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空間,蘇月棠並沒有發現和之前有什麼不同。
除了一間雜物間和一間衛生間,並沒有解鎖新的區域。
難道隻有木係異能出現了變異?
蘇月棠探查了一圈,有些失望。
當她準備回去睡覺時,餘光卻瞥見了一處怪異的地方。
雜物間貨架的位置似乎發生了改變。
她按照之前的記憶找到了原來貨架擺放的牆壁處,伸手輕輕一推。
“嘎吱”一聲,這裡竟然出現了一道隱形門。
蘇月棠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小心地邁過門檻,卻發現自己沒有進入一個新的屋子,反而更像是到了野外。
這裡的空間十分開闊,甚至看不到邊際。
腳下都是黑色的土地,不遠處還有一條蜿蜒的河流。
看著眼前的景象,蘇月棠有了一個猜測。
她前世的空間異能雖然不斷升級,但都是在一座大房子裡擴大麵積。
而這一次異能變異,就是開拓除了戶外區域。
想到這裡,蘇月棠抬腿朝著那條河走去。
隻見河水清澈見底,水波蕩漾處還有浮光閃爍。
可這裡並沒有太陽。
她心念一動,捧起河水喝了一口。
口感清洌甘甜,喝完後身體裡的生命力似乎都純淨了幾分。
蘇月棠眼睛一亮,以後有山林吸收生命力,有河水提純生命力,那她異能的提升豈不是事半功倍!
看著腳下鬆軟的土地,她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她快步回到雜物間取出了自己之前在南省買的各種蔬菜水果的種子,全都埋在了土裡,還順手澆了些河水。
至於能種出什麼,就看空間的了。
做完這些,蘇月棠的臉上累出了一層薄汗。
她用河水洗了洗臉,又喝了一大口,才心滿意足地出了空間。
第二天,是新知青第一次上工的日子。
這兩天,劉誌萍因為腰傷了隻能臥床休息,郝冬梅一直在給她喂飯送水,比休息之前還要憔悴了幾分。
她剛到達集合點,就聽到了其他知青的議論聲:
“你們聽說了嗎?新來的那個蘇月棠和賀芸妹要在大隊裡蓋房子了!”
“什麼?”
郝冬梅忍不住驚呼出聲。
“她們還要蓋磚瓦房,大隊長都找人去雙市拉磚了。”同屋的老知青李雲麗說道。
王敏忍不住開口:“那得多少錢啊!”
李雲麗撇了撇嘴:“誰知道呢,我聽說那個賀芸妹來之前把城裡的工作賣了,估計是把錢都花在這兒了吧。”
她就是之前在板車上拉住李明德的人,這幾天知道了不少幾人路上的事。
聽到這話,郝冬梅瞬間激動了起來:
“不對,一定是蘇月棠!一定是蘇月棠出的錢!”
想到之前蘇月棠在火車上給出去的肉包子,還有那天在知青點護著賀芸妹的模樣,她眼中的嫉妒幾乎化成了實質。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臭丫頭就那麼好命!
眾人雖然不理解郝冬梅為什麼這麼激動,但因為她和蘇月棠兩人是一起來的,還是對她說的話信了幾分。
“沒想到蘇月棠的條件竟真的那麼好。”王敏有些驚訝。
石雲霞想起昨天羅正剛看蘇月棠的眼神,下意識攥緊雙拳:
“那又有什麼用?現在把錢都花出去了,等到年底沒糧食就有的哭了!”
李雲麗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聽說,她們選的地方是大隊的最東邊。”
王敏忍不住皺起眉頭:“怎麼選了那兒?”
“怎麼了?”郝冬梅不明所以。
李雲麗突然壓低了聲音:
“那不僅偏僻人少還挨著山,我聽村民說起過,到了冬天還有可能會有狼下山覓食呢!”
見眾人都露出了驚訝和意外的表情,李雲麗雙手抱在胸前,揚了揚下巴:
“所以在我看來啊,這蓋房子到底是福是禍還不好說呢!”
聽到這裡,郝冬梅的眼珠轉了轉,心中升起了一陣隱秘的期待。
仿佛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看到蘇月棠和賀芸妹大禍臨頭,悔不當初的樣子。
“什麼福啊,禍啊的?”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郝冬梅頓時一個激靈,扭頭看去。
“郝知青怎麼這副表情看著我?”
羅正剛見郝冬梅滿臉驚慌,有些奇怪。
郝冬梅低著頭沒敢說話,仿佛自己一開口彆人就會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好在羅正剛並沒有在意她:“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石雲霞撇了撇嘴:“我們在說蘇月棠蓋房子的事兒呢!”
羅正剛麵色微動,顯然也聽說了這件事。
還想再說什麼,就聽到有人喊道:
“大隊長來了!”
他抬眼看去,就見蘇月棠和賀芸妹跟在陸永新身後走了過來。
蘇月棠今天從空間裡翻出了之前買好的草帽和手套,還特意穿了長袖,可以說是全副武裝。
一旁的賀芸妹也是同款裝備,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頭頂的帽簷。
陸永新見人都已經到齊了,開口安排道:“今天新知青就跟老知青一起去小麥地裡鋤草吧。”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對著一旁拿著本子和筆的男人叮囑道:
“小孫,你在旁邊看著點兒,彆把苗都給刨沒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傳出一陣悶笑。
很多目光都落在了新來的知青身上。
看來這種事在之前沒少發生。
接下來就是分組分工具的環節,羅正剛主動走到了蘇月棠身邊:
“蘇知青,鋤草這活兒說著簡單,但乾起來還是需要技巧的,否則會不僅速度慢還消耗體力,我來教你吧。”
對於他的一次次示好,蘇月棠多少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看在同隊知青的份兒上耐著性子說道:
“不用了,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說完,就轉身向記分員孫永誌走去。
再次被拒絕的羅正剛眼底閃過晦暗的神色,但想到即將蓋起來的磚瓦房,還是咬咬牙將心中的不滿壓了下去。
沒一會兒,他就看到孫永誌帶著蘇月棠和賀芸妹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羅正剛眼底一亮,急忙跟了上去。
見孫永誌正在田邊給兩人劃分區域,他立即高聲道:
“孫同誌,這片地的草本來就多,你這不是為難蘇知青嗎?”
孫永誌表情微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他又開始慷慨陳詞:
“我知道,蘇知青是新來的知青,對這裡的情況不了解,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欺負她啊,我們都是來支援鄉村建設的,你欺負蘇知青就是在欺負我們,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
孫誌平被他的一番話氣得臉都漲紅了,再加上周圍人都聞聲看了過來,仿佛他真是在欺負新來的女知青一般。
“你是不是聽不明白我的話?”
蘇月棠實在是忍無可忍,冷聲開口:
“羅知青,我想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是你,我是我,我的事情和你無關,請不要把我們扯到一起。”
羅正剛沒想到自己為蘇月棠說話,她還這樣當眾下自己的麵子,一張臉瞬間變得又青又紫,多日來的憋悶和嫉妒洶湧而出:
“那你想和誰扯到一起?大隊長家那個整日遊手好閒的外甥嗎?”
彆以為他不知道,葉彥琛來了之後什麼正事都沒有,就知道成天在大隊附近閒逛。
這樣的人要不是仗著自己是大隊長的外甥,早就被當做盲流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