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一個穿著大紅色西裝的高挑女子走進了餐廳。
女人身材高挑火辣，臉上畫著濃妝。
見到她的容貌時，我不由得心裡一驚。
居然是黃曉雲！
不是叫她離開朋城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還成了老師？
黃曉雲看見我，倒是一臉的平靜。
她隻是簡單瞟了我一眼，裝作不認識我，滿臉媚笑的走到潘少豪的麵前，屁股一抬，坐到了潘少豪的腿上。
“親愛的，叫我啥事？”
“歌舞團的事，你不說不好找人嗎，這陳總手上就有人，他還是你老鄉嘞，也是鵝城人。”
潘少豪向我介紹黃曉雲。
他是在羊城的一個酒吧認識的黃曉雲。
那時候黃曉雲還是個酒吧跳舞的舞女。
由於她身材好，舞姿出眾，潘少豪就一下看上了，帶回來朋城，養在身邊。
潘少豪善於利用人才，不想浪費黃曉雲這麼好的人才。
於是就打算弄個歌舞團叫黃曉雲帶著。
一來黃曉雲有個正經事做；
二來，企業也需要歌舞團。
聽了他的介紹，看著黃曉雲諂媚的笑容，回憶起當初她在我身下的樣子......
心裡真不是滋味。
眼下人家傍上了潘少豪這樣的大富豪，我也得敬著幾分，不好當場得罪她。
“兄弟，你就按著曉雲的標準，幫我找一批人吧。”
“好，我回去落實。”
潘少豪拍了拍黃曉雲的屁股道：“曉雲，你把陳總電話存一個，以後加強聯係，人找好了，你就好好培訓。”
“好噠~”
黃曉雲裝模做樣的過來找我問號碼，存好。
要完號碼，黃曉雲就繼續坐到潘少豪身邊去。
潘少豪沒搭理她了，給我倒酒：“年紀嘛，倒不用太小，最好有幾個少婦......有些人就喜歡少婦。”
“好，我明白了潘大哥。”
“還有.....”潘少豪欲言又止，看向一旁擺弄手機的黃曉雲，很不客氣道：“你還在這乾嘛，沒見我跟陳老弟談事兒呢嗎？”
“哦，我這就走。”黃曉雲尷尬的離開。
看來，潘少豪是玩膩了。
黃曉雲在這，也沒啥地位。
等她走後，潘少豪湊進來小聲問我：“我朋友喜歡少婦，我喜歡小的，你這有沒有原裝的？”
“沒有。”
“能不能幫我搞一個，錢不是問題。”
“這個.....”
“你搞桑拿的，這事有什麼難的？”
“我們有規矩，不強迫人乾這個的，也不經手原裝的女孩，不好意思。”
“一百萬。”
我嚴肅的搖頭。
“三百萬！”潘少豪繼續加價。
“三千萬我也不乾。”我冷聲道。
人家要選擇這行，我不管，那是人家自由。
人家不乾這個我不能強求，也不能去引導。
這是鳳鳴集團的老傳統，我不能去打破，混黑道也得有底線。
潘少豪目光深沉的看著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看了足足十幾秒後，潘少豪緩緩點頭。
“好，好好好。
遠山老弟，老潘我佩服你。
換做彆人，一百萬的時候就答應了。
其實，隻要我肯花錢，有人主動送上門。
我也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個啥樣人。
要做大事，就得你這樣，得有原則。
來，老哥敬你一個。”
最終是李響進來，把我扶到車上的。
我迷迷糊糊的聽見，潘少豪跟李響說著什麼。
“你老板這人太實在了。
沒量也不知道說一聲，就這麼硬乾。
我可沒想灌醉他，麻煩你了，把你老板安全送到家。”
我頭歪著靠在後座，車子一晃，感覺頭難受極了，胃裡翻滾不停。
離開彆墅幾百米後，我打開車窗，狂吐起來。
李響把車停在路邊，下來給我瓶礦泉水。
我也下車來，坐在路邊草地喘口氣。
李響拿個小桶，去前麵人家接水把車門上的汙穢衝一衝。
“要緊嗎？”
“沒事，送我回公司吧。”
“這樣還回公司啊，要不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回公司。”
我還操心著晉老師，操心著蘇瑤的事。
回到辦公室，就見龍叔和姑父都坐在我辦公室裡。
他們兩人的臉色都很沉重。
我把領帶拆了丟在一邊，自顧自泡茶喝了起來。
“瞧你這一身酒味，沒少喝啊。”姑父說著就起身出去，沒多會拿了個濕毛巾進來，叫我擦擦臉。
溫熱的毛巾立馬讓我舒適不少。
“跟潘總談的咋樣。”龍叔肅聲問道。
“還行，要求我們月底前把人都清走，做到了的話，就把破碎和渣土給我們做。”
“月底？”龍叔正正身子：“你這......行吧，說出去了那咱就得做到，這事交給我了，你看能不能把林雲星調給我用半個月。”
龍叔點了老三的將。
這樣的事，老三出麵，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好，回頭我跟老三談.......”
我黃曉雲和歌舞團的事也說了。
聽完之後，龍叔就問黃曉雲的情況。
姑父尷尬的幫我說明了一下。
得知我跟黃曉雲的過去，龍叔臉色越來越難看。
“前麵蘇瑤的事還沒解決呢，這又冒出個黃曉雲？”
龍叔無奈歎氣，伸手把我辦公室上的一個相框轉過來對著我。
我這才發現，桌子上多了個相框。
這張照片我見過，本是擺在夢嬌彆墅裡的，裡頭是許爺的照片。
這時候把這照片給我看，可見龍叔心意。
龍叔回到沙發坐定，枯槁的手指夾住香煙，冷眼看了我幾秒，深沉的開口。
“今天，你姑父也在這。
我把他叫來，就是要聽聽你的想法的。
怎麼，當老大當了一段時間，開始飄了？
在外頭搞七搞八的，你對得起夢嬌嗎？
今天我要你句話，能不能跟外頭那些女人斷了？”
我委屈道：“師父，我跟她們沒關係。
我跟黃曉雲是在夢嬌之前，這事夢嬌也知道，我今天遇到她，啥話都沒說；
至於蘇瑤，那更無從談起，我們，我們啥事也沒有。”
姑父抬手攔住我的話：“阿山，不是身體出軌才叫出軌。
你動感情了。
這比身體出軌還危險。
酒後亂性瞎玩那都沒什麼，動感情可不行，那是要出事的。
傻子都看的出來，你對你嫂子，說不清道不明的。
我們都是過來人了，你蒙不了我們。
龍叔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麼，他是為你好。”
我最近跟蘇瑤走的確實近了，關心的也太過於明顯，我沒話說。
隻是不知道蘇瑤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現在還好嗎，安全嗎？
剛才我離開公司後，晉老師和龍叔到底講了什麼？
隻要她沒事就好，我跟不跟她聯係，那都是次要的。
想到這，我就撇嘴道：“斷斷斷，我都不聯係，行了吧？”
龍叔眼睛一瞪：“你不服啊？
你以為老大那麼好當的？
你要是敢在外麵亂搞，那林雲星也學你，他嶽父林誌權就要砍他，隊伍還怎麼帶？
你亂搞，夢嬌就要傷心難過，就要跟你分家，鳳爪幫元老就要和你決裂。
那時候我跟你姑父就要夾在中間，抬不起頭來做人，那時候怎麼辦？
你就委屈下，把幾把管好，這很難嗎？”
龍叔越說越激動，站起身來指了指辦公室大門：“外頭，這大樓裡，一百多號人在上班。
鬆崗寫字樓裡還有一百多號人。
還有沙井賭場也有上百號人。
再有就是遊戲廳、福建城.....
集團大幾百號員工，身係你一人啊！
你還有心思在這跟我兒女情長呢？
夢嬌是不美嗎，是配不上你嗎？
啊？
啊？
啊！”
一字一句，直紮我心窩。
“師父，彆說了，我錯了，我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