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道:“是這樣麼?”
那人看我臉色陰沉,趕緊說道:“你彆誤會,我們是準備買你的狐狸。錢,我都帶著呢!就是怕你們不好說話,才故意想要給你一個下馬威。”.
“不信你問她,我給她轉的錢裡,就有我們買靈寵的錢,足足一百萬呢!”
我轉頭看了看溪月,後者也點了頭:“我確實收到了一個一百萬的轉賬!”
我再次看向對方:“我還有問題要問你,你想好了再說!”
我故意把水瓶子往薛景山麵前送了送:“你們薛家為什麼要對四大獵王卑躬屈膝?”
薛景山想要去碰水的時候,我已經用上了媚功。
人在困境或者絕望的時候,隻要有一絲安慰,就會被他無限放大。他自然會對你產生好感,言無不儘。
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薛景山的眼睛裡果然帶起恨意:“我也不知道薛家為什麼要如此卑微,這些年,我在執掌外事受儘了屈辱。薛家人在四大獵王麵前不僅是任打任罵,甚至活得連狗都不如。”
薛景山一指琥珀道:“南獵王的人說了一句話,我們就得當成聖旨去辦,為了抓捕靈狐,我們死了好幾個人。”
“南獵王的人,對於薛家的損失。不僅不聞不問,還一個勁兒地催促著我們動手。我們被逼得沒辦法,才打起你們靈狐的主意。”
我讓溪月給他喝了口水,繼續問道:“我想知道,你們要是滿足不了南獵王的要求會是什麼結果?”
薛景山含淚道:“那時候,不用南獵王動手,家族自己就會處置我們。”
“很可笑吧?我們薛家,不是四大獵王的奴才,沒吃過他們一口飯,也沒喝過他們一口水,為什麼要像供著祖宗一樣供著他們?”
我皺眉道:“這種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久了!”薛景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你知道四大獵王說我們什麼麼?說我們薛家賤到了骨頭裡了,為了攀附獵王,恨不得把自己家的女人塞到四大獵王的被窩裡。還說……”
“還說,薛家的女人玩了也是白玩,有人還點名要讓薛家送女孩過去。他們……他們簡直就不是人。”
我和韓老鬼對視了一眼,後者微微搖了搖頭,看樣子很難理解薛家的做法。
溪月眼珠一轉道:“你們薛家送出去的東西,四大獵王都收下沒有?”
薛景山冷笑一聲:“他們能不收麼?每年收東西都不手軟。薛家人一個個苦哈哈地過日子,卻把他們養得腦滿腸肥,簡直就是可笑。”
我再次問道:“這次四大獵王為什麼會忽然趕到薛家?”
“我也不知道!”薛景山搖頭道:“我覺得他們是忽然跑過來的,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不過,家主倒是很高興,像是供著祖宗一樣的供著他們。”
薛景山忽然抬頭道:“你想要對付四大獵王麼?如果……”
我微微一擺手:“我對他們沒興趣。我來隻不過是要跟薛家做一筆交易。”
薛景山懊悔道:“想做交易,你早點說啊!直接到薛家的外事點不就行了。你救了薛廣他們,家裡早就把你當成了貴賓,何必要……哎呀……”
我不由得又愣了一下:我救了薛廣?
難道是薛廣,薛心慧回到獵王莊之後給我編造了一個故事?把我們打造成了薛家子弟的救命恩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代表著薛廣他們一時半會兒,拿不下餘敬山前期薛愛佳。就隻能給我們一個薛家子弟救命恩人身份,這樣的話至少能暫時穩住薛家想找我們麻煩的人。
我給溪月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先給薛景山喝水。自己帶著韓老鬼走到了陽台上:“老鬼,你怎麼看?”
韓老鬼道:“我覺得,不能聽張淩毓的建議了,應該先去看看薛廣兄妹。如果,那個叫薛景山的人沒說假話,薛家兄妹不是另有圖謀,就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我猶豫了一下道:“我們先不去找薛廣,等他自己找過來再說。至於那個薛景山,繼續扣著。必要的時候……”
我比了一個下刀的手勢。
跟過來的溪月正好看見了我的手勢:“陳九,這樣不好吧?萬一……”
我冷笑道:“薛景山的話未必是真的。退一步講,就算他句句屬實又能如何?咱們要不是有三分本事,狐狸就是人家的了,那時候,我們幾個能不能活命都是個未知數。”
“況且,我也想看看,薛家對四大獵王究竟有多大的耐性。”
韓老鬼微微點了點頭道:“行,這事兒我去辦!”
韓老鬼走出去之後,二話沒說就封住了薛景山的穴道,把人給塞進了洗手間的浴缸裡。
韓老鬼去塞人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盯著琥珀看,沒一會兒就把琥珀給看毛了,琥珀小心翼翼地縮在溪月身後:“陳……陳九,你要乾什麼啊?”
不對勁!肯定不對勁。
以琥珀的脾氣,有人想抓她,她早就應該蹦起來揍人了。
這要是在半間堂裡,還用得找溪月動手?
琥珀自己就能讓他們生不如死了。
琥珀不動手,怕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吧?
對啊!
我們到了獵王莊附近了,琥珀不會是被某種力量壓製住了吧?
我覺得,我報仇的機會來了啊!
我歪著腦袋看著琥珀道:“我是想看看你究竟什麼地方值一百萬?”.
“我是真沒看出來你哪兒值錢,你告訴我,一隻好吃懶做,滿嘴黃腔,沒事兒就給你使壞,遇事就知道跑的狐狸,究竟哪值錢?”
我伸出手掐住琥珀的臉使勁往外拽了兩下:“我看,你也就是臉盤子大點。”
“彆掐呀!”琥珀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其實,我還是挺值錢的,畢竟我是仙狐啊!”
琥珀說完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陳九,你不缺錢吧?千萬彆把我賣了,大不了,我以後不在你茶杯裡洗爪子了。”
“什麼?”我掐著琥珀把它給拎了起來:“還在我茶杯裡洗腳?媽的,我現在就燉了你。”
“不許欺負師父!”溪月張牙舞爪跑了過來:“不就是讓你喝了點洗腳水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大不了,你讓琥珀喝回去就完了!”
這下琥珀先傻了:“你是來害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