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消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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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帶著眾弟子走來,一路上都有人和他打著招呼,畢竟多年“君子劍”的人設,他這麼些年幫助過的人,恐怕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不過有個人看他倒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正是青城派的餘滄海。自己最寵愛的兒子被華山弟子羞辱,現在一讓他練劍他就開始痛哭。特彆是《辟邪劍法》,一練《辟邪劍法》就會邊吐邊哭。

自己最器重的四個弟子又因去找華山弟子的麻煩,被不明人士給揍成了豬頭,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心念念了大半輩子的《辟邪劍法》最終落到了華山的手上。

見到華山派眾人走入前廳,餘滄海冷哼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華山派嶽先生來了。嶽先生好大的架子,待到最後才來。”

嶽不群一拱手,和顏悅色地說道:“實在是抱歉,我們華山派落腳的會館太遠,所以來遲了一步。”

王靜淵上前一步說道:“關你屁事!”

餘滄海橫眉冷豎,怒目看向王靜淵:“小娃兒牙尖嘴利,嶽掌門,你就是這樣管教的嗎?!”

嶽不群的態度放得更低了,向著餘滄海道歉道:“靜淵是我新收下的弟子,他家於我華山上下恩同再造,若他有得罪餘掌門之處,還請餘掌門海涵。

若餘掌門還是感覺怒火難抑,是打是罵,便衝著嶽某來吧,嶽某受著便是。”

餘滄海恨聲道:“你們華山派就是如此行事的?!”

嶽不群低眉不語,隻是一味的拱手。

王靜淵又站了出來,囂張地說道:“我們做事,就是這樣。”

見到氣氛越發的劍拔弩張,華山的弟子都隱隱靠了過來。站在眾弟子中的林平之眼前一亮,這是不是就是之前王師兄說過的情況?我多日的練習就是為了此刻!

林平之眼疾手快地一下子跳了出來,跳到了餘滄海的麵前,側著身子麵色堅決地看著他,看得餘滄海有些驚疑不定。他已認出了此人是林平之,但是他不清楚現在林平之想乾什麼,隻能暗自戒備。

林平之稍稍回憶了王靜淵所教授的“江湖切口”,胸膛一挺,站得筆直,而後開始用力跺腳:“所謂華山精神,就是團結……”

懵了。

不隻是餘滄海懵了,華山上下以及周圍的江湖人士都懵了。皆是一臉錯愕地看向這邊,看著林平之賣力的表演。

林平之也不是傻子,才做到一半,就看見眾人都看向他,而且華山派的師兄們也沒有跟著一起做。最重要的是,他看見王師兄站在人群中笑得很缺德,他便知道,自己被耍了。

於是他停了下來,訕訕地回到弟子隊伍中。嶽靈珊麵帶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靠過去低聲說道:“都和你說過了,不要和王師弟走得太近。”

這次嶽靈珊靠著林平之這麼近,還悄悄地說著小話,眾弟子也並未義憤填膺,隻是圍過來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不用放在心上,我們懂你,王師弟他……不太對勁。”

被林平之這麼一打斷,餘滄海也忘記自己要說啥了,見到嶽不群仍舊是一副認打認罰的姿態,他也著實沒有辦法,嶽不群可以這樣說,但他卻不能出手。不說嶽不群的名頭,萬一他真的動手了,嶽不群還手咋辦?

他自知自己的人緣不好,和嶽不群根本沒法比,恐怕這在場的江湖中人,真的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嶽不群揍成豬頭。

當即餘滄海冷哼一聲,便離去了。

站在華山隊伍中的曲非煙,看見了劉正風,一開心就要開口叫劉爺爺。但是卻被王靜淵一把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半天出不了聲。

王靜淵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你一個被我隨手撿到的小孤兒,是怎麼認識衡山派劉三爺的?”

曲非煙一聽,便知道現在不同平時,自己的身份還見不得光,可不能露出馬腳了。劉正風也看見了曲非煙,頓時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但這笑容一閃而逝,很快就換成了客套的微笑,向著嶽不群迎了上去。

“嶽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嶽不群也是拱手問好。待到劉正風走近了,便看向了王靜淵,向著嶽不群問道:“這就是嶽兄新收下的佳徒了吧?”

對於王靜淵所作所為心知肚明的嶽不群,露出了一抹尷尬的微笑,硬著頭皮介紹道:“這就是我新收的弟子王靜淵。靜淵,這是衡山派的劉師叔。”

王靜淵倒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無,隻是恭敬的拱手:“見過劉師叔。”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有勇有謀啊!嘎巴!嘎巴!”劉正風看著王靜淵,連連誇讚道。隻是這誇著誇著,這牙齒就不聽使喚地摩擦了起來。

定逸師太見狀搖了搖頭,從袖口取出一枚小瓷瓶,走了過去:“劉師兄你的傷勢又發作了?我這裡帶了白雲熊膽丸,劉師兄還是先服下一顆吧。”

劉正風微微收斂心情,擺了擺手說道:“無礙無礙,忍忍就好了。”

說罷便不再去看王靜淵,隻是和嶽不群攀談了起來。現下金盆洗手大會還未開始,江湖人士們大多都在這劉府裡麵問候交涉,仿佛一個大型酒會。

王靜淵見狀,也是自由活動。可惜的是,這裡畢竟不是什麼正經的冷餐會,除了果盤以外,都沒有什麼吃的。

王靜淵在劉府亂竄的時候,突然發現一道白色的影子,抬頭一看,隻見陳百戶正在後院裡麵賞花。王靜淵看見他後眼前一亮,便走了過去。

“喲,勇探,你也來了?”

陳百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揉了揉眉心,轉過身:“我是錦衣衛的百戶,你最好還是放尊重點兒。”

“唉,下班時間還這麼端著,你累不累啊?”王靜淵走了過去,見到那盆栽裡的木本植物的枝乾,又長又直,便順手將它折了下來。

陳百戶剛才賞的那朵花,也因為王靜淵粗暴的動作落在了地上。陳百戶的眉頭跳了跳:“你說你折它乾什麼?”

“雖然我現在有劍了,但是哪個男人能夠拒絕一根又長又直的樹枝呢?”

陳百戶在第一次遇上此人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他的心智不正常,所以現在也就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王靜淵狗狗祟祟的靠近陳百戶:“我之前和你說的兩種水刑還有禁閉,你試過沒有?過不過癮?”

但是話又說回來,雖然這人有些瘋,不過他的那些法子還真不錯。陳百戶四平八穩的說道:“確實有用,你既然主動提出來了。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眾所周知,你們錦衣衛的消息最靈通了,我想和你打聽個事兒。”

“什麼事兒?”

“這日月神教的前身是不是就是明教?”

“嗯?!”這事兒是能打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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