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人慢慢靠近,縮小了包圍圈,將我們三人壓製在路中間。
高漢卿拔出了自製手槍,但是對方的人絲毫不懼。
李響擋在我身前張開手臂護著我:“山哥,一會兒我們倆拖住他們,你衝出去。”
沒用的了。
送我們來的那條小船,應該也是他們的。
這是個島嶼,沒有船,我能跑到哪裡去?
這幫人,做的是死局。
我們要是不就範,那就必然有一場惡仗。
要麼我們被打死,要麼我們打死他們。
我們三人連正經家夥都沒有,就眼下局麵看,我們輸的概率大。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救得了我們了。
“投降吧,給錢保命。”我無奈的說道。
高漢卿死死抓住土槍,緊咬著牙,眉宇間儘是不甘與憤怒。
砰!
對麵直接朝著我腳下開了一槍,警告催促著我。
我上前拍了下漢卿的肩膀,下了他的槍,丟在地上。
“老高,跟他們說,我們願意給錢。”
高漢卿一說完,對麵那個缺嘴男子就揮了揮手。
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抓住了我們的手臂,將我們捆綁起來,帶到樹林中的一個小木屋裡。
對麵缺嘴男子拿了我的電話,問高漢卿,應該叫誰來交這筆贖金。
“打給田中。”我回答道。
對方要求現金,隻能找田中送錢了。
對方用我手機撥通了田中的電話,兩人在電話裡吵了一陣,缺嘴男就把電話給掛了。
高漢卿解釋給我聽,說田中答應了幫我們交贖金,但是要求先見到人。
不一陣,缺嘴男幾個手下走出了木屋,帶了個人進來,正是田中秀一。
“陳桑,你沒事吧?”
“沒事,田中先生,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眼下也隻能請你幫忙了。”
“我們是朋友,彆說這樣的話。”
田中秀一,冷著臉走到缺嘴男麵前,用手指著缺嘴男咆哮。
我都蒙了。
這是救我還是害我?
人家手裡有家夥呢!
高漢卿小聲翻譯著。
田中罵對方傷害了他的客人,要求對方道歉。
而那個缺嘴男真的就道歉了,但是依舊要求要2000萬的贖金。
“我給了錢,你就能守信用放了我朋友嗎?”
“是!”
我感覺他們黑道間談判,好像是在過家家。
這種問題,問了等於白問。
人家轉頭就能反悔。
可是田中秀一卻信了,馬上打電話,叫手下人送錢了。
缺嘴男很小心。
叫田中把錢送到小島邊碼頭旁的垃圾桶裡,然後送錢的人不能停留,馬上撤離小島。
田中秀一照辦。
缺嘴男派人去碼頭上驗收了贖金,當即轉移走了錢。
接下來,這個缺嘴男真的就把我們放了。
我.....
更令我驚訝的是。
那個缺嘴男居然還朝著田中鞠躬致歉,嘰哩哇啦說了好一通,才帶人離開。
撤離小島回大阪灣的船上,田中秀一跟我解釋說:“這就是他們這裡的黑道。
得有信用,沒信用的大哥不會受尊重,手下也會瞧不起這樣的大哥。
剛才,我們也可以跟他們硬乾。
隻要打服了他們,他們後麵就不會再來糾纏。
隻是沒必要。
花錢買平安吧。
畢竟人生地不熟。”
這種理想主義的黑道信念,我隻是在龍叔嘴裡聽說過......
表示感謝之後,我給財務去了電話,叫人把贖金還給田中。
回到大阪市區,我們才去吃飯。
時間已晚,大家都累了,今晚就在大阪住一夜。
躺下之後,我給李培元打了電話,詢問今天是否有新的線索。
“有幾個電話進來,但是感覺都是騙子,想騙懸賞金的。”
人沒找到,還被人各種耍。
我心情低落極了。
一個人蜷縮在小房間的小床上。
此時我真的無比懷戀家裡那張大床,懷戀跟夢嬌抱著睡的時光。
“老婆,你到底在哪.....”
昏昏沉沉準備睡的時候,財務電話進來了,說是賬上已經拿不出150萬了。
我走之前,把公司賬上的錢調走還林文靜了。
這些天,各個場子裡的回款也不是蠻理想,各種開支又大。
這一下把我給氣的。
本來我想花錢了事算了。
瑪德,老子竟然沒錢花了。
這讓人家田中怎麼看我?
當他麵說了要把錢轉給他的,結果卻沒有錢?
接下來的合作,他還會信任我嗎?
一怒之下。
我給老三打了個電話。
“叫上十幾個人,全部帶上火器,走海路,我們在大阪灣集合......對,現在就出發。”
火器沒那麼多,叫老三去想法。
走海路要花錢,沒錢的話也難不倒老三。
接下來的兩天我沒出酒店。
就在房間裡待著。
田中敲了幾次門,我都沒開。
吃飯的時候,就是李響送到我房間。
第三天晚上。
兄弟們從海上過來了。
稍作休整後,我跟老三等人登上了上次被打劫的小島。
那幫人就住在這個島上的一處民房裡。
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在一起唱歌。
“我曹尼瑪,叫你搶我,我特媽殺了你!”
我大喊一聲,最近的怒氣煩躁,在此刻集中爆發。
乓乓乓......
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
那幫人被我們全殺了。
連屋裡的狗都殺了。
我們找到了藏在樓上的現金。
加上他們原來的錢,我們一共搶走了3000多萬島國幣。
“草,為了這些錢,這麼大老遠跑一趟真劃不來。”老三抱怨道。
“咋滴,我就想出口氣不行?”
老三咧嘴笑了:“當然行了,敢搶我哥,這些家夥是嫌命長。”
說罷,老三一咬牙,一梭子彈全部打在缺嘴男的頭上。
老三等人是非正規途徑進來的,不能在這久留,當即就撤。
我帶著錢,回到了酒店交給了田中。
“這些錢.....”
田中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看著我。
......
翌日我們回到了東京。
見到嫂子時,嫂子朝我直搖頭,意思是尋人啟事宣布失敗了,這些天都沒有收到有價值的線索。
“沒事嫂子,還是謝謝你,你已經儘力了。”
姑父那頭電話又進來了。
“阿山,林誌權最近活動頻繁,我懷疑他很快就會有動作,要不我悄悄把他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