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攔住想要跪下感謝的短袖青年,已經緩過來的幾名玩家這個時候也都想起了還在二樓找藥的身材高大的胖子。
他們麵麵相覷,寸頭男人的表情尤為難看,因為身材高大的胖子下到二樓是為了幫他找藥的。
但此時再想回到三樓簡直是癡人說夢,那頭暴怒的三頭犬絕對會把每個出現在它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可以說胖子死定了。
以身材高大的胖子之前展現出來的能力,也不像是能夠絕境求生的人。
眾人也沒再多說什麼,安慰什麼的在這種遊戲裡根本是不存在的。每局都會死人,靠保底機製活下來的也數不勝數,即使是剛進入遊戲的結巴大叔和陰鬱少年也有所體會。
畢竟前麵幾個樓層,如果不是洛月見,他們不可能這麼順利就來到四樓。光是最開始的鑰匙他們就不一定能找到,即使找到,也很有可能會因為找到的速度太慢直麵那些凶殘恐怖的吸血鬼。
剛剛在三頭犬巢穴,若不是洛月見指點短袖青年拿到鑰匙,又用她的鑰匙保住了短袖青年一條小命,恐怕現在他們已經可以開始角逐保底名額了。
一時間,不論是寸頭男人、陰鬱少年、白領女人還是結巴大叔的目光,都複雜地落到了洛月見身上,內心都是深深地震撼。
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以一己之力就能帶領全隊人無傷通關,這一次若非是意外,否則身材高大的胖子恐怕也不會死。
此時此刻,眾人內心都堅定了一個念頭,一定要抱緊白發少女的大腿。
在那陰森且彌漫著一股神秘氣息的旋轉樓梯中,他們一路爬到四樓,樓梯間昏暗無光,每一步踏上去,木質的台階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回蕩,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抵達四樓,眼前豁然出現一個極為龐大的圖書館,占據了整整一層樓的空間。一排排書架緊密排列著,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那些陳舊的書籍封麵在微弱的光線映照下,散發出一種古老而壓抑的氣息。
洛月見忍不住咋舌,心裡吐槽,這還是群挺有文化的吸血鬼。
一路往四樓深處走,能看到整座圖書館被分為a、b、c、d、e、f六個大區,這六個大區從外表上完全沒有區彆,都是五、六米高的深紅色的實木書架,可以想象其中藏有多少書籍。
如果鑰匙就藏在這些書籍,那數量絕對不是他們一時半會兒能夠翻完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幾名玩家下意識的看向了洛月見,他們的潛意識裡已經確認了白發少女肯定有辦法,所以現在就下意識的希望她能給出一個解決方案。
再一次接受到眾人的視線,洛月見:?
hello?有人為她發聲嗎?她一直死不掉已經夠苦逼了,現在隊友們竟然好像把她當成救世主了……?
這何嘗不算是一種羞辱呢……
洛月見內心哽咽,頂著隊友的目光還不能不說話,硬著頭皮道:“有事?”
白發少女冷漠的看著他們,像是看透了他們內心所想,聲音冷淡的問道:“有事?”
這句話像是一盆冰水,一下子將他們澆了個透心涼,幾名玩家都打了個哆嗦。白發少女的態度讓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太依賴眼前這個女孩了。
這種依賴性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畢竟他們沒有辦法一直遇到像白發少女這樣的神隊友,遊戲中豬隊友才是常態。
如果他們習慣性依賴彆人,沒有辦法自己思考,那後麵的遊戲結局已經注定。
洛月見的話音落下,就看見對麵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一巴掌,愣在原地,隨後表情都浮現出一種羞窘來。
尤其是短袖青年,臉肉眼可見的紅了。他之前還在為白發少女選中了他而沾沾自喜,現在意識到自己居然和其他隊友一樣,產生了依賴心理,甚至已經有失去自主思考能力的趨勢,頓時羞愧難當。
他紅著臉,向洛月見鄭重道:“您放心,這一關我們一定靠自己找到鑰匙!”
其餘幾名玩家也都認真的點頭,這一關,他們一定不能再依賴白發少女了。
洛月見:?
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啊?這幾個玩家怎麼突然就熱血昂揚了?
洛月見完全搞不清幾名玩家的腦回路,感覺他們可能不在同一個世界,幸好短袖青年說完這句話以後,就順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短袖青年道:“圖書館裡應該有圖書登記簿,找到那個我們也許可以找到點線索。”
白領女人眼睛一亮,附和道:“有道理,登記簿上會記錄書籍的信息,彆的不說,至少咱們應該能知道這幾個區域各自擺放的是什麼類型的書了。”
結巴大叔也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我們快……快找登記簿。”
圖書登記簿並不難找,因為這種東西往往會放在前台或者中心區域,沒過多久,眾人就聽見白領女人興奮的喊道:“我找到了!”
大家急忙圍過去,隻見白領女人正站在一個圓形木台的前麵,手中正拿著一本厚厚的,落滿了灰塵的本子。
白領女人道:“我剛剛看了一眼,c、d區應該可以排除了,對吧?”
她將圖書登記簿遞給其他幾名玩家,她解釋道:“c、d區好像都是關於吸血鬼相關的書籍,c區是古堡內吸血鬼家族的族譜、文化研究等書籍,d區是記載的一些黑暗類的法術或是祭祀什麼的。”
圖書登記簿在幾名玩家手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到洛月見手裡。洛月見隨意翻了兩眼就收回視線。她又不打算通關遊戲,看這玩意有什麼用?
寸頭男人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避開這幾個區域,咱們分頭去找吧。四個人正好對應四個區域,如果咱們速度快一點的話,應該能夠來得及。”
說話時,他自然地看了一眼牆上方掛著的鐘表,是很古典的那種表,雕花外殼上能明顯看出歲月的痕跡,內盤隻有時針,沒有分針和秒針,而且時刻用的都是羅馬數字。
看了眼時間,他放下心來,“差不多下午兩點,咱們五個人找四個區域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