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她嗎?”
“我不確定呀!”老伍回複我,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大清早的拿了個視頻就到我這來扯瘋。
“你再仔細看看,反正我覺得她真的是瑤兒姐。”
我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接過手機,從這小子進門到現在,我已經看了不下10遍這個視頻了。視頻裡是一個深山老林,錄視頻的應該是一個類似於網絡上的探險主播,其實這些主播大多都是假的,彆看拍得驚險萬分,可能再走幾米就是他外婆家了。
不過這一次我真的看見不一樣的東西,主播的背後,那個一閃而過的女孩,她的手上戴著一塊平安扣。這個東西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我第一次發工資的時候,送給瑤兒姐第一個禮物,也是唯一的一個禮物。
這樣回想起來,我大概也快三個月沒有見過瑤兒姐了,當即打開微信看了下,果然我們的聊天記錄已經停留在三個月以前了。
倒不是說我們不聯係,而是我這個人真的不會沒事掛著彆人,更不喜歡無時無刻的聊著微信。
“我確實很久沒見過瑤兒姐了。這視頻你從哪裡來的?”我有些奇怪,這瑤兒姐怎麼沒事跑這種地方去,萬一真出事怎麼辦。
“這個視頻是有人發到你郵箱,我收到的。”老伍盯著我看了看,我懵了一下,才想起來。平時這小子總拿我郵箱玩遊戲,他收到郵件倒是不奇怪,我原以為他又是無聊在看什麼直播看見的。不過這就有些奇怪了,這段視頻是有人故意截下來發給我的,那目的是什麼呢?
我連忙登錄我的郵箱,發現這是一個匿名件,光溜溜的一個視頻,連個多餘的文字都沒有。我又看了兩遍視頻,和老伍手機上的一模一樣,除了更加確定那是我瑤兒姐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發現。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由得一陣罵娘,老伍嘿嘿一笑說道:“我要是知道我還能問你?”
我嘗試打了幾個電話給瑤兒姐,但是隻有那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發出不在服務區。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開始有種不安的感覺,而且愈發濃重。
就在我毫無頭緒準備擺爛的時候,我的郵箱叮叮了響了起來,我一個箭步衝到電腦麵前,發現這又是一件匿名件,隻不過這次不是視頻,而是一個地址,就在我們市裡的一個夜總會,叫不歸夜。
“這幾個意思?”老伍一聲怪叫,“瑤兒姐為了養你,去夜總會工作了?”
我他麼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爆栗,這是什麼話?雖然瑤兒姐平時救助我不少,但是老子鐵骨錚錚,這些錢以後我賺大錢了,會還給瑤兒姐的。
我現在有些心煩意亂,有一種突然被人丟在迷霧之中,看不見來路也找不到出口。卻有人有一根線牽引著你,你隻能跟著走,但是你不知道終點是走出迷霧還是墜入懸崖。
“現在過來。”
郵件再次響起,這次的郵件讓我驚出一身冷汗,我甚至感到老伍在我身邊都劇烈抖動了一下。他知道我在線並不奇怪,但他怎麼知道是我?而不是像剛剛的視頻那樣,由老伍轉述給我。而且為什麼是郵箱?電話什麼的不是更方便嗎?他都能找到我的郵箱,那電話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我看了看時間,中午十二點多,娘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還怕他吃了我不成?叫上老伍就準備去不歸夜。
“小優,你真的要去嗎?我有點慌。”老伍有點猶豫的說著。
“怕個卵。”我罵罵咧咧的說道,其實我心裡也是直發毛,太奇怪了。但是我一想到瑤兒姐,我也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我也不全是一個愣頭青,我找到了瑤兒姐給我的銀行卡,準備先去看看裡麵有多少錢。這些年,瑤兒姐隔三差五的出遠門,每次都會把銀行卡放在我這裡,美曰其名說是怕我餓死。
每次差不多能有個大幾千,但是她基本上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像這次這麼久的還是頭一次,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先去at機上看看裡麵有多少錢。
“不是吧,瑤兒姐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就想著錢?”老伍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好你個蘇優,你無情無義,你壞事做儘。”
我懶得理會老伍的嘰嘰歪歪,拿上銀行卡我又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想找個稱手的護身東西,這才發現除了菜刀什麼都沒有,最後在櫃子上找到了一把造型非常精美的錘子。
拿著錘子掂量了一下,感覺還挺不錯。這把錘子是瑤兒姐送給我的,說是國外給我帶回來的模型,不知道是什麼金屬做的,但是絕對夠硬!
我想都沒想把錘子塞進背包裡,就和老伍出了門。在就近的at機上查詢了一下瑤兒姐的銀行卡,這次不光是我,就連老伍都驚出一聲怪叫,“100萬!!!”
這幾乎超出了我和老伍的預期,甚至超出了認知。我和老伍,還有瑤兒姐都是非常普通的市井小民,基本上能有個小幾萬已經是頂了天的小富豪了,雖然一起吹牛喝酒的時候也經常動不動就說幾百萬幾千萬,但其實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真真切切的這麼多錢擺在銀行卡上,我甚至經常把自己花到分文不剩。
我的心情愈發忐忑,就連老伍也收起了嬉皮笑臉,我們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我取出銀行卡的同時,老伍已經飛快的打了一輛滴滴,目的地直達不歸夜,一路飛馳,不一會兒就到了。
不歸夜應該是早就知道我要來,我們剛進大門就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裡。進去以後,我就看見一個大概有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笑嗬嗬的看著我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大誌,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陳大誌嘿嘿大笑,說話帶著一股濃烈的閩南地瓜口音。我沒來由的一陣心煩,直接打斷他,“陳老板,您還是直奔主題吧。”
“你是蘇優吧,是這樣的。沈瑤小姐有些事情托我轉告你。”陳大誌被我打斷之後有些意外,不過他好像也不在意,嗬嗬笑了一聲。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心裡總感覺特彆不好。瑤兒姐怎麼會和這些人扯上關係,在我們這裡,像陳大誌這些人都是一些屬於道上的人。
“今年6月份的時候,沈瑤小姐在我們這裡接下一個單子,和以往一樣,隻是尋找物品的單子。當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視頻你都看見了,所涉及的地方幾乎都是接近於無人區或者一些古跡遺跡。”陳大誌分彆派給我和老伍一人一支煙,隨後自己點上一支侃侃說道。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大誌,短短幾句話的信息量讓我有些緩不過來,不自覺的點上一支煙猛吸了一口。瑤兒姐,尋找物品,古跡,無人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聯合她經常外出十天半月的行蹤,好像挺合理的。可瑤兒姐怎麼會去接觸這些東西呢,沒有道理呀。
“不是,你把我們瑤兒姐騙去倒鬥了?”老伍一聲驚呼,把老子嚇了一跳,我立馬橫了他一眼。
陳老板哈哈大笑:“小兄弟,你小說看多了吧。我們都是合法的探險隊,相關的文件和批文都是得到政府認可的。”
“那你這邊聯係我的意思是?”我緩和了許久,才對著陳老板說道。
“因為你是沈瑤小姐在合同裡留下的唯一聯係人,這邊聯係你最主要的原因是,大概在半個月以前,她所在的探險隊失聯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個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吊死了,果然是出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的臉色不太好,說出口的話也帶著一股質問。
陳老板看了看我,倒是沒有生氣。不過這一次倒是也沒有在賣關子,從頭到尾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瑤兒姐在今年的6月19日,通過陳老板這裡接了一個探險委托,說是找一個東西,具體什麼東西陳老板說他也不得而知。這東西似乎挺重要的,隻要接受委托的隊員才能知道。
這份委托似乎很緊急,瑤兒姐在接受委托之後,6月20日早上就急匆匆的出發了。他們去的地方是龍岩的一個山區,等她到達目的地已經是一天一夜以後,然後按照探險隊以往的經驗,展開工作。一邊探索一邊做視頻包括日記記錄。原來我和老伍早上看見的視頻並不是什麼直播,而是那邊發回來的探索記錄。
起初,一切記錄和聯係都是正常進行著,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7月27日,那天我們突然沒有接收到任何的信息,以往的任何視頻記錄,甚至連最基本的信息都突然中斷,一切顯得很不尋常。終於,我們在等待了三天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以後,立馬組織了搜救隊,可就在搜救隊出發前半個小時,我們終於收到了沈瑤小姐他們回複的信息。
視頻顯然涉及一些東西,陳老板並沒有給我看原視頻,而是由他給我轉述。他說傳回來的視頻畫麵特彆混亂,他們好像遭到了類似於野獸的襲擊。但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給她們的設備足以讓她們即使在遇到大型猛獸的情況下也足以自保。
視頻的最後,在一陣記錄晃動下,視頻畫麵徹底黑屏,然後就是瑤兒姐的聲音很急切的說道,
“任何人不要再進入這裡重複,任何人不要進入這裡收到信息之後,請轉告,不要進入這裡有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