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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宇文滬今生最大的遺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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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塚宰果然也在這裡莫非真是對老娘情根深種?被禁軍引領入內的陳宴,心中嘀咕泛起了猜測,停在二人身側後,恭敬行禮:“臣下見過大塚宰!”

“見過大司馬!”

對於宇文滬出現在這裡,陳宴是既意外,又沒那麼意外的

就是愈發好奇他們之間,過往的種種與羈絆。

宇文橫點頭致意,知曉這倆有話要說,隨即默默起身,退至一旁,留出了空間。

“虛禮就免了!”

宇文滬並未回頭,隻是抬手輕擺,目光依舊不舍地逗留在墓碑上,催促道:“阿宴快過來,給你娘親磕頭”

大塚宰這是剛哭過?陳宴躡手躡腳,小心緩步上前,在察覺宇文橫側臉上,那似有似無淡淡淚痕之際,應道:“是。”

堂堂權傾朝野、殺伐果決的大塚宰,居然為了他的老娘,能有如此鐵漢柔情的一麵

那一刻,陳宴隻覺嗅到了大八卦,震驚歸震驚,卻儘可能做著表情管理。

“阿棠,你看看,你的阿宴縱使出征在外,也是記掛著你的”

“你把這孩子的心性,培養的極好!”

宇文滬目不轉睛地盯著墓碑,長歎一聲,繼續自顧自對長眠於此的女人訴說。

“娘親,孩兒看您來了”

陳宴沒有任何停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落後了宇文滬半個身位。

隻是在他剛一靠近,剛一跪下的瞬間,就開始遏製不住情緒,莫名想哭

好似是來自這具身體的本能。

是眷戀,是依賴,是思念,是苦澀

是沒娘的孩子,隔著陰陽,透過忘川,再次見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人。

“這是孩兒從秦州帶回來的特產”

陳宴打開帶來的木箱,將其中的物品,一件一件地取出,“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就都帶了一些!”

“您可彆嫌棄!”

說著,那搶來的名貴珠寶首飾,金銀器具,天水核桃,武山鴛鴦玉

各種珍稀之物,整齊地排列在了,那陵墓之前。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宇文滬注視著陳宴的動作,很是欣慰。

阿棠臨終前,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了。

所幸他也記掛著她

“娘親,孩兒剛從秦州大勝歸來,沒有辜負您,辜負大塚宰的期許厚望!”

“一定是您的在天之靈,冥冥之中護佑著孩兒!”

陳宴直挺身子,重重將頭叩在地上,沉聲道。

連續三個響頭後,徐徐而起,兩行清淚劃過臉頰,滴落在地麵上。

這煽情的話語,是陳宴的臨場發揮,對大塚宰臨場發揮

但那眼淚卻並非如此,是出自這具身體的本能。

甚至都沒用到,事先問雲汐討要,抹在袖口的催淚藥

“臭小子,男兒有淚不輕彈”

宇文滬見狀,故作數落一句後,又說道:“彆隻顧著哭,給你娘親燒些紙錢!”

說著,那看向陳宴的眼神越發柔和。

同時將一疊紙錢塞了過去。

“娘親您放心,孩兒現在有大塚宰的庇護,有阿澤這個弟弟,不再是曾經孤苦無依的一個人”

陳宴一張張將紙錢,放進熊熊燃燒的火盆中。

這措辭是他精心打磨過的,卻也是發自肺腑的實話。

是對身旁的大塚宰說的,也是對曾經是孤兒的自己說的。

來到這裡後,他們的確對他很好。

世界是假的,但愛是真的

陳宴對這話有了深刻的體會。

陵園外。

“阿宴,你知道本王今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嗎?”

宇文滬回眸,不舍地望了眼躺在裡麵的女人,對陳宴突然發問。

“大塚宰,您還能有遺憾?”

“不會是?”

陳宴抿了抿唇,聲音戛然而止。

沒有娶老娘為妻?

但這個猜測,他可不敢說出口

“當年的本王,還沒有如今的權勢”

宇文滬並未察覺陳宴的神色,搖頭長歎,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喃喃道:“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她,也就是你的母親,嫁給陳通淵那個混賬東西!”

說著,語氣漸冷,周身透出寒意。

是不甘,還有無力

在一無所有的年紀,遇到了最想保護的女人,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更是紮在宇文滬心頭的一根刺,永遠的恨!

那酒囊飯袋、花拳繡腿的草包,怎能配得上阿棠那顆明珠呢?

陳宴眉頭微皺,泛起不解的疑惑,斟酌措辭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塚宰,以您與太祖之間的關係,隻要開口求娶,應是不會”

陳宴記得,太祖可是大塚宰的親叔父,是大塚宰父親的幼弟,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人。

不然,太祖出巡駕崩前,也不可能將權柄移交大塚宰,選定他為宇文氏的族長。

“話雖如此說沒錯”

宇文滬苦澀一笑,無奈道:“但陳虎那老匹夫,也就是你的祖父,同樣相中了你的娘親!”

“叔父為了顧全大局,隻得點頭應允”

當初是開國初期,內根基不穩,外有強敵環伺。

需要拉攏安撫各大柱國,通過各種聯姻鞏固交錯,絕不能有裂痕。

而陳虎眼光極其毒辣,一下就相中了阿棠為兒媳

柱國大將軍親自開口,那時的太祖沒有拒絕的理由。

凡事讓以大局為重的,你絕對不在那個大局之中陳宴聞言,後世經典之言自心中油然而生。

讓你不惜一切代價的,你就是那個代價。

饒是如今權勢滔天的大塚宰,也曾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那是命運的戲弄。

念及此處,陳宴忽得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把握住權力,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你娘親是這世間,最好最好的女子”

“怪我,都怪我!”

宇文滬又是一聲長歎,目光變得深邃,“倘若我當時敢於一爭,她絕不會嫁與陳通淵,最終鬱鬱而終”

“你也不會那麼小,就沒了娘親!”

說著,右手搭在了陳宴的肩上。

那自責的聲音中,是說不出的懊悔。

回憶過去就是在時間的長河裡刻舟求劍。

眺望未來又何嘗不是,在時間的長河裡望梅止渴呢?

“大塚宰,這不怨您”

“要怪也是怪陳通淵!”

“陳通淵才是導致一切悲劇的根源!”

陳宴握住宇文滬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眸中透著陰鷙,沉聲道。

宇文滬對上陳宴的目光,殺意凜然,“所以他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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