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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脈瀕危意難平,情愫暗生險中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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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裹著靈脈蒸騰的銀輝,在沈逸指縫間流轉成細碎的光帶。

他半跪在昨夜炸開的土坑旁,青玉鋤頭敲擊禁製殘紋時發出類似編鐘的脆響——本該堅不可摧的鎮靈陣,此刻正像被蟲蛀的絲綢般透出細密裂痕。

"係統,調取靈脈能量圖譜。"沈逸在識海裡喚出光幕,眼角餘光瞥見三丈外那株雷擊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新芽。

昨夜鏖戰時劈落的焦痕裡,此刻正流淌著琥珀色的樹脂,這異常生機令他後頸發涼。

高瑤提著食盒繞過滿地狼藉,雲紋裙擺掃過焦土時泛起淡淡清光。

她看著沈逸用鋤柄丈量禁製裂縫的專注模樣,突然想起半月前這痞子笑嘻嘻拿狗尾巴草撓她耳垂的混賬樣,心尖像被露水浸潤的蛛絲輕輕扯動。

"沈大英雄該用早膳了。"她故意用劍鞘戳他後腰,卻在對方轉身時被鋤柄帶起的泥土濺了滿臉。

正要發作,忽覺掌心被塞進個溫熱的油紙包——是裹著桂花糖的糯米團子,還帶著某人貼身錦囊裡的鬆木香。

沈逸叼著半塊炊餅湊到禁製裂縫前,喉結滾動時沾著糖霜:"這陣法原本嵌著三十六道周天循環,現在"他忽然噤聲,因為少女發間的杏花香正漫過鼻尖,而自己後背突然貼上柔軟的暖意。

高瑤雙臂環住他腰身的瞬間,晨霧裡傳來琉璃盞碎裂般的輕響。

兩人同時轉頭,隻見昨夜被青銅殘片補全的星圖正在靈脈上空具象成實體,那些流動的光點分明是縮小百倍的江河走勢。

"沈逸你看!"高瑤指尖凝出探查術,淡青色靈力勾勒出星圖邊緣不規則的豁口,"這些缺口對應的方位"她突然倒吸冷氣,因為青年握鋤的手背正暴起青筋——那幾處星圖斷裂的位置,赫然是新手村外圍三處百年古井所在。

沈逸咽下最後一口炊餅,甜膩的桂花味在舌尖泛苦。

係統光幕在眼前彈出鮮紅的警告標識,他盯著能量圖譜上那三條正在急速暗淡的靈脈支流,突然抓住高瑤手腕:"村西老榕樹下的八卦井,上個月是不是突然湧出黑水?"

話音未落,東南方傳來烈風標誌性的大嗓門:"姓沈的!

王寡婦把十全大補湯熬糊了非要重做,你再不去勸勸"壯漢扛著開山斧撞進禁製範圍時,腰間玉佩突然迸出刺目紅光。

沈逸瞳孔驟縮——那玉佩是前日他親手刻的護身符,此刻正在預警地脈陰氣的異動。

高瑤突然掐訣召出本命劍,劍穗上綴著的同心結在靈力激蕩中簌簌作響:"沈逸,星圖東北角的缺口在移動!"她聲音發顫,因為本該靜止的星辰投影此刻正如活物般朝著村口祠堂遊移,而那裡正停放著昨夜戰死村民的棺槨。

沈逸反手將青銅殘片拍進土坑,濺起的靈光在他臉上投下詭譎的陰影。

係統背包裡突然傳來異動,那盞昨夜收起的白骨燈芯殘骸正在瘋狂吸收禁製裂縫裡滲出的靈氣。

他摸著錦囊裡微微發燙的燈座碎片,突然咧嘴笑得邪氣:"烈風兄,勞煩把祠堂屋簷第三塊瓦掀了。"

當眾人手忙腳亂搬梯子時,沈逸背靠老槐樹摩挲著殘片上的暗金紋路。

晨光穿透他垂落的額發,在眼瞼投下顫動的陰影——係統光幕上的靈脈能量正在以每分鐘03的速度衰減,而背包裡那截燈芯吸收的靈氣值卻精確對應著這個數字。

高瑤的劍鋒突然貼上他咽喉,聲音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沈逸,你每次盤算陰人時眼尾都會跳。"劍身映出青年陡然放大的瞳孔,也映出他背後星圖裡某個正在凝實的獸形暗影。

"冤枉啊仙子大人。"沈逸舉起雙手,掌心的青銅殘片正將朝霞折射成血色的光斑,"我不過是在想"他忽然旋身將高瑤撲倒在地,原先倚靠的槐樹樁被憑空出現的骨爪撕成碎片。

紛揚的木屑裡,那盞本該碎裂的白骨燈竟完好無損地懸浮在半空,燈芯處躍動的幽藍火焰中,隱約映出夜影那張破碎的臉。

沈逸的鼻尖幾乎要碰到高瑤的睫毛,少女急促的呼吸拂過他喉結上未愈的齒痕。

槐木碎屑簌簌落在兩人交疊的衣袂間,那盞白骨燈懸在十步開外,幽藍火焰裡夜影的殘影正像融化的琉璃般扭曲變形。

"東南巽位,離火生門。"沈逸貼著高瑤耳畔低語,掌心靈力催動青銅殘片突然迸出金芒。

高瑤會意翻身躍起,劍穗上的同心結驟然散開,紅繩如活物般纏住白骨燈的燈座。

兩人默契得仿佛共舞過千百回,當沈逸甩出三枚刻著八卦紋的靈石時,高瑤的劍氣恰好將白骨燈逼進陣法中央。

烈風扛著梯子衝過來時,正撞見青銅殘片與白骨燈相撞迸發的氣浪。

壯漢被掀得連退三步,開山斧深深劈進土裡才穩住身形:"他娘的,打架也不喊"抱怨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沈逸指尖滲出的血正順著鋤柄紋路滲入地脈——那些血跡途經之處,焦黑的雷擊木竟以詭異的速度開花結果。

"係統,啟動地形模擬。"沈逸在識海中調出新手村全息投影,瞳孔裡倒映著不斷刷新的數據流。

昨夜埋在各處的靈植標記突然在視野中亮起,當他發現村口老井與祠堂瓦當的靈力波動形成某種共振時,突然拽過烈風的斧頭往地上一杵。

"烈風兄,勞煩取七兩黑狗血澆在祠堂門檻。"沈逸說話時眼睛仍盯著係統光幕,左手卻精準抓住高瑤試圖給他包紮的手腕,"仙子若心疼我,不如把劍穗上的紅繩係在村西古榕上——要打鴛鴦結。"

高瑤瞪他一眼,耳尖卻泛起薄紅。

她掐訣召出三隻紙鶴傳訊,轉身時裙裾掃過沈逸染血的袖口:"你若再拿命賭,我就用捆仙索把你拴在"

威脅的話被突然襲來的地動打斷。

沈逸趁機將沾著兩人血跡的青銅殘片拍進陣眼,霎時間三十六處靈植標記同時亮起青光。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炸響:【地脈共鳴啟動,防禦陣法完成度63】。

他舔了舔虎牙上的血漬,突然抓起高瑤的劍在自己掌心劃開新傷口。

"你瘋了!"高瑤的驚叫被淹沒在愈發劇烈的地鳴中。

沈逸卻笑得肆意,任由鮮血滴入陣法核心——那些血珠竟順著地脈紋路流向三處古井,在井口形成猩紅的太極圖案。

當最後一個陣紋亮起時,整片靈脈突然發出類似龍吟的嗡鳴。

烈風罵罵咧咧地拎著黑狗血桶跑來,褲腳還沾著王寡婦非要塞給他的香囊。

當他看清井口旋轉的血色太極時,銅鈴眼瞪得幾乎要脫眶:"姓沈的,你這陣法怎麼透著股邪氣?"

"正邪不過手段。"沈逸屈指彈飛鋤頭上凝結的血痂,餘光瞥見係統光幕上跳動的倒計時——距離靈脈崩潰還剩兩個時辰。

他忽然湊近高瑤因靈力透支而蒼白的臉,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氣音說:"若我入魔,仙子可願親手"

"閉嘴!"高瑤突然將本命劍塞進他手裡,劍柄上還殘留著少女的體溫。

當她轉身加固東北角的陣眼時,沈逸看見她後頸未愈的傷口又開始滲血——那是昨夜替他擋下骨爪偷襲的證明。

暮色像打翻的硯台浸染天際時,第一縷陰風掀翻了祠堂的招魂幡。

沈逸蹲在雷擊木的樹冠上啃炊餅,甜膩的桂花香混著血腥味在舌尖翻滾。

當他發現係統地圖邊緣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點時,喉結突然劇烈滾動——那些代表敵人的標記正以包圍之勢向靈脈收縮。

高瑤的劍鳴突然變得急促,劍穗上的紅繩無風自動。

沈逸翻身躍下樹梢,落地時故意踩碎半塊青磚。

裂紋沿著特定軌跡蔓延到陣法邊緣,恰好激活暗藏的離火陣。

衝天而起的火光中,他看見夜影的白袍像索命幡似的飄在百丈之外。

"終於來了啊。"沈逸舔掉嘴角的餅渣,拇指摩挲著青銅殘片上的銘文。

當夜影抬手凝聚出骷髏虛影的刹那,他忽然轉身對祠堂屋頂大喊:"王嬸,潑湯!"

滾燙的十全大補湯混著黑狗血從天而降,夜影的護體罡氣與液體接觸時竟發出腐蝕的滋滋聲。

趁這空隙,沈逸拽著高瑤退到古井後方。

少女被他圈在懷裡時,聽見青年胸腔傳來擂鼓般的心跳——原來這個總是嬉皮笑臉的痞子,也會緊張到渾身肌肉緊繃。

"係統,啟動最終預案。"沈逸在識海裡按下確認鍵的瞬間,整片靈脈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夜影破碎的麵容在火光中重組,當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向陣法核心時,沈逸突然發現那病態蒼白的指尖,正與自己昨日在青銅殘片上看到的某個圖騰完美重合。

陰風卷著枯葉掠過祠堂簷角的銅鈴,某種超越煉氣期的威壓如潮水般漫過防禦陣。

高瑤突然握住沈逸顫抖的手,將他掌心的冷汗與自己指縫間的血跡融在一處。

當夜影身後浮現出近百名黑袍修士時,沈逸在係統警報聲中聽見少女輕聲說:"鴛鴦結我係了雙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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