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工作都很忙,沒有安排太多的時間去度蜜月,總共差不多二十天。
不過這二十天他們也去了很多地方,去看了雪山,原始海灘,薰衣草聖地,深海潛泳,還去追了極光。
出門在外,碰見的都是陌生人,薑矜才知道賀祈年他真是個小醋包,動不動就吃醋。
在潛泳的時候薑矜有點害怕,但又很想嘗試,為了安全,賀祈年找了好幾個教練在旁邊指導他們二人。
三個男教練圍著薑矜,在水裡賀祈年就眼紅不已,雖然知道都是為了安全著想,可看著三個男人都貼著他的老婆,他心裡還是不舒服。
不過他也沒阻攔,等薑矜玩夠了潛完泳上岸之後,立馬帶著她走了。
“去玩彆的。”
薑矜是被她拉著走的,不解的問:“怎麼了?”
賀祈年瞪了一眼教練群裡的人:“這些人不安好意。”
薑矜:“……”
“不是我小心眼,也沒開玩笑,不知道他們借著教練的名頭占了多少人的便宜。”他說的很肯定:“剛才要不是我一直在盯著,他們才有所收斂,換彆人早就被吃儘了豆腐。”
他拿出手機。
義憤填膺的說:“我要舉報他們,這是一個不良團隊。”
薑矜是沒注意到的,剛才在海底的時候,她一心放在欣賞風景和努力學會潛泳的注意力上麵,身上穿那麼厚的潛水服,她沒感覺到有人朝他伸出了鹹豬手。
不僅是這一次。
他們在海灘上享受日光浴的時候,有個國外的男人誇薑矜身材好,邀請她一起參加沙灘arty,要跟她跳舞。
賀祈年直接把她抱在懷裡:“他是我老婆。”
在沙灘上待的這一會兒,他就已經看出來這裡的人都很開放,不管那些女孩子身邊有沒有男人陪伴,都能上前搭訕,還直接上手,因為都是出來玩的,陌生人之間不會顧忌。
搭訕失敗,男人隻好離開,轉身又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玩了幾天下來,薑矜感覺賀祈年喝了好幾瓶醋,不過雖然如此,他也還是帶著她把該玩的項目都玩了,就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生怕眨一下眼睛,他媳婦就被人勾走了。
薑矜:“醋喝多了胃酸。”
賀祈年:“我也不想,誰讓他們這麼討厭。”
“你也是。”薑矜癟了癟嘴,輕聲道:“剛才也有比基尼火辣美女頻繁朝你拋媚眼。”
有的還特意從他麵前走來走去,想趁機吸引他的注意力。
“誰啊?”賀祈年蹙眉:“我怎麼沒看到?”
他一心盯那些對他老婆有所圖的男人去了,根本就沒看什麼美女不美女。
薑矜輕輕一哼:“你還挺想知道是誰?要不要我去幫你把她叫過來,你再好好欣賞一下?”
賀祈年聽後,剛剛還一臉不爽的表情,頰邊突然漾起笑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薑矜:“我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呢,那幾個美女長什麼樣子我都知道,要不要看看?我能幫你叫來。”
下一秒她就被賀祈年抱在了懷裡:“原來你也會吃醋。”
薑矜輕輕咬了下他的嘴唇:“當然了,不知道你這張臉很招蜂引蝶嗎?”
“嘶。”
被咬嘴唇的賀祈年輕輕嘶了一聲,可下一瞬,他的眼神綻放出了興奮的光芒。
“寶寶咬的好棒,要是再用力一點就更好。”
薑矜:“……”
當天晚上,在主題酒店裡。
他就一直纏著她咬他。
“老婆,你在我身上多蓋幾個章,胸前咬兩口,你不是喜歡我的腹肌嗎?在上麵也咬幾口,多留下幾個牙印。”
說的很認真一點,沒有為開玩笑的成分,讓薑矜心想他怕不是有受虐傾向,或者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之前也有過一次讓她咬脖子的要求。
“不要!我又不是吸血鬼,更不是食肉動物,好好的咬你乾什麼?”
“你咬我嘛~”他還撒嬌求:“我想在身上多多留下你的痕跡,你能不能對我有點占有欲?”
“……”
薑矜也是無言以對。
最後還是如他所願,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隻一口他還不滿意,偏要讓她往深了咬,留下了一圈不深不淺的牙印。
導致晚上他在她上方的時候,那圈牙印總是在她眼前晃。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腿內,目光熱切地看著她:“寶貝,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
“啊?”薑矜不解。
就見他低下了頭。
薑矜脖子倏然上仰。
許久後,他撫摸著內側的紅印,笑得一臉滿足:“我的。”
“……”
薑矜把潮紅餘韻的臉埋進了枕頭裡。
……
婚後,薑矜有時候在賀家住,賀祈年有時候來薑家住。
反正結婚的時候,兩家父母把兩人的房間都重新布置了,誰住在誰那裡都一樣,不分彼此,無論是回誰的家就是串個門的事情。
不過薑矜更喜歡來賀祈年房間住,原因是可以窺探到很多小秘密。
最早是在他的衣櫃裡不小心拿出來一條圍巾,她看著眼熟,好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她高二的時候送給薑持的生日禮物。
那段時間,班裡的女生之間突然就流行起了織圍巾,送暗戀對象送閨蜜啥的,薑矜也被同桌ua跟風織了一條,他打算送給爸爸的,卻被薑持搶走了,美其名曰是送他的生日禮物,沒想到最後竟然被賀祈年收藏在了衣櫃裡。
薑矜:“它怎麼會在這你這兒?”
賀祈年麵不改色:“就是冷啊,讓他借我圍,然後就有借無還,成了我的私藏唄。”
“你還挺驕傲?”
“嗯。”賀祈年非常的心安理得:“他都不在乎,我借了沒還他也不找我要,但我會珍惜的把它當寶貝收藏起來,所以我更適合它。”
薑矜:“……賀總,刮目相看。”
賀祈年:“客氣。”
這人結婚後就有恃無恐。
從那以後,薑矜就對他的房間充滿了好奇。
她纏著賀祈年打開他的抽屜:“讓我看看裡麵有什麼。”
抽屜被他安裝了密碼鎖,打不開,肯定是藏著秘密,不然誰會把自己房間裡的抽屜上鎖。
賀祈年卻擋在抽屜麵前:“不給看。”
“為什麼?”薑矜卻不依不饒,她推著他的肩膀:“我們都結婚了,你還藏著秘密不讓我知道?”
賀祈年挑眉,倏然湊到她耳邊,曖昧的說:“想看也行,今晚你在上,還有明晚,後天晚上,這一個星期都是。”
薑矜:“……”
她沒好氣的看著他。
一個星期?
她的腰還要不要了!
他是真的每天晚上都不消停,精力無限。
她弱弱的伸出三根手指:“三天行不行?我會累。”
賀祈年指著自己的嘴唇:“那好好親親我,我就給你減免日期。”
“……”
這多簡單。
薑矜毫不猶豫的攀上他的肩膀,踮腳去吻他。
他勾著她的腰,用力加深了吻才鬆手。
他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的嘴唇,眼睛裡噙著深情的光澤,嘴角帶著無奈的笑容:“是你的生日啊,小笨蛋。”
薑矜胸口一窒,他把密碼設成了她的生日?
賀祈年沒再擋著抽屜,薑矜坐下來,在密碼鎖上輸入了自己的生日日期開了鎖。
抽屜很大,裡麵東西倒是不多。
有一個相冊,一個平板電腦大小的盒子。
薑矜想打開相冊,不過開之前,先問他:“我可以看嗎?”
“嗯。”賀祈年看著她:“你都是我老婆了,隨便看。”
頓了下,他又補一句:“不過看了之後不能笑話我,也不要生氣。”
薑矜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
打開之後,薑矜就知道他讓她不要生氣的原因,因為這本相冊裡放的全是她的照片。
相冊已經裝滿了,照片的主人隻有一個,就是她。
從前往後翻,從拍攝角度能看出來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
大部分都是她的家,她吃飯的時候,沒什麼坐相歪倒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還有在花園裡曬太陽,也有去他家的時候拍的,她跟田韻在一起聊天……
也有學校裡的照片,高中的很少,因為她高一的時候,他就已經高三了。
不過有一張高二時期的照片吸引她的注意,是她被學校選為品學兼優好學生代表,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演講的照片。
她紮著高馬尾,穿著校服站在台上演講的全身照。
她不解:“你都上大學了,怎麼會有這個?”
“那天我去了學校。”賀祈年笑著說:“知道你有演講,特地去看你。”
感動的心情快從薑矜的胸腔裡溢出來。
偷偷喜歡一個人的苦他真是吃了不少,關鍵她還是經曆了兩世的人,更是知道他的付出,心裡有些難過。
她又打開旁邊的盒子,裡麵放著一些小東西,有她做過的題冊,隨手在草稿紙上畫的漫畫,甚至還有頭繩,並且不止一根……
薑矜眼眶紅紅的看著他:“小偷。”
“……”賀祈年解釋:“我真的沒偷,都是你不要的我才拿回來。”
她聽著更心酸了。
雖然這些已經是過去。
在她什麼都不知情的時候,他一直在偷偷的喜歡著她,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她站起來主動去親他。
“賀祈年,以後要多多愛自己,我也會多多愛你。”
……
薑矜的助理覺得自己的工作很難辦。
她的上一任助理是個姐姐,因為回家休產假就由她來暫代工作。
工作難辦的原因無他,上任一個星期,她就知道了薑總的老公有多黏人。
公司最近在做一個新項目,要研發一款新型a,所以薑總每天都會加班,時間稍微晚一點,八點薑總還在開會,賀總就來了,在公司等著接薑總回去,能在外麵等一個小時。
這也就算了。
薑總生理期的時候,她一天要接到賀總打來的好幾個電話。
“你們薑總怎麼沒回我消息?”
助理保持微笑:“報告賀總,因為薑總在見客戶。”
“那她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聽薑總說不舒服。”
又過了一個小時,賀總電話又打來了。
“客戶還沒見完?”
意思是薑總還是沒回複他的消息。
就算是接電話,助理也持續保持著職業的微笑:“因為薑總在休息,她睡著了。”
賀祈年在電話裡說:“那就彆打擾她,讓她睡。”
因為賀總的粘人,她找上任助理姐姐問過。
助理姐姐說:“因為賀總不敢在工作期間打太多電話和信息,怕薑總嫌他太囉嗦,影響到她的工作,會嫌他煩。”
她才算是明白,原來是因為太愛了。
不過工作難辦歸難辦,最後拿到雙份工資的時候,她的嘴角能直接咧到後耳根。
她希望所有的老板和老板的老公都能有這個覺悟。
雖然賀祈年和助理都沒說過,薑矜對於這些事也都知道,她沒找賀祈年提過,既然沒影響到她,他對她是關心,她沒覺得有什麼。
她也經常去賀祈年的公司。
外出工作路過的時候給他送杯咖啡,去他辦公室裡看看。
有時候碰到蘇羨,他就笑著打趣:“喲,又來查崗了?”
薑矜讓身邊秘書遞給他一杯咖啡。
“是啊,查崗呢。”
“行啊,最好是天天都來查。”
天天?那倒不至於。
而且她也不是來查崗,她就是來看看。
到了辦公室,賀祈年正在跟人談事,薑矜在旁邊坐著。
她問蘇羨:“你家寶寶最近還鬨嗎?”
薑持結婚後沒多久,蘇羨也結婚了,現在孩子三個月,上次就聽他說孩子晚上總愛哭鬨。
“不鬨了。”蘇羨說:“從上周開始,現在每天晚上都睡得可香了,一覺到天亮。”
聽他那幸福的語氣,薑矜也跟著笑了起來:“晚上不喝奶?”
蘇羨嘴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喝啊,我起來泡奶,我樂意。”
賀祈年談完事過來。
“聊什麼?”
蘇羨咬著咖啡的吸管看著他們倆:“聊孩子啊,你們兩個工作狂,彆一天天就知道掙錢,是不是也該計劃一下要個孩子了?”
賀祈年手搭在薑矜的肩膀上:“急什麼,她還小呢。”
薑矜:“……”
其實也不算小了,但他總愛說她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