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的最後兩天天氣也很好。
薑持聯係了林疏棠問她願不願意去,沒想到林疏棠答應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距離京城之外六十公裡的月華山,一個挺有名氣的風景區。
薑矜說她要開車,因為是新拿的駕駛證,就決定不走高速。
這次他們四個人,開一輛車就夠了。
薑持和林疏棠坐在後麵,看薑矜這麼熟練,他到現在為止也還是不敢相信。
“我不管你是誰,快點從我妹妹身上下來。”
“……”
薑矜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其實她也算是被附身了吧,被八年後的自己附身。
副駕駛的賀祈年已經很淡定了:“要相信天賦異稟。”
薑持嘴角一抽:“你信嗎?”
“我不信。”賀祈年回答的很乾脆。
薑矜無奈的看著他,明明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可賀祈年接著又道:“可這件事如果是發生在她的身上,我信。”
薑矜愣了一下。
薑持也接受了事實,安心的當個坐車的。
“好吧,我也信了,就當我這個厲害的妹妹不僅學習好,學什麼都超乎尋常人。”
林疏棠更佩服了:“我駕駛證拿到手都兩年了,到現在還不敢開車呢,學的技術早就還給教練了。”
薑持一聽,感覺機會來了,立馬自薦:“有時間我教你,其實不難的,多練練就好。”
林疏棠一笑:“好啊。”
答應的很乾脆。
薑持在心裡的為自己的成功而沾沾自喜。
賀祈年看著認真開車的薑矜,問:“要不要喝水,吃東西?”
薑矜心想,這場景還真是似曾相識。
上次她是副駕駛,負責照顧他這個司機,現在反過來。
“不吃了吧,雖然開車不會暈,沒準有萬一呢。”
“好。”
賀祈年的手搭在她的杯子上。
“想喝水的時候跟我說,我幫你拿。”
薑矜低頭看了瞥了眼他的手:“好。”
這個季節,沿途風景很美。
大家在車上有說有笑,一點也不無聊,道路寬闊,車程也不是很遠,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他們每個人都帶了登山包,不過在下車之後,薑持就把林疏棠的包接了過來:“我幫你背,你上山的時候能輕鬆點。”
林疏棠不同意:“可是你會很重的,我能自己拿。”
“沒關係,這山可是出了名的有點難爬,很消耗體力,還是我來。”
按照他們的計劃,打算在山頂過夜,因為想看明天早上的日出,所以他們要帶帳篷,東西就有點多。
林疏棠看薑持這麼堅持:“那我把包清理一下,帶點必要的就行。”
“那也行,如果東西不多的話就塞我包裡,這樣我就隻需要背一個包。”
“可以。”
林疏棠已經在整理了。
賀祈年看了眼薑矜:“我……”
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薑矜先他一步開口:“我沒有多少東西,我自己來。”
“給他。”
可薑持速度很快,他毫不客氣的把薑矜的包抓起來塞賀祈年的懷裡。
“你負責幫我妹拿。”
賀祈年接過來:“可以。”
薑矜連忙道:“真的不用……”
“沒事,很輕的。”賀祈年已經把她的小包裝他的登山包裡。
薑矜也就不堅持了。
她的包很小,隻裝了一些必需用品,塞到他的包裡也增加不了多少重量。
就這樣,薑持和賀祈年每人背了一個帳篷,一個包,薑矜跟林疏棠空著手開始登山。
假期遊客很多,四人排著隊靠在邊上走。
走在最前麵的是薑矜,後麵跟著林疏棠,薑持,賀祈年墊後。
為了保持體力,他們走的很慢。
不過這種事情向來都是看著容易做起來難,才爬了不過十分鐘,兩個女生就有點累了。
薑持說:“累了就休息,不著急,我們慢慢爬,反正天黑能爬到就行。”
薑矜:“……”
這才剛過中午,午飯還沒吃呢,所以要爬一整天?
不過她回頭看他們走過的路,距離山頂還遠得很,憑這個速度可能是真的需要。
這時候也不講究了,直接坐在石階旁邊的草地上休息。
薑矜摘下帽子,擦頭上的汗。
賀祈年把包放下來坐在她旁邊:“要不要喝水?”
薑矜搖頭,她用摘下的棒球帽扇風。
“暫時不喝。”
她看賀祈年表情很輕鬆,沒有一點疲憊的痕跡。
“你一點不累嗎?”
“不累。”
薑矜心想也是,他這個堅持鍛煉的人,身體素質肯定很強,這才十分鐘而已,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不禁開始打量起他,他沒戴帽子,隻戴了墨鏡。
穿著寬鬆的黑色短t恤,黑色工裝褲,看起來酷酷的。
坐在她旁邊的時候,雙腿曲起,一雙胳膊搭在膝蓋上,散漫愜意,沒有坐的貼她很近,但伸長的手臂斜到了她這邊,冷白膚色,精瘦的腕骨上戴著一塊黑色的表,手指修長。
像是察覺到薑矜在看他,賀祈年朝她轉過臉。
墨鏡沒摘,薑矜看不到他的眼神,不過還是瞬間把目光調轉開。
眼神落在看旁邊的薑持跟林疏棠身上,他們也在說話。
薑持在給林疏棠介紹林間的各種花草:“你看那棵細長葉子的植物,其實它是一種藥材……”
輕聲細語的聲音,讓薑矜有種錯覺,她跟賀祈年是不是有點像電燈泡?
歇了會兒再次出發。
賀祈年對薑持說:“再往上會慢慢有點累了,我跟在薑矜後麵,看著點。”
怕她走累了發生點意外,林疏棠跟在她後麵會護不住。
薑持:“行。”
就這樣隊伍做了個調整,薑矜跟賀祈年在前,林疏棠薑持在後。
而在他們的身後也是跟著一列長長的隊伍,大家以緩慢的速度往上爬。
偶爾有一些速度快的遊客,會從他們旁邊‘超車’。
薑矜:“他們體力真好。”
賀祈年回道:“一看他們的體格就知道經常做登山運動。”
看她臉上都是汗,賀祈年突然一笑:“還能堅持嗎?要不然我們回去算了。”
薑矜聽出來了:“你是在故意激我?”
看她不服的樣子,賀祈年挑眉,聲音輕了點:“我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