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多黎歌醒來，頭有些昏沉，整個身體很沉重，動了動胳膊，酸軟的感覺立刻滲出來，她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想去洗漱。
護工眼疾手快，連忙扶著黎歌去衛生間。
對鏡一看，黎歌大吃一驚，鏡中人麵色枯黃，眼下一團烏青，臉頰內側微微凹陷，形成天然的修容，嘴唇乾澀，唇紋愈發明顯。
真醜。
黎歌嘟囔了一句。
幾天沒洗澡，昨晚又出了層冷汗，身上格外黏膩，頭發也汗津津的，黎歌對護工說，“去拿衣服，我要洗澡。”
護工答道，“太太，現在已經一點多，您還沒吃東西，空腹洗澡很容易低血糖。”
黎歌經常早上洗澡，從來都不在乎這些，“洗完澡再吃。”
今早上崗的之前周延吩咐過護工，一定要小心照顧黎歌，絕對不能處任何差錯。
護工看黎歌臉色並不好，腳底還有些虛浮，借著拿衣服的名義去請示周延，結果在門口碰到沈舟淩，就簡單說了下。
沈舟淩點點頭示意護工先離開，站在衛生間門口，“洗漱完先吃飯，洗澡的事晚上再說。”
黎歌扶著洗漱台沒轉頭，“我想現在就洗，我很臟。”
沈舟淩走進浴室，幫她接好水，擠好牙膏，“先洗漱。”
黎歌不滿道，“我要洗澡。”
甚至挽起袖子拿噴頭調整水溫。
沈舟淩及時製止她，“你身上有傷，暫時不能洗澡。”
挽起的袖口處有寄到錯綜交錯的紅痕，雖然醒目但並不是很嚴重，黎歌跟隨沈舟淩的視線下移，隨即笑道，“是因為我腿上的十字傷口吧。”
身體是黎歌的，從昨晚她就感覺腿上緊繃又疼痛，但是困意來襲，她根本沒來得及看。
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她特意揭開紗布看了看，簡單縫了記著呢。、
沈舟淩拿毛巾擦了擦黎歌手上的水，“吃完飯換一次藥。”
黎歌刷完牙，洗臉的空檔又道，“幫我把化妝品拿過來，我臉色太差，想化個妝。”
她把耳畔的濕發彆在耳後，對鏡自望，突然感慨，“真好，那個十字不是在我臉上。”
隨即又笑道，“十字為什麼不刻在我臉上？”
吃飯的時候，沈舟淩才回答黎歌這個問題，“他們不敢。”
黎歌攪粥動作停下來，篤定道，“他們什麼都敢。”
沈舟淩凝神掃了眼黎歌，並沒有繼續追問，把剝好的雞蛋放在空盤子，“吃完飯還要做個檢查，抽空記得給爸打個電話，他很擔心你。”
黎歌喝著粥，含糊不清的嗯了聲。
保鏢把黎歌的手機和新買的化妝品送過來，黎歌迫不及待問，“什麼時候出院？”
“等你身體好了，”沈舟淩穿好西服，“一會我要去公司開會，晚上我會過來的。”
粥比較清淡，黎歌胃口不佳，喝了幾口就放下少勺子，看起手機。
沈舟淩敲了敲桌子，“把這些吃完。
他把雞蛋和素包子往黎歌手邊推了推。
在沈舟淩的督促下，黎歌再不情願還是把粥喝雞蛋吃完，坐在沙發上給許錦意回消息。
一會護士拿了藥膏進來，黎歌收起手機，伸出手腕乖乖等著上藥。
本來要走的沈舟淩接過藥膏和棉簽，黎歌忙擺手，“你去公司吧，讓護士上藥。”
而有眼色的護士已經退回到門口，沈舟淩擋住黎歌視線，一邊抬高她的手腕，一邊細細塗抹
手腕倒是沒關係，到了腳踝時，黎歌想把腳擔在椅子上，方便上藥。
可沈舟淩偏不，蹲在椅子旁，一寸一寸挽起黎歌的褲子，直到小腿才停下，他溫熱的指腹來回反複摩挲。
黎歌身體一僵，本能想縮回腿，反而被沈舟淩緊緊按住不能動彈。
黎歌佯裝發怒。
沈舟淩沒反應，黎歌隻好無奈道，“你能好好上藥嗎？”
沈舟淩哂笑，繼續摩挲揉捏黎歌腳腕，位置也不精準，時而向上，時而向左向右，就是故意逗弄她玩。
黎歌索性也不掙紮，任他胡作非為。
但持續的酥麻感還是讓黎歌產生異樣。
沈舟淩尺寸把握的很好，在黎歌即將發怒時塗好藥膏，站起來用紙巾擦了擦手。
黎歌瞪著沈舟淩，控訴道，“你就是故意的。下次我要護士上藥。”
沈舟淩趁著黎歌喝水的間隙，摸到了黎歌的褲腰。
黎歌大吃一驚，水杯差點沒端穩，驚異道，“你要乾什麼？”
沈舟淩眼神示意她的腿上，說了聲上藥。
黎歌緊緊攥著褲腰，“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可以。”
沈舟淩笑了笑，“昨晚是我給你上的。”
“昨晚是昨晚。”黎歌梗著脖子，“今天我自己來，你快走吧。”
沈舟淩申明，“我們是夫妻，你的身體我很熟悉，為你上藥也是我這個丈夫應該做的。”
為了防止黎脫逃，沈舟淩長臂圈住黎歌。
黎歌故作鎮定，揚起細眉，“你很無聊。”
沈舟淩眉眼含笑，再次被重申，“我是在幫你上藥，是你想的太多。”
當然他的笑意沒持續多長時間，就被一通電話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