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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名拱手道“多謝老祖信任。”
眾人在下,一人上樓。這上樓的人,要是貪了部分收藏,又有誰知道呢?
這既是肥差,同時也是令狐長春對李秋名的信任。
其他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令狐長春開口,卻沒人敢質疑。
李秋名登上二樓,眼神微亮。
二樓空間很大,壁櫃上琳琅滿目的擺放著各種有價值的收藏。
甚至還有一個盒子,裡麵放著半盒子的玄空戒。
李秋名隨意查看了其中一枚玄空戒,裡麵裝得都是靈石。
“這血魂宗,光是靈石,竟就搜刮了如此之多!”
李秋名暗哼一聲,將二樓所有物品,儘數收起,隨即下樓來。
見李秋名下來了,眾人目光皆是一熱。
雖然不知道靈儲閣的資源,被陳凡和李秋名扒皮兩層後還剩下多少,但為了麵子上能過得去,眾人猜測,這二人的吃相也不會太難看,至少會留他們一口湯喝。
要是李秋名知道這夥人心裡的想法,肯定又要氣得炸毛。
他是真的連一顆靈石都沒有私拿!
令狐長春笑道“你們在此分配吧,陳宗主,我們去審審那幾個傳信使。李宗主,分配的時候,記得給仙道宗留一份。”
李秋名道“老祖放心,應當如此。”
眾人臉黑,心中很是不憤。陳凡都扒過一層皮了,怎麼還有份?
陳凡本想說他就不用了,但見眾人不善的臉色,便點頭道“雖然本宗沒出多少力,但也是聯盟一份子,該拿的一份,本宗也不會客氣。”
眾人氣得火冒三丈。
但依舊隻得忍下。
令狐長春知道陳凡故意在氣著這幫人,無奈一笑,與陳凡並肩離開。
很快,一座殿堂裡,歲十三、杜七娘以及另外兩名傳信使,被帶到陳凡和令狐長春跟前。
“你們都下去。”令狐長春擺手,讓押送四名傳信使的人退出了殿堂。
“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不如直接搜魂吧!陳宗主覺得呢?”令狐長春輕笑道。
陳凡笑道“正合我意。她們都是寒冥月的親信,忠心至極,估計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歲十三等人,臉上露出譏諷笑意。
令狐長春一掃四人臉龐,淡笑道“血魂宗就剩你們四個餘孽了,心氣還這麼高呢?”
歲十三冷笑道“想知道什麼,你們隻管搜魂就是!想要我們主動開口,那是沒門!”
令狐長春淡笑道“真是個烈性丫頭,著實可惜了。陳宗主,這個似乎與你有舊,要不你來?”
陳凡淡笑道“她不過是之前寒冥月威逼我不得對抗魔宗,放在我身邊用來監視我的一顆可憐棋子罷了,最多算認識,可不是什麼故舊。”
令狐長春恍然“原來是這樣。這次玉竹回去,可都沒有提起過她。”
陳凡隻是笑了笑。
歲十三冷笑道“我是棋子,令狐玉竹難道就不是嗎?你若真拿她當自己人,就不會一直沒碰她!相比而言,我們魔宗雖不是好人,但至少壞得明顯,而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虛偽到了骨子裡!我還是那句話,我即便是死,也瞧不起你們!”
令狐長春輕笑道“這就是年輕人才會說出來的話。也許你認為的虛偽,它其實也是一種涵養呢?不是所有的虛與委蛇,都是陰謀詭計。隻可惜,你應該是沒有機會領悟這些做人的大道理了。”
歲十三冷笑道“我活得痛快,也沒必要領悟那些!”
令狐長春嗬嗬一笑“問題是,你活得真痛快嗎?”
歲十三眼眸一顫,紅唇不由抿了抿。
她十三歲就進了血魂宗。
在落陽山整整修煉了十年!
二十三歲成為傳信使,除了給各處傳信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也都在血魂宗修煉。
她嘴上說活得痛快,可回憶一想,她這短短的一生裡,哪有過幾件痛快事?
“陳宗主,在我們臨死之前,可否告知我等,我宗宗主現在到底如何了?”杜七娘盯著陳凡,沉聲問道。
“死了。”陳凡淡淡道。
杜七娘瞳孔一縮,震驚道“你殺的?”
陳凡淡淡道“誰殺的都無所謂,你們也沒機會為她報仇了。”
杜七娘黯然道“沒想到,強如宗主,也真的會隕落。看來,血魂宗是真的要亡了。”
陳凡道“血魂宗這樣的宗門,滅了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杜七娘咬牙道“也許在你們眼裡,血魂宗十惡不赦,壞事做儘,可它卻是我們的家!”
陳凡點頭道“這點我能理解。但我們是不是聊偏了?”
杜七娘眼眸一閉,冷聲道“想搜魂,就來吧!”
令狐長春淡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主動的要求被搜魂的。”
“這女人,有幾分味道,我來。”
令狐長春揶揄一笑,如果杜七娘不是魔宗的人,他也許會將這女人收入鼎爐,好好栽培一番。
陳凡自然不會攔著,卻發現歲十三的眼中,閃過一抹淒哀之色。
陳凡眉頭不由微皺。
“等等。”
令狐長春正要動手,陳凡卻沉聲叫住了。
令狐長春愕然“怎了?”
陳凡眯眼道“我懷疑她們的魂海之中,都被種下了魂禁。傳信使身份特殊,她們的記憶關乎著隱藏在各處的魔宗長老信息,所以寒冥月應該不會給他人搜魂的機會!”
歲十三、杜七娘等四人臉色一變。
沒想到竟被陳凡看破了!
如此,她們想求個痛快一死都難了!
令狐長春眯眼道“那也得試試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被種下了魂禁。”
“就拿這邊這個試一下吧,這位長得普通了些。”
令狐長春邪肆一笑,走向最右邊的傳信使。
這傳信使其實長得也不錯,隻是相對歲十三、杜七娘和另一名傳信使來說,顯得略微普通些。
陳凡也是醉醉的。
長得差的就該先死?
這令狐老祖也是個奇葩。
右邊的傳信使,臉色也是陰黑的很,衝著令狐長春怒罵道“來便是!你娘我何曾怕過死!”
令狐長春淡笑道“你這種無能狂怒,我見得多了,並不能激怒我。”
“但你確實活不久了。”
嗡!
令狐長春的魂識,湧入傳信使的眉心。
他的魂識剛進入傳信使的魂海,便感覺觸碰到一股阻力。
不等令狐長春抽回魂識之力,一聲嘭響中,傳信使整個腦袋都炸裂開去,紅白飛濺,落了一地。
陳凡和令狐長春及時以靈力遮擋,倒是沒被濺到。
杜七娘三人的身上,都被濺了零星的紅白血汙。
三人眼神淒哀。
“好姐妹,我們很快就來與你團聚!”杜七娘哽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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