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矜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西裝前襟,踮起腳尖,將柔軟的唇瓣輕輕貼上了他的薄唇。
這個吻很淺,隻是兩片唇的相觸,卻足以讓兩人都心跳驟停。
賀祈年半闔著眼簾凝視她,看見了她輕輕顫動的睫毛,還有那雙因緊張而泛起水光的眼眸。
隻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這是她主動的親吻,即便輕得像羽毛拂過,也令他心悸難擋。
薑矜鬆開他,嬌羞的紅暈飄上她的臉頰。
“可以了吧。”
她的聲音軟得像是化開的蜜糖,帶著幾分羞澀的甜意。
真是世事變化無常,她怎麼都想不到,她居然還有跟賀祈年談戀愛,主動去吻他的這一天。
“不可以。”賀祈年的聲音無比的低啞。
薑矜剛鬆懈不到幾秒鐘,修長的手指已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抬起來。
他的眼底暗潮湧動:“矜矜,不是熱吻打發不了我。”
薑矜瞳眸睜大。
下一秒,他灼熱的氣息驟然逼近。
她的嘴唇就被他緊緊含住。
她的後背抵在花房的玻璃上,裡麵是盛放的繁花,身前卻是他彎腰低頭滾燙的壓迫,她被他捏著下巴抬起來攫著唇深吻。
起初隻是唇瓣廝磨,但很快,就被他頂開齒關,與他要她與他唇齒交纏。
她感覺他的呼吸那麼燙,燙的讓人窒息。
她本來攥著他的西裝,感覺有點無力承受,轉而探進他的西裝裡,隔著黑色襯衫緊緊環住他的腰。
她很努力的在回應,但他攫取的太深,就顯得她的回應很微薄。
沒多久,舌尖就被吮嘬的發麻。
薑矜呼吸淩亂,唇瓣微顫著溢出細碎的輕喚:“祈、祈……”
她趁著換氣的空隙想叫停。
他卻不給她機會,手臂一攬,勾著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給她支撐,讓她借力站穩。稍稍給她一瞬的喘息機會,便又低頭覆了上來,吻得更深更重。
薑矜:“……”
不是已經熱吻了嘛!
怎麼還要繼續?
她想停。
賀祈年卻稍微鬆開了點她的唇瓣說:“剛掌握點訣竅,趁熱打鐵,繼續。”
薑矜:“……”
他可真是……
“什麼聲音?”
突然一陣開門聲傳來。
賀祈年驀地停下了吻她的動作,兩人身體同時僵住。
薑矜瞪大了眼睛,是薑持的聲音,他正在開花園這邊的側門,要進花園。
她心下一慌,睜大了眼睛看著賀祈年。
賀祈年反應極快,摟著她蹲在花園裡種植的一棵幸福樹後,讓幸福樹藏匿著他們兩人的身影。
薑矜縮在他的懷裡,大氣都不敢出。
薑持是剛剛跟林疏棠約完會回來,他隱約聽見花園裡好像有動靜才過來看看的,他在裡麵轉了一圈,卻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我聽錯了?”他的手摸了摸花房的玻璃,懷疑的自言自語道:“剛才好像是聽到有東西撞擊的聲音。”
躲起來的薑矜嘴角一抽。
應該是她剛才站不穩的時候碰撞的。
她緊張得手心都沁出了細汗,抬頭卻撞進賀祈年含笑的眼眸裡。
他神色自若,不僅毫無懼意,甚至還得寸進尺地低頭,在她唇上又偷了個親親。
“……”
他現在是不害怕了?膽子怎麼這麼大!
她哥就在旁邊呢,要是再轉一轉就能找到他們了。
薑持以為是小貓今晚被落下在花園裡了:“喵喵~”
“在不在?”
“是不是你啊?小貓貓……”
他還在花園裡找。
賀祈年卻抱著薑矜一下又一下的啄吻著,不僅不害怕,倒像是越親越上癮,仿佛這種隱秘的刺激更讓人享受。
薑矜卻是動也不敢動,既不敢說他,也不敢推他,生怕弄出動靜被發現。
隻能任由他肆意妄為。
他怎麼這麼好可惡……
不斷輕啄著她嘴唇的賀祈年,看出了她眼睛裡的警告。
他不僅沒停,眼底還裹挾著恣意的光芒,好像更興奮了似的。
“……?”
簡直是瘋了,薑持還沒走,薑矜都不知道他要親到什麼時候。
太壞了。
她想反擊。
乾脆用嘴唇堵著他,不許他繼續作亂。
賀祈年:“……”
她這麼做讓他眼底的笑意更加濃鬱,他順勢含住她的下唇,不鬆口,舌尖曖昧地描摹著唇線,像是在品嘗最甜美的糖果。
薑矜無語了,這也能被他找到機會?
好在薑持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東西就回家了,沒有發現他們兩個。
在她家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薑矜立馬推開了賀祈年。
現在說話不敢大聲,隻能壓低了聲音:“你還親!”
賀祈年嘴角露出饜足又愉悅的笑容:“因為好好親。”
薑矜臉頰爆紅:“閉嘴!”
“閉嘴就親不了你了。”賀祈年他低笑,突然換了稱呼:“寶寶。”
居然叫寶寶了?
薑矜隻覺得心臟在撲通撲通的震動著。
她慌忙起身:“我、我要回家了。”
賀祈年也跟著站起來,不舍的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回到懷裡抱緊。
還以為他要說句晚安。
卻聽見他說:“沒騙你,真的很好親。”
“……”
薑矜難以承受他的這番撩撥,他的聲音帶著熱吻之後的欲色。
從他懷裡退出來:“好了,再瘋下去真要被發現了。”
賀祈年目光深深的看著她,雙手捧著她發燙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晚安,我的矜矜寶寶。”
夜風裹挾著寒意,涼風瑟瑟,薑矜卻感覺不到冷。跟他在花園裡胡鬨到現在,讓她渾身都是滾燙的,連帶著整顆心都被他熾熱的愛意填滿。
“晚安。”
賀祈年看著薑矜進屋,花園的門關上,他才回去。
他的動作很輕。
在經過二樓的時候,卻和剛從書房加完班出來的賀榮衫正麵撞上。
兩人同時一驚。
賀榮衫瞪著他:“大半夜的你乾嘛呢?”
賀祈年:“回家睡覺。”
賀榮衫:“……”
這話問的也是……
等等,不對。
他盯著賀祈年顏色不對勁的臉,湊上去關心的問:“臉這麼紅,你發燒了?”
賀祈年眉峰一跳,麵不改色:“沒。”
賀榮衫笑了:“那就是害羞。”
賀祈年彆過臉,不想給他取笑自己的機會,聲音冷淡:“也沒有。”
其實他自己不知道,他的臉上到現在還透著餘韻的紅暈,在他冷白色皮膚上特彆明顯。
賀榮衫也是一身老反骨:“好的,我知道了,你嘴裡的沒有就是有。”
“?”賀祈年無語的看著他。
“哈哈。”賀榮衫高興的回房間:“老婆,你兒子被女朋友親到害羞了……”
門一打開,就迎來被他吵醒的田韻怒砸而來的枕頭。
“彆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