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玩家,麵對這種情況,他們默契的選擇了合作。一人負責輕敲周圍的牆磚,另一人則仔細摸索著地麵,試圖找出可能存在的機關或暗門。
至於洛月見,她不可能再上前去湊什麼熱鬨的。到時候萬一再摸到什麼機關她怎麼辦?於是就安安心心的呆在那個圓形蓄水池上,假裝在尋找線索。
蓄水池靠著牆的一邊有一個出水口,下方堆積著一些沉積物,上麵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從這些跡象可以推斷,這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水流經過了。
而那些沉積物洛月見也掃了幾眼,的確都是些沒什麼用的雜物。
洛月見裝模作樣的在這裡在這裡耗了點時間,又開始繞著石室各處瞎走,也不乾什麼,就淨走。
這間石室作為一間儲水室,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沒什麼信息的地方,牆壁上也沒什麼鬼畫符,這讓洛月見頗感安心。
一旁的西裝男和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還在石門前打轉,看上去一時半會兒估計都打不開門。
洛月見一邊磨磨蹭蹭的在石室裡麵轉悠,一邊在心裡歎氣,心說要是上一把遊戲也能這麼拖延時間就好了,現在想想上把遊戲竟然就見到過那麼一次吸血鬼,這種大殺器竟然一點對她任務都沒提供幫助,這合理嗎?
繞了一圈再回來,看見蓄水池的時候,洛月見一下子就懵了,呆愣在原地。
她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心中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在那個原本應該空蕩蕩的蓄水池裡,竟然突然多出了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的主人,赫然正是之前洛月見親眼看見被蟲子啃噬得麵目全非、連人皮都不剩的皮夾克男!
可是洛月見明明記得很清楚,那個皮夾克男被蟲子啃噬過後,已經連人皮都不剩,眼前這具完整的屍體怎麼可能出現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這邊傻眼了,另一邊的西裝男因為一直找不到線索而有些煩躁。他下意識地想要回頭看看洛月見這邊的情況,這一轉頭,他立刻就捕捉到了那個蓄水池中突兀出現的屍體。
西裝男表情一變,迅速的跑到洛月見身邊,盯著蓄水池中皮夾克男的屍體,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什麼情況?他不是死了嗎?”
“不對……”他心中猛地一緊,他的思維轉得極快,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的點。
在墓室裡麵那麼多毒蟲,密密麻麻地擠滿了通道中的每一個岔道,如果皮夾克男真的是死於這些毒蟲,那麼他的屍體不可能還保存的如此完好。
除非……有人提前將他的屍體給藏了起來。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西裝男的反應極快,瞬間意識到什麼,他猛地扭過頭,目光立刻銳利的射向了站在石門前一動未動的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
而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表情卻顯得很是冷淡,像是完全不因為突兀出現的皮夾克男屍體感到意外。
接收到西裝男的目光,他甚至微微笑了笑,“怎麼了?你們當初消失不就是為了讓我和皮夾克男自相殘殺嗎?”
“如你們所願,為什麼要驚訝呢?”
西裝男沉默片刻,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殺了皮夾克男的?”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在通道裡,他和白發少女想回去看看,另外兩個玩家情況的時候,隻看見了皮夾克男一個人,而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卻消失了。
後來洛月見自告奮勇,要跟在皮夾克男,結果又莫名其妙消失,後來西裝男就一直跟在皮夾克男身後,直到蟲潮爆發。
這樣說來,難不成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是在蟲潮爆發的時候殺死的皮夾克男?
可是這樣就與洛月見說的話相悖了。
洛月見說過,她親眼看見了皮夾克男在蟲潮中被吞噬。
洛月見沒有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理由。
西裝男忍不住皺起眉,時間線怎麼捋也捋不順,這讓他不由有些煩躁。不過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說謊的人不是洛月見,隻會是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
“那很早了。”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語氣很平常,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笑了笑,“應該是在你們第一次消失的時候,我就解決掉了他。”
這怎麼可能?!洛月見心中震驚不已,有些不敢置信。可是當時她和西裝男明明親眼看見了皮夾克男的存在啊?那個時候皮夾克男明明還活著。
西裝男聽見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的話後,像是想到什麼,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目光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你使用了道具?”西裝男緊盯著著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難道我們後來見到的那個皮夾克男都是你?”
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沒有回答,不置可否。他的目光突然轉向洛月見,眸光中帶著一點陰冷,“你一點都不驚訝,看來你的確早就知道那個皮夾克男就是我了。”
洛月見:?
她請問呢?這家夥是打哪看出來她早就知道的呢?她明明就是剛剛才知道這個真相好不好!洛月見差點被氣笑了,她時常不能理解這些玩家的腦回路。
不過轉念一想,洛月見突然想起來,好像這兩名玩家都一直認為她早就知道那盞油燈可以吸引毒蟲的秘密,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懷疑是她故意設局坑了皮夾克男。
而現在,皮夾克男變成了那個穿著高領毛衣的男人……她突然想明白過來,怪不得這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一直很不對勁,原來他是以為自己坑了他!
這個好這個好,洛月見心中一下子笑開了花,心說那可太好了,要是這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記恨上自己,後麵直接出手乾掉她,那就太完美了。
洛月見為自己辯解的話一下子被咽回肚子,她直視著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目光冷漠語氣平淡。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