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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陳凡看見了此人,必然驚訝的很。
因為這老者,正是當初他在野外烤熊肉時,跑過來跟他蹭吃蹭喝的那位老者。
也正是這老者,告訴了他陳家祖輩的一些往事!
而今,軒轅枝竟稱呼老者為師尊!
老者咧嘴笑道“就是雲遊至此,順道過來看看你。”
軒轅枝笑道“師尊還記得弟子,弟子很是感動。上次相見,已經一百年前的事了吧。”
老者笑道“你現在是國師了,事務繁忙,為師也不好常來打擾你啊。”
軒轅枝抿了抿,臉上的笑容,忽然有些落寞。
“師尊還是在怪弟子,不該接受龍夏國師一職?”
老者笑道“兩百年前,為師將玄道門傳到你手中,便已經決意不再管玄道門的事情了。所以你做出的任何決定,為師都不會有異議。路是你自己的,你想怎樣去走,為師都支持你。畢竟,如今的你,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了。”
軒轅枝眼眶一紅,師徒百年未見,她以為自己的師尊,是因為她做了龍夏國師,惹得師尊不悅了,所以才一直不得相見。
現在她才知道師尊的心意,心中除了感動,還有慚愧。
“多謝師尊!弟子即便做了龍夏國師,也一刻未曾忘記身為玄道門人的使命。”軒轅枝躬身鄭重道。
“哈哈。你是為師教出來的弟子,為師當然信你。若不信你,豈會把聖師之位,傳給你這老幺?當初,你那些師兄師姐,可都心有不平呢!”老者揶揄道。
軒轅枝笑道“師兄師姐們心有不平也是應該的,畢竟論資曆,弟子遠不如他們。”
老者撇嘴道“隻看資曆的話,還要天賦有什麼用?武無先後,達者為師!他們但凡爭點氣,這機會也就輪不到你了。所以為師沒虧待他們,你也不用身懷歉疚。玄道門雖尚無為之道,但該有為時,也應當仁不讓。”
軒轅枝鄭重道“聽得師尊這番話,弟子頓感心胸開闊了許多。”
老者笑了笑,眼眸微閃道“丫頭,你覺得那小子如何?”
軒轅枝訝然“師尊所指,可是陳凡?”
“哈哈,是這小子。”老者笑道。
軒轅枝笑道“是個極為不錯的好苗子。但能不能成長起來,也不好說。苗子雖好,但脾氣卻躁。即便弟子是龍夏國師,可他若惹怒了不該惹的人,弟子也未必能夠保下他。”
老者沉默了片刻,眼眸鄭重道“丫頭,這小子,得活著。若真有那麼一天,為師希望你能竭儘全力,護他周全。”
軒轅枝眼眸微震“師尊是覺得,他真能到那一步?”
“如果他都不行,玄靈大陸就真的沒人可以做到了。二十一歲的仙嬰境後期,自古以來,何曾有過!”老者笑道。
軒轅枝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道“他既與我玄道門一脈的使命相關,弟子必會傾儘全力,保他周全!”
“好,有你這句話,為師就放心了。”老者笑嗬嗬的說道。
軒轅枝撇嘴道“師尊還說是來看弟子的,這分明是衝陳凡來的。若不是他在弟子府上,師尊打算什麼時候來看弟子?”
老者哈哈笑道“你又不是當年那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了,還需要為師這個糟老頭子來看望你嗎?”
軒轅枝臉色一紅,羞嗔道“弟子不管多大,都是您的弟子。您這做師尊的,永遠也不能忘了關懷弟子。”
“嗬,既如此,往後師尊便常來,就怕有人會不太樂意呢。”老者笑眯眯的說道。
軒轅枝眯眼道“即便不樂意,他也會裝作沒看見的。”
老者笑了笑,驀然右手一翻。
一顆金燦燦的丹藥,浮現在手中。
“丫頭,百年未見,為師送你一份小禮物。此丹,名為通天金丹,乃是為師耗時八十載所成。可助你再提一階修為!”
老者一笑,推手而動,通天金丹便朝軒轅枝浮空飄去。
軒轅枝滿目震驚!
可提升她一階修為的通天金丹!
這絕對是世間至寶,哪是什麼小禮物!
“師尊,這丹藥弟子不能要!您快收回去,自己服用吧!”軒轅枝道。
老者搖頭笑道“若是對為師有用,為師早就吃了,哪裡還輪得到你?為師這身修為,已至自身資質的極限之境,再好的丹藥,也不可能助為師形成突破了。”
“玄道門能否完成萬年使命,全都靠你了。所以,你提升,才是重中之重。陳凡雖不錯,但為師也不能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他一人身上。為師同樣對你寄予著厚望!”
“收下吧,莫讓為師失望就好。”
軒轅枝眼眶通紅。
百年未見,師尊卻在用八十年的時間,來幫她煉製這枚通天金丹!
如此恩深似海,她又如何才能報還?
嘭!
軒轅枝雙膝一沉,哽聲道“弟子軒轅枝,拜謝師尊!”
“嗬……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紅鼻子。”老者無奈一笑,虛托一手,將軒轅枝扶了起來。
“丫頭,為師這就走了,你多保重。使命雖重,但也不用操之過急。大道有命,緣至則開。很多事,給它一點時間,自會徐徐推進,終至圓滿!”老者微笑道。
“弟子謹記!”軒轅枝鄭重道。
等她抬起頭來,老者已經消失不見。
軒轅枝手握通天金丹,臉上又哭又笑,這一刻的她,哪有半點國師的威嚴模樣?
陳凡和顧不渝並不知道老者出現過。
一會去,兩人就迫不及待的拉起禁製,開始了雙修之旅……
年輕人,總是有激情的。
更何況是初嘗禁果的二人,哪裡有夠。
而且還能同時增進修為,何樂而不為?
次日一早,一名女侍,便來了國師府。
這女侍,是幽然公主的貼身女侍,此次前來,正是奉了幽然公主的命令,要請陳凡入宮的。
侍女身份特殊,無需通報,便被國師府的護衛,領到了顧不渝的院子外。
女侍眉頭微皺,道“我要請的是準駙馬,你這護衛,為何領我來顧聖女的院前?”
護衛一愣,道“準駙馬與顧聖女,一直同居在此啊。”
女侍臉色一變,沉聲道“真是混賬!這二人還未曾完婚,豈可同居在一起!更何況,公主與聖女同許準駙馬,這最先與駙馬同房之人,也應是公主才對。顧聖女怎能這般不懂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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