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還是緊張,所以穿著高領毛衣的男人和皮夾克男走路的步伐都很大,速度也比較快。
然而洛月見心中揣著算計,本身的步子也不算大,所以沒一會兒她就和前麵的兩個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洛月見自己倒是不在意,她無所謂跟不跟大部隊走的,不跟更好。
畢竟這一局的隊友還挺聰明的,老是能找到線索。她自己單獨走既不用擔心隊友坑她,又可以減少和其他人的交流,何樂而不為呢?
又過了一個拐彎,前麵兩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洛月見思考了一下,心說走了這麼久也沒見什麼危險,不會是危險已經過去了吧?
那不行。
洛月見心裡琢磨,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還是得回頭,原路返回說不定還能找到彆著玫瑰花的西裝男消失的地方。
況且回頭找隊友是個合理的理由,係統肯定不能攔著她。
思及此,洛月見也不猶豫,當即掉轉過頭就開始往回走。
此時的直播間:
【什麼情況?月神怎麼開始往回走了?】
【看不懂,月神是要去找那個彆著玫瑰花的西裝男嗎?】
【怎麼可能?你看月神像是那麼熱心腸的人嗎?絕對是月神發現了什麼線索。】
【要回去找人為什麼不說一聲呢?待會兒那兩個玩家看見身後沒人了肯定會認為月神也遭遇不測了。】
【好問題。不過有一點能肯定的是月神肯定是故意的。你們看她離開前故意脫離大部隊的樣子,感覺月神在算計什麼……】
【話說那個彆著玫瑰的西裝男是怎麼消失的啊?有看了他的直播間的人說說情況嗎?】
【劇透狗滾出直播間!】
……
洛月見手托著那盞油燈摸著牆壁往回走。剛剛跟在其他玩家身後她還沒覺得,現在一個人走在這條看不見儘頭的幽深通道就感覺脊背有點發涼。
這是生理反應,洛月見本身其實並沒有很害怕,畢竟她的目的就是送死,
走了一會兒,還是什麼東西都沒見到,耳邊隻有“嘀嗒、嘀嗒”的水聲,洛月見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她感覺自己走的時間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按理說她原路返回,就算沒出事,現在怎麼也回到原點了。
可是通道一如既往,並沒有像他們來時那樣越來越窄,越來越矮。
洛月見心裡感覺有點毛毛的,忍不住喊了一聲:“有人嗎?”
她本來也沒期待有人回應,就是喊一聲壯壯膽。但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有人嗎?”
一瞬間,洛月見的瞳孔猛地收縮。讓她如此震驚的並非有人回應了她,而是回應她的那道聲音竟然是個女聲!
要知道,在這場遊戲中,玩家裡明明隻有她一個女性。
洛月見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的回聲,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因為那道女聲異常尖細,與她的音色相差甚遠。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道女聲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話:“你在哪裡?”
洛月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呆住了,一時間竟然無法開口回應。然而,那道女人的聲音卻在通道內不斷回響,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說句話啊……”
“我來找你……”
“你在哪裡?”
“說句話啊……”
這詭異的場景讓洛月見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她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這個女人的行為實在太奇怪了,她就像一台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話語,完全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
不會是遇見鬼了吧?她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這也太尼瑪嚇人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要真是鬼對她來說好像是件好事啊……
她立刻恐懼全消,按照那道聲音所說的繼續喊道:“我在這裡!”
那道女聲戛然而止,整個通道頓時又陷入一片死寂,隻有水聲依舊“滴答、滴答”,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洛月見聽不見動靜,忍不住納悶,什麼情況?那鬼東西呢?怎麼說沒聲就沒聲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直播間觀眾的視角下,能夠借助直播間專屬夜視功能,清晰地看到黑暗中有一個漆黑的生物,正倒吊著沿著上方的石壁,緩緩向她爬來。
【我的媽呀!這什麼鬼東西?!】
【我尼瑪看的是恐怖片是吧?先是詭異的女聲,再是這長的跟嬰兒似的玩意兒是什麼?怨靈?】
【和月神最開始遇見的那個割人頭家夥應該是一種生物,都是靠聲音吸引獵物,挺有趣的。】
【月神為什麼還要繼續出聲啊?她不知道那聲音不是人類發出來的嗎?】
【月神包知道的,最開始在那道青銅門前她都能戲耍那個怪物,她肯定已經知道地宮中有這麼一種能模仿人類說話的怪物啊。】
【不用想,月神絕對是有想法了,故意把那個怪物引過來。】
【月神不會是想單槍匹馬殺死怪物吧?】
【臥槽,以月神的身手不是沒可能啊,想想就帥炸了,坐等月神炫技!】
……
洛月見舉著油燈,心說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於是果斷朝著剛剛聽到聲音的方向就開始走。
就在同一時刻,那個渾身漆黑、宛如嬰兒般的詭異生物,正以驚人的速度徑直朝著洛月見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之下,二者之間的距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小。
直播間裡的觀眾們都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滿心期待地等待著這兩個人的相遇。
然而,結局的到來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快上許多。
就在雙方即將碰麵的一刹那,那個看似嬰兒的漆黑詭異生物突然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那聲音異常淒厲,仿佛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感受到致命危險,它立刻就飛速轉身想要逃跑。
然而它的動作遠不及它消散的速度。
隻見這渾身漆黑形態如同嬰兒的生物渾身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從頭到腳一點點出現灼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