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最好彆說話 費向晨向我要了一支煙繼續說道:“當時,那救命紅線一斷,我就知 道,是有東西要過來留我在了。”
我根本就不敢去看被甩掉的那兩個人,天知道,我要是回頭還能看見 什麼東西? 可是,我不回頭也不行啊! 我們都喝過血酒了,不到明知不可救的時候,我們就不能丟下任何一 個人。
我乍看膽子往身後看了一眼,看到的卻是兩具沒了腦袋的戶體。
那兩個人的戶首在我們側後方向站得筆直,斷開的脖子裡還在往外冒 血。
我隻是看了這麼一眼,身邊就又傳出來兩聲紅線崩斷的動靜,當時就 又是兩個人站在了原地。
剩下的幾個人連看都不敢往那邊看一眼了,兩隻眼晴就那麼死死町著 自己手裡的紅線,生怕下一個被崩斷了紅線的人就是自己。
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工夫,九眼彪嘴裡的話竟然變得清晰了起來,我 聽見他像是唱歌一樣在那喊什麼:“龍王掉頭,水鬼上吊,蛤吃人,河 水倒流。”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那“九眼彪”唱的分明就是“活命歌 啊!! 活命歌"我也隻是從師父那聽過,卻從來沒見過,據說,那是盜的 祖師爺給徒子徒孫的一線生機。
也隻有當了“瞎子”的人才能唱出來。
“活命歌"聽起來可能是顛三倒四,不知所雲,但是,那裡麵卻藏著救 命的辦法。
隻要你聽明白了活命歌,也照著裡麵說的做了,再怎麼凶險的 秘境也能走出去。
那個時候,我們全都是被嚇得心裡發顫,就算是聽出來“活命歌”裡的 內容,誰還能想出來究竟是什麼意思麼? 偏偏領路的九眼彪還不走了,就站在河水邊上扯著嗓子唱那活命歌。
我一看就知道不好了,九眼彪當瞎子是當到頭了,他把活命歌唱出 來,那就代表著祖師爺把生路指給你了,能不能活命就得看你運氣了。
我那時候,也沒了彆的辦法,就尋思著:那句河水倒流是不是逆著水 往出走才能走出去??於脆就一頭紮進了水裡,逆流往水上麵遊。
好在回水河不算深,水流也不急,我感覺自己大概遊出去五六百米就 上了岸,等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沒遊出去多遠,隔著一段距離還 能著見九眼彪他們兒個。
但是,我站在岸上已經能看見龍王廟了,我知道,自己這是闖出來 了,趕緊向九眼彪他們招手讓他們過來。
誰知道,我跟他們招手的時候,他們也在向我招手。
我離著百十多米的距離,卻能看見那些人個個都是臉色慘白,有些人 的袖管子裡還在不斷往外滴血。
我知道,那些人全都死了,他們是找我回去。
我再不敢往那邊看了,發瘋似的往出跑,總算是在天亮之前逃出了龍 王廟的範圍,這才撿回來一命。
費向晨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還能給我一支煙嗎?”
我拿出一支煙給他遞了過去:“你說的被詛憑是什麼意思?”
費向晨道:“我從龍王廟跑回來之後,幾乎天天晚上都會夢見九眼彪 他們在河邊上向我招手。”
“他們還說,我不守信用,喝了血酒卻不管他們的死活,非要找我報 仇不可。
“我知道,他們是在等看我回來。”
我看沒什麼可問的了,才扔下費向晨看向葉開:“你怎麼看?”
葉開說道:“要是費向晨沒撤謊的話,我覺得,那個所謂的詛咒應該 是他的心理作用。”
“或者說,他當時想到跳水逃生的時候,並沒告訴那幾個同伴,人才 會被誓言給纏住了。”
找點頭道:“我覺得費向晨的死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首活命歌。”
“我在想,如果費向晨所說的活命歌裡的提示全都完成了,能不能直 接觸碰到血海階梯?”
葉開也說道:“我也這麼想。
還有,你覺不覺得差點弄死梅夢雲的那 個黑影,有點像是?”
“站?“我頓時就是一楞:“對啊!!找怎麼沒想到。”
辣,也叫淡水鼇蝦或者淡水龍蝦,這東西可以說是東北的特產,列 形就跟小龍蝦差不多,隻不過是比小龍蝦小上一圈。
味道比起小龍蝦更為 鮮美,燉豆腐也是東北的名菜之一。
葉開又說道:“對啊!喇站不就是藏在水底的石頭東西的方式? 還有,你吃喇的時候,吃腦袋麼?龍王掉頭,不就是說,你得把 給吃了麼??”
“把吃了?”
我皺著眉頭道:“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葉開說道:“司宸給我們的情報裡也提到了人頭沉在水底的事情,說 不定那個時候殺人的河龍王也是河裡的喇?”
葉開的意思是,那河龍王不是真龍,隻是偽龍 如果,按照《西遊記》裡的說法,就算是井裡都會有井龍王。
在術道 中人眼裡,除非那口並是某個大能立下的鎖龍並,否則不會有龍的存在。
這個問題其實非常簡單,鳳凰尚且不棲凡木,與鳳凰並稱的真龍怎麼 會鑽進一口並裡蓋個水晶營出來: 司樣的道理,隻有具備一定規模的江河才會有江龍土,河龍土的存 在。
梢小一些的河流裡出現的“龍王”,不是混血的龍種就是某種修煉有成 的水族被當地人誤認為了“龍王”,這些龍王在術道中人的眼裡一律被稱之 為偽龍。
葉並道:“要不,咱在運上一些農藥過來倒水裡試試? 葉開是篤定了河龍王就是隻。
站對生存環境的水質要求很高,稍有汙染的水域就無法存活。
如 果,有人在河上遊倒了農藥,半河裡的都會被毒死。
葉開是打算把那隻給逼出來。
不對,河龍王不是那隻!”
我看向遠處的回水河道:“一般 都是生活在水流緩和的淺水裡,這回水河倒是合適生存,沙家威子 外麵是兩河交彙的地方,必定水流湍急,並不適合生存。
哪怕是那隻 成精了也一樣。”
“而且,吃死人的時候,可不分頭腳,隻要能吃的地方,他們都 不會放過。
為什麼這裡的喇就隻吃一顆人頭?”
“我懷疑那隻,不是在河裡。
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一隻。”
我 聲音一沉道:“備香,我要尋冤。”
焚香問冤,其實是古時候捕快的手段。
說明白點,就是把死去的冤魂 給召出來,讓他去指認區手,或者是尋找凶手藏戶的地方。
如果,把焚香問兔放到現在,那就是一個非常雞肋的秘未術。
過去的蓓 可以大刑逼供,現在卻不行,兔魂提供不了定夠的證據,哪怕是明知道 誰是凶手,也隻能眼靜靜看看他逍遙法外。
溪月很快就幫我擺上了兩隻空碗和三黃香,我先是在地上抓了一把 土放在碗裡,又把其中一個空碗擺在了我抓過土的地方,然後分彆在空碗 的四個方向各抓了一把土放在碗裡,點燃黃香插在了土裡, “五方土請五方神…"我口中念著咒語,一手抽出匕首,一手把費向晨 給拎到了空碗旁邊,一刀割開了他的手腕,把傷口對準了空碗 費向晨的鮮血成串流進碗裡,可是那隻碗卻像是怎麼都填不滿一樣, 碗裡的鮮血達到瓷碗一半的位置上之後,就再也不往上升了。
沒過一會,費向晨就虛弱地哀求道:“九主爺,你饒了我吧!該說 的我都跟你說了,半句假話都沒有啊!”
“你再這麼給我放血,我就沒命了,我真會死啊!”
我對費向晨的哀求充耳不聞,眼晴就一直在町看那個碗看 這時候,六扇,弟子裡也有人說道:“陳九這是故弄玄虛吧?焚香問 冤,那不是我們六扇門的秘術麼?他會用?”
“我看,他是不知道怎麼應對河龍主了,就故意弄出這麼一手。
好給 自己個台階,找個理由把自己的無能給掩飾過去。
咱們不就可以撤退 了?”
葉並也聽見那些人在說話,眼神發冷的看向了六扇弟子,卻被琥珀 用爪子壓著嘴,把臉推向了我這邊。
琥珀低聲道:“彆打擾陳九,我把那些人都給記下來了。
一會兒,陳 九辦完事兒,我們再跟他們慢慢玩,有的是機會玩死他們。”
溪月也說道:“陳九不會在這種時候報複他吧?那也太..… 琥珀說道:“你認識陳九這麼長時間,還不了解他?”
“那貨看似大度,實際上報複心理出奇的重。
他跟你笑,可不是他沒 生氣,那是他把你記心裡了。
隻要稍微有點機會,他就能報複回來。”
“被那隻狐狸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要不是知道陳九的過往, 我都懷疑這貨是個修成人形的仙家,噴噴噴. 地在兩個正在說話的工關,費向晨就因為失而過多昏過去,找連者 又在費向晨的手上割了兩力,才把他受傷的膊給搭在空碗上退到了一 邊:“剛才說話的人,全都往出走,站到費向晨邊上去,沒說話的人,最 好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