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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章 南宮烈的目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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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渝都咬著牙挺了過來。每當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隻要一想起南宮烈那張充滿威脅的臉,一股新的力量就會從心底湧出。

而李渝的“報複”,就是在黃蓉的英語學習上。

這位能倒背四書五經、精通琴棋書畫的才女,在麵對英語時態和從句時,也露出了“凡人”的一麵。

“為什麼‘’的過去式是‘went’,而不是‘ed’?這不合道理!”黃蓉拿著筆,一臉憤憤不平。

“師父,語言這東西,有時候不講道理,講習慣。”李渝憋著笑,耐心解釋。

“哼,蠻夷之語,果然粗鄙。”黃蓉嘴上抱怨,手上卻很誠實地將這些不規則動詞工工整整地抄寫下來,憑著超凡的記憶力硬生生記下。

王浩偶爾會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和外賣來“探班”,嘴上說著慰問,眼睛卻總是不住地往兩人身上瞟,臉上掛著姨母般的神秘微笑。他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了。

這天下午,李渝剛結束一天的課程回到公寓,就看到黃蓉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眉頭微蹙。

“怎麼了?”李渝走過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樓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正緩緩地駛入小區。這輛車,他們都認得。

“他來了。”黃蓉淡淡地說道。

李渝心中一凜。南宮烈,這條蟄伏了半個月的毒蛇,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

“看來,我們的新家,也算不上什麼秘密。”李渝自嘲地笑了笑。

“他若想查,自然能查到。”黃蓉轉過身,看著李渝,“你怕嗎?”

李渝搖了搖頭,感受著丹田裡那股日漸壯大的暖流,他的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以前或許會,現在不會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想看看,他這次又想玩什麼花樣。”

黃蓉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錯,有點我桃花島弟子的氣勢了。去開門吧,讓他進來。”

門鈴聲準時響起。

李渝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南宮烈。

與半個月前在倉庫裡的囂張跋扈截然不同,今天的南宮烈,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甚至帶著一絲謙卑和煦的笑容。他的身後,跟著南宮福,手裡捧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盒子。

“李先生,冒昧來訪,還望海涵。”南宮烈微微躬身,姿態放得極低,仿佛他不是濱海市的地下皇帝,而是一個前來拜訪長輩的晚生。

李渝側身讓開,麵無表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南宮烈和南宮福走進玄關,當他們看到這間三百多平的江景大平層時,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看來,那一千萬的拳賽獎金,他們是收下了。

這至少說明,他們對金錢,並非完全不屑一顧。這是個好兆頭。

然而,當南宮烈的目光落在客廳裡的黃蓉身上時,他的瞳孔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縮。

黃蓉此刻正穿著一身尋常的居家服,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時間簡史》,看得津津有味。她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進門的客人,仿佛他們隻是兩團無足輕重的空氣。

這種徹底的無視,比任何冷言冷語,都更具衝擊力。

南宮烈心中的一絲不快一閃而逝,隨即被更深的敬畏所取代。這才是高人風範!

“李先生,這位想必就是……黃小姐吧?”南宮烈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事說事。”李渝走到沙發主位上坐下,直接開門見山,連杯茶都沒倒。

南宮烈也不介意,他示意南宮福將盒子放在茶幾上,然後親手打開。

盒子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鬱而奇特的藥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客廳。盒子內,鋪著明黃色的綢緞,一株形態酷似人形的老山參,靜靜地躺在裡麵,參須完整,根根如龍爪,品相非凡。

“李先生,這是家父早年偶然得到的一株長白山野山參,經專家鑒定,參齡至少在八十年以上。算是我們南宮家,對那晚唐突之舉的一點賠罪之禮,還望笑納。”南宮烈言辭懇切。

八十年份的野山參!這東西,在市麵上,早已是有價無市,價值甚至遠超那五百萬的現金。對於武林中人來說,更是夢寐以求的療傷聖藥和增功至寶。

南宮烈自信,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禮物。

然而,李渝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後,將目光移開了。他甚至沒有伸手去碰一下。

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南宮烈心裡咯噔一下。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黃蓉,忽然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地冒出了一句:“參是好參,可惜了。”

南宮烈心中一動,連忙躬身請教:“黃小姐,此話怎講?莫非這參有什麼問題?”

黃蓉這才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那人參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誚:“這參,性燥而烈,參齡越久,火氣越重。若是以尋常法子服用,虛不受補,隻會導致氣血逆行,經脈灼傷。若是用來給習練陽剛外功之人增功,倒是勉強可用。但若想用來固本培元,非得以陰柔內力中和其藥性,再輔以至少七七四十九種寒性草藥,熬製七天七夜,方能儘去其火毒,化為真正的靈藥。”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李渝,仿佛是在教導他一般:“這種處理手法,名為‘玉液煉形’。如今這世上,怕是沒幾個人懂了。所以,這株參在你們手裡,是催命符。在我們眼裡,也隻是一味需要費心處理的普通藥材罷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一番話,說得南宮烈和南宮福麵麵相覷,冷汗都下來了。

他們隻知這參是寶物,卻從不知其中還有這等凶險的門道。黃蓉所說的,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武學知識範疇。

李渝心中暗笑,這番話,自然是黃蓉昨晚提前教他的。目的,就是要將南宮烈最後的一點試探和驕傲,徹底擊碎。

他學著黃蓉的語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對南宮烈說道:“東西,我們收下了。算你有點誠意。還有彆的事嗎?沒事就請回吧,我師……我們,還要看書。”

他差點說漏嘴,好在及時改了口。

南宮烈碰了一鼻子灰,非但不怒,反而愈發恭敬。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真神了。

“李先生,黃小姐。”他一咬牙,終於說出了今天真正的來意,“我南宮烈,願傾儘南宮家所有,隻求……能拜入貴派門下,哪怕隻是做一個記名弟子,為師門鞍前馬後,也在所不惜!若是不允,求先生賣我一頁半篇的入門心法,任何代價,我南宮家都願意付!”

說著,他竟真的要當場跪下。

這就是他的目的,威逼不成,便徹底放下身段,改為乞求。

李渝心中一凜,正要說話,黃蓉卻忽然開口了。

“你的資質,太差。”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南宮烈心上。

南宮烈猛地抬頭,滿臉的不敢置信。他自幼習武,在同輩中已是翹楚,居然被評價為“資質太差”?

黃蓉合上書,終於正眼看向他:“你習練的內功,路子太霸道,隻求速成,早已傷了根基。經脈多處淤塞,看似氣血旺盛,實則外強中乾。三焦不通,心火過旺。彆說入我師門,便是給你神功秘籍,不出三年,你必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根鋼針,紮進南宮烈的心裡。因為他自己最清楚,黃蓉說的,全是真的!他近年來確實感覺練功到了瓶頸,且時常心浮氣躁,難以自控。

“那……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南宮烈的聲音都在顫抖,充滿了絕望。

黃蓉看著他,沉默了片

刻,才緩緩說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隻是……”

她欲言又止,不再說下去。

但這“隻是”兩個字,卻像一根救命稻草,讓南宮烈重新看到了希望。

“黃小姐!隻要有辦法,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黃蓉卻不再理他,重新拿起書,對李渝說了一句:“我餓了,想吃你做的桃花羹。”

李渝會意,站起身,對已經失魂落魄的南宮烈擺了擺手:“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先回去,等我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或許會考慮一下你的事。送客。”

說完,他便徑直走向了廚房。

南宮烈和南宮福,被下了逐客令,卻不敢有絲毫怨言。他們躬身行了一禮,滿懷著那一點點被吊起來的希望,和更深的敬畏,退出了公寓。

直到門被關上,李渝才從廚房探出頭來,對黃蓉豎了個大拇指:“師父,高!實在是高!”

黃蓉放下書,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這,才是我要給你上的第一課。”

她走到李渝身邊,看著窗外那輛緩緩駛離的勞斯萊斯,悠悠地說道:“對付南宮烈這種人,你不能一次性滿足他,更不能一次性打死他。你要像熬鷹一樣,一點一點地消磨他的傲氣,再一點一點地給他希望,讓他始終被你牽著鼻子走。”

“你今天拒絕他的拜師,又點出他練功的問題,最後再給他留下一線生機。從此以後,他隻會對我們愈發敬畏,不敢再有任何小動作。甚至,為了求我們出手救他,他會主動成為我們最堅實的屏障,為我們掃清所有世俗的麻煩。”

“這,就叫‘以其之盾,攻其之矛’。我們現在根基未穩,正需要這樣一條聽話的‘看門狗’。懂了嗎,我的好徒弟?”

李渝聽得目瞪口呆,心中對黃蓉的佩服,已經上升到了五體投地的高度。

這哪裡隻是武功高強,這分明是把人心和權謀,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啊!

“懂……懂了。”李渝心悅誠服地說道。

“懂了就好。”黃蓉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忽然吸了吸鼻子,皺眉道,“什麼味道這麼香?你做什麼好吃的了?”

李渝一愣,隨即臉色大變:“糟了!我忘了關火了!”

他趕緊衝進廚房,隻見鍋裡他剛剛為了應付黃蓉而隨手煮的速凍湯圓,已經糊成了一片,正冒著黑煙。

剛才還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黃蓉,探頭看了一眼廚房裡的狼藉,然後和手忙腳亂的李渝對視一眼,兩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窗外,是暗流湧動的都市。

窗內,卻是屬於他們的,獨一無二的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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