑姑卻告訴她,她去晚了,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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