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煙麵色平和,試探性的開口:“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薑南初有些迷茫的看著她:“我應該記得什麼嗎?”
這會兒她的頭開始悶悶作疼了,的確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顧明煙就這麼看著她半晌,然後搖頭:“沒有,就是你酒量不行,喝了一點酒醉的不省人事,差點被人占了便宜,這事兒是我不對。”
當時她被姚書羽給牽絆住了,一上頭竟然短暫的把薑南初給拋之腦後了。
說到底,還是有人暗中做局了。
薑南初微微一愣,她想不起來,聽顧明煙說也覺得可怕。
“桌上有粥,你先吃吧,晚一點我再來看你。”
“好。”
直到顧明煙離開,薑南初都還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
顧明煙從樓上下來後發現了顧青洲的車,見到她出來,顧青洲就下車了。
他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想必是在這待了一整晚。
他看顧明煙的眼神難得的有些緊張:“姐……”
“她什麼都沒想起來,現在知道擔心了,你說你這個行為跟流氓有什麼區彆?”
顧青洲這次放縱自己趁人之危,實在是令人不齒。
他沒有辯解,錯了就是錯了。
“她現在還愛著徐胤生呢,離婚和愛那個男人不衝突。”
男人眉眼低沉,嗓音沙啞了幾分:“我知道。”
“昨晚參與的那幾個人說了沒有?”顧明煙見他這樣,心裡很不是滋味,愛而不得,才是最痛苦。
顧青洲:“視頻已經發給你了。”
其實就算不查,顧明煙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葉景明這次,是真的玩脫了。
“其他人你自己處理吧,花滑界的敗類還是太多了,都阻擋了真正明珠的路。”顧明煙嘖了一聲。
這亂七八糟的風氣,是時候改改了。
為了接下來的聯賽,薑南初幾乎是雙耳不聞窗外事的訓練,身體對各項技術的熟練度逐漸刷新。
顧家不是時時刻刻對她都保護的,所以沒多久,她還是在星辰的訓練場看到了來者不善的徐胤生。
他就坐在看台上,薑南初看到他時,差點腳下一滑失了控。
“南初,你怎麼了?”看到南初從冰場中央滑到邊緣,教練快步上去關切的問了一句。
“教練,不好意思,今天有點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可以嗎?”
教練點頭:“當然可以。”
從冰場到更衣室,她一直心神不寧。
換了衣服後她沒有再去前麵,直接從後門離開。
她匆忙離開的腳步在出門之後,猛地頓住,徐胤生在眼前長身而立。
南初心裡一緊,渾身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徐胤生看自己的眼神令她感到很不適,沒有從前浮於表麵的溫柔,隻有滿眼陰鷙。
“你來這裡乾什麼?”南初滿臉防備,本能的就想退。
徐胤生瞧著她如此,一點點慢慢靠近她。
他沒有給南初步步後退的機會,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你在這裡都樂不思蜀了,是不是都快忘了你我還是夫妻。”
南初忍不住紅了眼:“是你不肯離婚,不是我纏著你。”
徐胤生眼尾不知何時漸漸泛紅,眼裡癲狂的嫉妒幾乎快要溢出來了,不肯給他碰,但願意給顧青洲睡,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這麼水性楊花。
“顧青洲的床,原來這麼好爬。”
他低沉的嗓音浸著陰冷,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白皙細長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