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見一臉懵逼的看著西裝男將她手中的木箱子拿走放到河道中,又覺得不放心,從牆邊又拿了一個木箱,將其中堆得滿滿的金銀珠寶都倒了出來,倒扣著放進了河道裡。
洛月見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尼瑪這也行?
箱子都倒扣著漂浮在水麵上後,西裝男用腳試了試。這些木箱因為點綴了許多珠寶,且本身就工藝精致,所以每個箱子的重量都不算輕,現在浮在水麵上能承載人的重量也就不小。
況且他們也隻是需要借力過河,並不是真的要實打實踩上去。
因此,西裝男試了兩下後就點了點頭,回頭道:“應該沒問題,我過去看看。”
他對自己的測量是很有自信的,甚至沒用上另外幾個箱子,他隻是借了一個箱子的平麵做支撐,就輕鬆的跳到了河道的另外一邊。
洛月見見狀也沒在原地多耽擱,她擁有敏捷本能,體重也比西裝男輕許多,自然也是輕輕鬆鬆就跳了過去。
隻有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嘗試過河的意思。
他現在是看不見的狀態,根本無法像其他人那樣準確地判斷箱子的位置和穩定性,更不用說跳水過河了。
他微笑道:”我就不過去了,就在這裡等著你們兩個。都小心點,那個棺材裡麵可能有危險。“
西裝男回應道:”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
他說完,走到洛月見身邊。整個密室的中心區域很空曠,地麵上的石磚不像其他區域樸素,而是有著古樸細致的花紋。
除此之外,就隻有最中心的那口棺材了。
西裝男盯著那口仿佛流轉著金光的棺材,“看起來像是金絲楠木的,絕對造價不菲。”
他上手摸了摸,又仔細聞了聞,聞到楠木的幽香,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口棺材的確是用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
作為在曆史上專用於皇家宮殿、少數寺廟的建築和家具材料,金絲楠木最大的特點就是耐腐蝕性強。
這種木種它可以埋在地裡幾千年也不會腐爛,所以皇帝的棺木大多數都會選擇這種金絲楠木來製作。
這麼看來,這座地宮的主人恐怕來頭不小。
他心中有些激動,既然扯棺材中躺著的主人來曆非凡,那麼它在棺槨中的陪葬品一定也價值不菲,那麼很有可能他們這次的任務道具就藏在其中。
“我猜那朵千葉蓮就在棺材中!”
洛月見心中也頗為激動,她猜陷阱就在棺材裡。這麼大個棺材,指不定有什麼呢。成敗在此一舉!洛月見立刻準備開棺。
不過這棺材很大,還能看到明顯的釘子,想要打開實在是很困難。
西裝男看著這棺材,眉頭緊緊皺起,麵露難色地說道:“這個釘子該怎麼辦?我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羊角錘啊。”
像這樣的棺材,即使是在現實世界中,恐怕也需要一支專業的工程隊來開啟,更彆提他們現在身處的環境了,周圍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使用的工具。
西裝男有些無奈:“可惜是金絲楠木的棺材,這種木頭的質量很好,不易變形和開裂。要是換作其他普通的木頭,說不定我們還能直接把棺材踹壞呢。”
洛月見原本也在為如何打開棺材而發愁,但當她聽到西裝男的這番話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木頭?
對啊,無論這木頭有多麼耐腐蝕、不易變形,它終究也隻是木頭而已啊!既然是木頭,那就絕對無法抵禦強腐蝕性的物質。
而洛月見在這一局無限卡牌遊戲中所擁有的能力,不正好就是腐蝕嗎!
像木頭這種材質,一般來說都是比較容易被腐蝕的。就算是金絲楠木這種相對較為堅硬且耐腐蝕的木材,洛月見估計也難以抵擋無限卡牌的侵蝕。
說不定這張無限卡牌能夠派上用場,幫助他們解決目前的難題。
她心中一喜,把手伸進口袋裡,結果下一秒,摸出來了個寶石。
洛月見先是愣了一秒,然後才反應過來是她剛剛手欠扣下來的寶石。
她無語了一秒,收起寶石,準備將口袋中的無限卡牌拿出來,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卻突然一滑,兜裡的卡牌直接朝後麵飛了出去。
握草,洛月見驚恐扭頭,心說怎麼又手滑?
等等,她為什麼要說又……?
洛月見扭過頭去,本來是想看看無限卡牌飛到哪去了。她倒也不擔心無限卡牌丟掉,畢竟這玩意兒隻要不損毀,就可以回到她手上。
然而就是這一回頭,她看見了非常令她費解的一幕。
隻見那個身穿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了河道邊,正彎下腰去,伸手去撈取河道中漂浮著的那個木箱子!
洛月見也是一懵,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問了一句:”你在乾什麼?“
她的話音和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那手剛剛被那張卡牌接觸到後直接開始腐蝕潰爛。
僅僅是眨眼之間,那隻手已經變得慘不忍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麵的骨頭!
這痛苦比之之前他被灰色蟲霧進入到眼睛裡時更甚,讓他整個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洛月見冷漠平靜,卻帶著森寒殺意的一句:“你在乾什麼?”令她旁邊的西裝男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他在聽到洛月見的聲音和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的慘叫後,也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迅速轉過頭去,看見的隻是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正在捂著流血不止,那隻手已經被大麵積腐蝕,深可見骨,慘不忍睹。
西裝男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恐懼之餘心生困惑,後退幾步警惕的盯著的洛月見,生怕她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
洛月見此刻也正懵逼呢。
不是?她這卡牌怎麼就那麼巧打到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的手了?這家夥剛剛又是在乾嘛呢?
麵對西裝男警惕質問的目光,她下意識的說:“他剛剛在撿箱子。”
她這話隻是下意識的解釋,但落在西裝男耳朵裡,卻讓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看向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的眼神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