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多高的,如同小山一般的桌椅先是顫抖,隨後開始一股腦地朝著她的方向傾倒。
先是幾張椅子像多米諾骨牌般傾斜,帶動下方的桌子發出金屬扭曲的聲音。隨著一聲轟然巨響,金屬碰撞聲一聲大過一聲,碰撞出刺耳的噪音。
戴著王冠的小姑娘在發覺情況不對勁後,立刻什麼也不顧了,拚命向前跑就想衝去,想要離開這附近。
然而這條狹長的黑暗的甬道遠比她想象的要長,而桌椅坍塌的速度也比她想象得快。
僅僅是片刻,戴著王冠的小姑娘就自然而然直接被砸到了最底下。
彆看之前洛月見在搬這些桌椅的時候似乎是很輕鬆的,但那是因為她開啟了被動技能——十分鐘力量小幅度增強。
然而就算是有技能的加持下,洛月見在搬完這些桌椅後依舊有些吃力,如此,就可想而知,這些專供貴族晚宴用的桌椅有多麼沉重了。
現在,這些宴會用的長桌、圓桌、椅子,全都砸到了戴著王冠的小姑娘身上,戴著王冠的小姑娘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儘量護住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
本來最開始被砸倒的時候,戴著王冠的小姑娘還知道護著自己的頭。然而越來越多無比沉重的桌椅砸下來後,那就不是護著頭就能解決的事了。
一根椅子腿重重的砸到了戴著王冠的小姑娘的腹部,疼的戴著王冠的小姑娘身體像蝦米一般蜷縮起來。
下一秒,更大的桌子也砸了下來。
如同是釘釘子一般,剛剛那根椅子腿一下子穿透了戴著王冠的小姑娘的肚子,鮮血橫流。
戴著王冠的小姑娘痛苦的慘叫一聲,口中有鮮血溢出。她心裡非常清楚,自己是死定了,她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
她身上的所有道具,在這局遊戲中都已經用完了,最後一個保命道具,也在剛剛洛月見那一踹之下碎裂。
戴著王冠的小姑娘不由有些絕望,她看著無邊黑暗,眼中翻湧著不甘的神色。
腦海中最後出現的,是那個白發少女冷漠無情的眸子。
此時的主直播間:
【???】
【臥槽,就這麼死了?這尼瑪河狸嗎?】
【那個牆後麵的空間,是不是就是之前白發少女下去過的那間暗室?】
【肯定是的,空間感強一點的人應該都能意識到,位置大差不差的。】
【我的天,我當時還在想白發少女為什麼要在那裡麵收拾屋子……】
【我也……我當時還罵白發少女是不是不敢出去所以才在裡麵擺爛摸魚……我有罪,我懺悔tat。】
【我們還在納悶月神究竟在乾什麼的時候,月神居然就已經看到這麼遠了,太恐怖了這個女人。】
【月神這波在大氣層啊……】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當時白發少女把那些桌椅都堆在一起,就是為了等著現在坑死戴著王冠的小姑娘?這要是真能預判到也太逆天了吧?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那你怎麼解釋月神當時為什麼要將那些桌椅摞在一起?總不可能是突然手癢想收拾屋子了吧?】
【就是,況且當時月神在擺放那些桌椅的時候一看就是有意設計的,她明明可以讓這些桌椅橫平豎直,卻特意將它們擺的搖搖欲墜的,還特意用一根棍子作支撐點,這明顯是故意設計的啊!】
【wl,月神當時明顯就是刻意將戴著王冠的小姑娘引到四樓這裡的,承認彆人很nb有這麼難嗎?】
【其實也不一定是為了坑戴著王冠的小姑娘,我覺得月神是準備了許多後手,隻不過這一個正好用上了。】
【是的,月神特彆喜歡給自己留好幾手準備,之前的幾把遊戲月神也喜歡搞這套。不過除非那些後手被使用上了,否則我們很難發現月神到底都做了什麼哈哈哈。】
【聽著更牛逼了怎麼辦……】
【慕強批有點按捺不住了……】
【關注了,我將加入這個更權威的圈子……】
【我將加入……】
【我將加入……】
……
與此同時,洛月見還在外麵等著戴著王冠的小姑娘何時返場。
在她眼裡,那個戴著王冠的小姑娘是個很厲害的玩家。
剛剛雖然不小心意外觸發了機關,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去,但是洛月見相信,以戴著王冠的小姑娘的實力,想要解決困境肯定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所以洛月見現在雖然說是等得有點煩,但要說多急切擔憂那倒也真沒有。
然而令她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周圍那些原本禁錮著她,把她團團包圍起來的女仆裝玩偶娃娃們,竟然在一瞬間停止了動作,身體重新變得僵硬起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見狀,洛月見內心頓時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來。
尼瑪,這情形怎麼那麼眼熟?
怎麼好像和之前戴著誇張禮帽的胡茬大叔死後,那兩個女仆裝玩偶娃娃的樣子一模一樣?
不可能啊?
洛月見心中是不敢置信的,這才過了多久,那個戴著王冠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就死了??
牆後麵那麼危險嗎?那她現在進去行不行?
這個時候,洛月見心裡還抱有著一點僥幸的想法。
也許情況沒她想象的那麼糟糕,這些女仆裝玩偶娃娃突然不動可能隻是因為一些其他原因。
比如使用權到期了、或者戴著王冠的小姑娘不小心觸發了什麼機關,才導致這些女仆裝玩偶娃娃不能行動了……
反正,洛月見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戴著王冠的小姑娘就這麼簡單地死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