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賜婚聖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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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如傳聞中那般貪婪楊欽望著得寸進尺的陳宴,心中翻了個白眼,暗罵一句,卻依舊麵不改色,懇切道:“隻要能抓住真凶,那些一並贈予督主!”

貪就貪吧,隻要能血債血償,替阿恭報仇,並解決一個大隱患,付出些身外之物,也是值得的

“那凶手真是歹毒至極,竟害我大周未來棟梁,何等險惡之徒”

得到許肯後,陳宴立刻變成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振振有詞道:“楊大將軍放心,陳某必定竭儘所能,還楊大公子一個公道!”

說罷,抬起手來,重重拍著胸口。

義正言辭地立下了fg!

不過,花重金作為報酬的楊欽,怎麼也沒想不到,某些家夥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還罵得那麼朗朗上口!

獨孤昭將這一幕,儘收眼底,心中暗笑道:“這小子變臉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不過,貪婪倒是一個弱點

不怕他貪,就怕他不貪!

日後可以作為突破點,恐怕隻要給出足夠的利益,讓他背叛宇文滬也不是不可能!

說不定還能成為,刺向宇文滬最鋒利的刀刃

“那就有勞陳督主了!”

楊欽目光灼灼,沉聲托付道。

“好說好說”

“對阿恭的離去,我也是心痛不已啊!”

陳宴一手捂著心口處,另一手抬起,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幽幽道:“曾經一直想引他為知己的”

那神情看起來極度悲傷,好似痛失摯友一般。

“阿兄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宇文澤強壓著上揚地嘴角,心中感慨道。

就這一手,睜眼說瞎話,隨口胡謅的本事,就足以見自己與阿兄的差距了。

他還得學啊!

“老爺!”

就在這時,朱浮在侯府侍從的引領下,出現在了內堂之中,滿是焦急之色。

“你怎麼來了?”

獨孤昭看向本該在府中的幕僚,問道。

不知為何,心中湧現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府中來了一道聖旨!”朱浮眼下一口唾沫,平複住情緒後,沉聲道。

“聖旨?”

獨孤昭不解,喃喃道:“什麼聖旨?”

楊欽與陳宴、宇文澤,亦是同樣疑惑地將目光,投向了朱浮。

“陛下賜婚七小姐於晉王世子”

朱浮略作措辭,聲音顫抖道:“婚期定在了下月十八!”

“什麼?!”

獨孤昭一怔,詫異不已,瞪向了朱浮。

陛下賜婚?

他的七女兒?

婚期還就在下個月了?

“賜婚?!”

比他反應更大的卻是陳宴,滿是錯愕之色,幾乎是失聲喊出來的:“對象還是阿澤?!”

陳宴在進行震驚的表情管理時,右手也沒有閒著,在眾人的視覺死角中,徑直用力掐向了宇文澤的後背。

“嘶~”

宇文澤一陣吃痛,看著自家阿兄遞來的眼神,猛地心領神會,衝向朱浮,厲聲質問道:“什麼鬼!”

“你沒看錯吧?!”

“楊公子新喪,陛下怎會突然將未亡人賜婚與本世子呢?”

說著,一把拎住了朱浮的衣領,幾乎快將他給提起來了。

跟在自家阿兄身邊,熏陶了如此之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千真萬確!”

瘦小文弱的朱浮有些驚慌,抓著宇文澤的手,唯恐他將自己給掐死了,斬釘截鐵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世子那份賜婚聖旨,恐怕應該也已經送到王府了”

宇文澤拎了朱浮半晌,在喘了幾口粗氣,平複心緒後,才將他扔在了地上。

“他倆這反應,不像是事先知情的”

楊欽暗中觀察著陳宴二人,心中做出了相應判斷,很是疑惑:“宇文滬怎會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娶獨孤大哥的彌羅?!”

“除非是”

那可是獨子啊!

宇文滬讓他娶誰都不可能娶政敵的女兒

尤其還是剛傳出克夫謠言的政敵女兒。

是故,一個大膽的猜測,不受控製地湧現在楊欽的心頭

“那小皇帝還真是,一點兒都按耐不住了啊!”

獨孤昭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餘光瞥向了皇宮方向,心中冷笑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小皇帝竟能想到直接下聖旨,做成既定事實

讓被賜婚的雙方不得不遵從。

妄圖加劇鬥爭之心,昭然若揭!

“不!”

“如此有悖禮法人倫!”

“怎麼可以這樣呢!”

宇文澤變得極為激動,徑直衝向獨孤昭,一把抓住他的手,疾聲道:“獨孤老柱國,咱們快快入宮麵見陛下!”

“懇請陛下收回成名!”

儼然一副焦急的模樣,瞧不出任何作偽之色。

正所謂,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宇文澤或許沒將陳宴,彆的本事學精,但在耳濡目染之下,將這一手演技,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天子金口玉言,豈有收回之理?”

獨孤昭扒開宇文澤的手,氣得有些發抖,咬牙切齒道:“身為臣子,隻得遵從!”

那一刻,獨孤昭的牙都快咬碎了

同時也在心中暗暗做下一個決定:

待他鬥倒宇文滬後,有的是手段收拾那上躥下跳的小皇帝,絕不可能向宇文滬這樣寬容!

連發聖旨的權力,都不能讓那小崽子有!

宇文澤戲精上身,裝作想起什麼的模樣,看向獨孤昭與楊欽,連忙焦急解釋道:“老柱國,大將軍,這絕不可能是我父王的意思”

“您二位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陳宴那凝重的表情,恐怕也已經看出問題了吧楊欽的餘光,瞥向了邊上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得能掐的出水的陳宴,最後落回宇文澤身上,說道:“世子無需如此,我等心中都有數!”

這個晉王世子,在長安世家的眼中,一直都是老實到愚昧的形象,倘若真是宇文滬做的,他不知情很正常

但陳宴卻是那副表情,就足以很能說明問題了。

是小皇帝要火上澆油,行挑唆之事!

獨孤昭知曉木已成舟,無法更改,隨即深吸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看向陳宴,開口道:“阿宴,對於查案之事,老夫還要一個不情之請”

“老柱國說得哪裡話”

陳宴凹著嚴肅神態,抬了抬手:“請講!”

“阿章!”

獨孤昭輕聲喚道。

“在。”獨孤章應聲而出。

獨孤昭抬手,指了指獨孤章,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言辭懇切道:“我這小兒愚鈍,還望阿宴在查案之時,將他帶在身邊,跟隨學習,再指點一二”

“可好?”

老匹夫這是不放心,要在我身邊插個真眼了陳宴一眼就瞧出了獨孤昭的意圖,沒有任何猶豫與推阻,爽快答應道:“老柱國都開金口了,晚輩豈有拒絕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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