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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具體的情況,我怎麼問啊?”
“萬一告訴你錯了,麻煩可就大了。”
張陽波也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跟你說,你那邊方便聽麼?”
縹緲剛要說話就被我攔了下來,我向縹緲傳音道“你跟他說,先等等,你找到機會再跟他聯係。”
縹緲道“我現在不方便,等過會兒,他們吃飯的時候,再跟你聯係。”
張陽波說了一聲“也好”就掛斷了電話。
我登上甲板看向張家船隻的方向“廣聽,昨晚上被襲擊是的哪條船?”
蔚瀾廣聽道“聽聲音應該是靠外麵那條船?”
“靠外麵?”我不由得一皺眉頭。
我們的船先進了沉船渡,距離渡口的位置最近,張家的船跟我們拉開了一段距離,但是也在沉船渡的範圍之內,正好是擋在我們上遊的位置上。
按理說,張家船隻的位置應該最安全才對,偏偏最先遇襲的卻是張家在最外側的船隻。換句話說,就是有什麼東西從上遊下來攻擊了對方。
我轉頭對蔚瀾遲說道“遲妹子,你覺得,能是什麼東西上了張家的船?”
蔚瀾遲道“這個沒法判斷,除非讓我到他們船上去看看。”
我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按理說,張家那邊應該也有術士,怎麼還弄到讓縹緲救命的程度惡了?”
蔚瀾遲回應道“他們那邊的確有幾個高手,可惜不是做水上生意的人!”
“在吉省地界裡,正在水上橫行無忌的隻有我水仙門和穀家。”
“現在,我們水仙門力挺半間堂的事情,吉省術道全都知道,在這鬆葉江上做生意的人術士,除了穀生,沒人敢不賣我水仙門的麵子,張家怕是一個水路上的術士都沒請過來。”
我沉吟道“要是他們去請穀生呢?”
蔚瀾遲搖頭道“這點你放心,穀生那個人很講原則,他答應你之後,不會再接彆人的生意。就算是對方跟他有過命的交情都不行。”
我正在說話的時候,卻看見上遊開過來一條快艇。開快艇的人,好像是跟後麵那個說了句什麼?後麵那人趁著快艇靠近張家船隻的時候騰空而起,在空中連著踏幾步,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張家的船上。
“功夫不錯!”我看得出來那人用的是“八步趕蟾”的上層輕功,修為大概能跟我和葉開旗鼓相當,年齡也跟我們相仿。
蔚瀾遲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穀興勝,他怎麼來了?這混蛋又找麻煩!”
我轉頭問道“那是誰?”
蔚瀾遲咬牙道“穀生的孫子穀興勝,在水路上也小有名氣。”
“穀生雖然是跟簡老頭齊名,卻一直沒有跟水仙門爭奪‘水上第一’這個虛名的意思。但是,穀興勝不同,他對總覺得是我們水仙門壓了穀家的名號,正想著跟我們分個高低。”
“五年前,他還挑戰過水仙門,被我和廣聽聯手教訓之後,還是他爺爺出麵說和,我們才沒把事情做絕。”
“那之後,穀興勝就離開了吉省。他臨走之前還放過話,會再回來跟我們爭奪鬆葉江的龍頭。”
“後來,我聽說他去了長江一帶拜師學藝去了,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我微微一皺眉頭,穀興勝忽然出現說不定是冥神子的安排。
我沉聲道“能不能讓穀生把他孫子弄走?”
“弄不走!”蔚瀾遲道“穀興勝從來就不聽穀生的話,我甚至覺得,他還在心裡恨穀生。當然,這隻是我的感覺,我也沒聽過師父說過穀家的事情。”
我向葉開傳音道“找張淩毓讓她查一查穀興勝的事情。另外通知韓老鬼,看看穀興勝是自己回來的,還是帶著彆人。如果,他還有同夥,就讓韓老鬼把人全都給截下來。”
葉開傳音道“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讓老鬼自己看著辦。我相信他能處理好。”我正在跟葉開傳音的工夫,就看見穀興勝出現在了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條船上“遲妹子,我們又見麵了?”
“我臉上這道傷疤。妹子還記著吧?”
剛才,我們距離對方太遠才沒看清楚,這會兒靠得近了,自然看清了對方全貌。穀興勝的左臉上帶著一道細細的疤痕,看上去就像是讓人給斜著砍了一刀。
穀興勝道“我把這道刀疤,當成了你和蔚瀾廣聽給我的定情信物,一直留到了現在。為的就是早日完成我們當年的約定,娶你們兩個過門啊!”
張家船上有人笑道“原來,你們姐妹兩個是穀先生未過門的媳婦啊?你們不趕緊過來與夫君團聚,還要繼續跟著半間堂廝混麼?小心壞了水仙門的名聲!你們……”
那人話沒說完,穀興勝右手袖子忽然滑出一把匕首。穀興勝握住刀柄,反手劃向了那人脖子。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穀興勝給割斷了喉管兒,捂著脖子栽進了水裡。
船上的人本能想要去看看情況,穀興勝卻冷聲道“誰也不準去碰屍首,就讓他做個水鬼。”
“我警告你們,我跟水仙門如何,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誰再敢沒事兒亂嚼舌根子,這就是下場。”
穀興勝話一出口,我明顯看見他背後有好幾個人往前踏出了一步,但是又被身邊的人給攔了回去。
穀興勝看向蔚瀾遲道“遲妹子,我們之間的賭鬥又開始了。這次,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得跟你爭個高低。”
“動手吧!”
穀興勝一揮手,他身後那條船上就有人抬出了五具用白布包裹著的屍體,從外表上看,包裹屍體的白布隻有頭部的位置上滿是鮮血,其他的地方幾乎看不到血跡。
蔚瀾遲怒道“穀興勝,你敢下血屍帖子?”
穀興勝嗬嗬笑道“我有什麼不敢?隻可惜,你那邊的人太少了,要不然,我一定給你下九道帖。”
“動手!”
穀興勝一聲令下,船上的人當即把五具屍體全都拋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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