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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陰陽探馬羿卿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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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嘴邊獰笑剛起,韓老鬼看向她眼神也帶起了幾分戲謔。

白銀僅僅一怔就讀懂了老鬼目光中的含義。

她以為自己在把老鬼引入陷阱,實際上是老鬼在把她引向絕境。

猛烈的危機在白銀心中陡然升起之間,一道炫黑色巨斧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白銀背後,以雷霆之勢向白銀頭頂斬落。

張道凡!

張道凡和溪月落進了同一間密室,溪月通靈之後自然能讓張道凡看清老鬼他們與白銀爭鬥的情景。

白銀牽引韓老鬼的時候,老鬼故意挪動了一下方位,讓白銀貼近了張道凡所在的密室。

等到張道凡巫術成型,白銀再想反抗就已經晚了。

白銀感到危機來臨的瞬間,天上巨斧已經劈落而下,白銀的身軀瞬間一分為二。

白銀魂飛魄散之間,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長嘯,韓老鬼捂著耳朵連退了幾步,轉身跑到了琥珀身邊:“你沒事兒吧?”

已經變回狐形的琥珀,帶著幾分虛弱地說道:“你家太奶沒那麼脆弱。我救了你一命,以後見我得叫太奶啊!”

韓老鬼把琥珀抱了起來:“隻要你沒事兒,彆說叫太奶,叫親媽都行。”

琥珀被氣得翻了個白眼:“你是想馬上把我送走是吧?”

“趕緊告訴陳九,白銀臨死前那聲長嘯,很可能是把自己的意識傳到了狐王骨那裡。狐王骨做不了什麼妖,但是白銀很可能暴露我們的計劃,讓陳九快想辦法。”

“哎哎……”韓老鬼給我傳訊之後乾脆坐了下來:“琥珀,我怎麼總覺得白銀不像是狐王。按理說,它修行了幾千年,不應該這麼容易栽在我們手裡。”

琥珀說道:“你不懂狐族。”

“狐族受到了天道的限製。”

“狐族強盛的時候,幾乎無可匹敵,甚至可以跟青-龍,白-虎一較高下。不然,狐族在古時候也不會成為跟他們並列的瑞獸。”

“隻是,後來狐族修煉越來越困難,受到的限製也越來越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上劫數。”

“就像白銀,其實她的劫數早就被老天定好了。她的葬身之地就在這八門鎖天牢裡。”

琥珀一頓道:“其實,我早就預感到白銀可能拿不回她的狐王骨。隻是,我算不出白銀會以什麼方式身隕鎖天牢而已。”

琥珀歎了口氣之後,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白銀身為狐王都在劫難逃,我能渡劫成仙嗎?”

韓老鬼沒有說話,卻抱緊了琥珀微微發抖的身軀:“你好好歇會兒!我們等著陳九。”

韓老鬼說等我的時候,我和葉開也在地牢裡飛快的穿梭,我們趕去的地方就是獵妖人駐紮的營地。

我反複推斷了幾次,大致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個潛入八門鎖天牢核心的人,應該也不知道進入鎖天牢的準確路線。他很有可能是混在了薛家隊伍一同進了鎖天牢,又借著薛家試探牢中妖獸的機會混進了大牢中樞。

我們想找那個人,對方應該也在找我們。

獵妖人營地就應該是我們會合的地方。

我和葉開收斂氣息踏入獵妖人營地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尊由美人蛛幼崽堆砌成的人型塔。

對方看上去就像是盤坐在地上之後,任由著美人蛛幼崽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奇怪的是,那些帶著劇毒的蜘蛛竟然像是睡著了一樣,雖然把對方蓋了個嚴嚴實實,卻沒傷他分毫。

我試探著問道:“朋友是在等我麼?”

“再下羿卿狂,見過九王爺。”美人蛛下麵的人明顯用的假聲。

葉開冷笑道:“朋友,都已經見麵了,何必藏頭露尾?”

羿卿狂不以為意地說道:“本門本就不願以真麵目示人,還請兩位白袍不要介意。”

我再次問道:“閣下是陰陽探馬?”

我一路上都在猜測潛入機關中樞之人的身份,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陰陽探馬。

羿卿狂也沒隱瞞:“九王爺果然慧眼如炬。倒是在下這點伎倆讓王爺見笑了。”

“九王爺,想必與陰陽探馬打過交道。”

“我想告訴九王爺的是,陰陽探馬有正有邪,同時也有追查血字秘檔之責。在某種時候,我們可以合作,但是最終是否為敵,隻能聽從天意。”

我微微點頭道:“朋友的意思,我明白了。”

“朋友,想要什麼?”

羿卿狂說道:“我要三星箭。剩下的東西,我都可以不動。”

我雙目微微一縮:“五亡樓裡假扮肅慎大將,以石箭射死大量術士的人是你麼?”

“雕蟲小技而已!”羿卿狂嘴上謙虛,語氣中的傲然卻儘顯無疑。

我再次問道:“我想知道,陰陽探馬進入血衣寺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不能說!”羿卿狂道:“你我還會在血衣寺見麵。至於是敵是友,隻有在血衣寺開啟之時才見分曉。”

子木,淩天笑都曾經提到過陰陽探馬,隻是他們誰也沒有弄清陰陽探馬在十二參將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現在陰陽探馬的傳人就在我的眼前,我卻有一種難以拿下對方的感覺。

我沉吟片刻道:“朋友,能控製鎖天牢中樞麼?”

羿卿狂說道:“我的本體就在天牢中樞。至於能不能接手大牢,得看葉白袍是否信任在下。”

我轉頭對葉開說道:“把控製大牢的辦法告訴他。”

葉開的眼睛差點瞪了出來:“你沒瘋吧?”

羿卿狂控製了大牢,不僅能殺滅屍解仙,一樣可以控製我們半間堂的生死。

就這麼把半間堂五個人的性命全都交到一個陌生人的手上,不是瘋子的做法又是什麼?

羿卿狂也愣住了:“九王爺就如此相信我麼?”

我淡淡道:“我隻是相信自己的眼光而已。”

我與羿卿狂交談不多,卻能感覺到他雖然暗行探馬之事,骨子裡卻是個傲岸之人。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輸給對手。

我敢用半間堂全員性命跟他對賭,即使這裡沒人見證,羿卿狂內心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做一個小人。

我見羿卿狂沒有說話,便再次笑道:“朋友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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