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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頓時慌了,上來就想要拉我的胳膊,我雙手向上一抬“張小姐請自重。”
“老鬼,解除契約。”
韓老鬼從車上取出了縹緲的契約拿在了手裡,就在韓老鬼正要把契約撕成兩半的時候。忽然有人喊道“陳堂主息怒。”
我轉過身時,卻看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從後麵走了出來“陳堂主息怒,在下張家現任家主張桓,見過陳堂主。”
我麵色不善地看向了張桓“張家主有什麼事麼?”
原本,我並沒有遷怒縹緲的意思。
但是,剛才琥珀忽然向我傳音,說半間堂駐地屋裡還有藏著一個收斂了氣息的高手,我便真生氣了。
先不說張家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單就是,張家人這麼堂而皇之地進駐我們半間堂就犯了江湖大忌。
張桓還沒回答我的話,抬手就給張陽波,張誌明一人一個耳光“我是怎麼告訴你們的?”
“我一再跟你說,要對陳堂主客客氣氣。你們是怎麼做的?”
“還不給陳堂主道歉?”
張桓還在給兩個人打眼色的時候,我已經擺手道“張家主,你想要教訓子侄,端正家規,還是回自己家祠堂裡比較好。這裡是半間堂,沒供著你家老祖。”
張桓的臉色一時間難看到了極點“陳堂主,我張家子侄雖然冒犯了閣下,但是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給你半間堂的麵子,我都給了。陳堂主不覺得自己得理不饒人麼?”
我冷笑道“姓張的,你自己故意躲在我半間堂裡,放這麼兩個蠢貨出來打頭陣,又是什麼意思?”
“你無非是覺得,我們半間堂出麵去走你們張家這一趟沒走完的陰鏢是有所圖謀。怕我們半間堂占了你們張家便宜,動了你的張家利益。想要在我身上的找點破綻,把便宜給要回來而已。”
我指向張桓道“姓張的,你給我聽清楚,我想走這趟陰鏢,沒占你們張家半毛錢的便宜。你也不用在我們麵前玩那些江湖套路,省得丟人現眼。”
“老鬼,給縹緲解除契約,送客!”
韓老鬼幾下撕毀了契約,倒背著雙手走到幾人麵前“幾位,請吧!”
張桓麵帶寒霜的說道“陳九,今日之辱,我張家絕不會這麼算了。後會有期。”
我淡淡道“半間堂的隨時恭候大駕。”
張家人走了之後,溪月才小聲道“陳九,張家人不是東西,縹緲還是不錯的,她走的時候,一直都在看你。那樣子可傷心了。”
琥珀說道“陳九是狐狸,你不知道麼?他做事都是事先算計好的。”
“如果,陳九露出維護縹緲的意思,才是真正害了她。”
“張家知道縹緲跟半間堂的人關係不錯,一定會想儘辦法利用縹緲逼半間堂讓步。那時候,縹緲才真是左右為難了。”
“所以,陳九直接斷了對方的念想。”
溪月點頭道“那縹緲不是進不了半間堂了?”
我搖頭道“彆說進半間堂了,不成仇人就不錯了。”
“張家要是還這樣不知好歹,我們半間堂跟張家刀兵相見的日子就不遠了。”
葉開嘟嘟囔囔地說道“以後再遇上這種事情,得特麼往死裡要錢。這種不要錢的買賣,全是屁事兒!”
葉開說得沒錯,我走這趟陰鏢,張家除了需要拿出當年路線圖之外,不用付出任何東西。
如果他們不放心把原圖交給我,隻給我複印件,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我隻需要知道路線就足夠了。
而且,我也承諾過,要幫張家找回當年的失鏢,對張家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是,這件事錯就錯在,我沒找張家要任何好處。
當你不是在自己職責所在的情況下,無條件地去幫助一個人,對方總會覺得你另有圖謀,對你一再防備。
張家比防備我還更進了一步,到了想找我要好處的程度,我還能慣著他們的毛病麼?
溪月也聽懂了葉開的意思“陳九,我們既然已經拒絕了張家,那當年路線圖怎麼辦?”
我說道“路線圖,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至少想要找到前麵幾個落腳點沒什麼問題?最後的目的地可以讓司宸幫我們想辦法。”
“準備一下,我們這幾天就出發。”
過去走鏢,鏢旗,鏢車,鏢師一樣都不能少。
鏢旗,我們倒是可以隨便弄上一個,畢竟不是真正的鏢局,有個標誌就可以了。
鏢車,這東西還真得來回好好準備一下,這一路上山路水路都有,而且有些地方並沒通車,想要上去隻能用馬馱著箱子。
至於鏢師,第一陣隻能我,葉開加上水仙門那姐妹倆。
因為,我們第一戰就得去沉船渡,水戰還得交給水仙門的人來。
我還在安排如何走這一趟陰鏢,卻沒想到自己會被人堵在了半間堂裡。
堵我們的人,正是以張家為首吉省術道。
葉開聽說有人堵了半間堂大門,頓時火冒三丈“我們是不是太溫和了?你們坐著我出去看看。”
“等會兒!”韓老鬼眯著眼睛道“這次又是吉省術道出馬,你這麼打出去怕是得罪的人更多。”
“再說,人家可是投了拜帖才過來的。”
葉開道“投拜帖,有堵著正大門的嗎?把我們半間堂當成什麼地方了?這個毛病不能慣!”
江湖中投了拜帖之後,站的位置很有講究。
如果,拜訪人站在正門稍微往右偏上一點,說明,拜會之人跟主人的身份相當,依禮拜會。
如果,人站在側門的位置上,那是拜訪之人身份稍低,或者是有事相求,自降了身份。
如果,人是正對著大門站著,那就是來拜訪,而是要登門挑釁。拜帖隻不過是走個樣子,顯得自己有禮貌罷了。
我們半間堂從到了吉省之後,這是第二次被人堵門了。
要是我們客客氣氣把人請進來,那就顯得半間堂的脾氣太好了。
我冷聲道“準備幾個蒲團,開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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