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破九鎖玉連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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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陳宴話都還沒說完,就迫不及待衝上前去,將手伸向托盤,一把抓住那九鎖玉連環。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直接砸在了台下地麵上。

玉石破碎之聲,在耳邊縈繞回響。

朧月大帝早已給出了解法!

“他他把珍稀無比的九鎖玉連環,給砸了?!”

蕭梁一方看傻了眼,目瞪狗呆。

難以置信至極。

“陳宴直接就給砸了?!”

長安一方亦是猝不及防。

雙方誰也沒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隻有當事人依舊神色如常,好似無事發生一般。

“陳宴!”

“你在做些什麼!”

謝昂撲向那碎了一地的玉環,不顧紮手捧了起來,抬頭看向陳宴,近乎咆哮般質問。

“破九鎖玉連環呀!”

陳宴攤了攤手,理直氣壯道。

頓了頓,又反問道:“不是你要我破了這玩意兒嗎?”

“我是讓你解開,不是讓你毀了它!”

謝昂雙手被紮出了血,但身體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心裡的,雙目赤紅,歇斯底裡咬牙道。

“碎了,不就徹底解開了嗎?”

陳宴舔了舔嘴唇,玩味一笑,反問道。

頓了頓,又貼心補充提醒道:“此前可從未說過,有任何方式限製啊!”

“恭喜謝兄今後再無困惑矣!”

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朝謝昂,抱拳拱手。

好似是真心實意在恭賀一般。

“妙啊!”

裴歲晚歎為觀止,緊繃的神經舒緩,笑道:“既完美破了局,又殺人誅心”

今日的陳宴,給她帶來了太多的驚喜。

簡直與六邊形戰士無異。

“歲晚,你這選人的眼光不錯!”

裴西樓捏著折扇,敲了敲左手掌,誇讚道:“這陳宴不僅有才,更有手段魄力”

若說此前,裴西樓隻是認同裴歲晚的想法,秉承著能不能成,都可以的態度。

那麼現在就是,要極力促成,務必確保陳宴是裴氏之婿!

絕不能被長安其他世家給搶了先。

在刑獄部門任職的杜景淮,看著堪稱棟梁的陳宴,心底不由地發問:“如此麒麟子,魏國公之前為何要親手送進天牢死獄呢?”

杜景淮很疑惑,更不理解。

生出這樣的兒子,可謂是家族之幸,祖墳上冒青煙。

長安隨便挑一個世家出來,都會傾儘所有,好好培養,引為未來。

結果

魏國公府不僅打壓彆家求之不得的子嗣,棄之如敝履,還親手檢舉送進了天牢死獄?!

“你!”

“你!”

“你!”

謝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嬛嬛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陳宴強壓著上揚的嘴角,回憶起嬛嬛的胡謅之言,一本正經道:“玉為陰盛之物,損人命、傷陰鷙,在下砸九鎖玉連環,乃善意之舉!”

“我大周可請一巧匠,將碎玉做成金鑲玉環,寓富貴祥和之意!”

說著,身體微側,朝宇文橫使了個眼神。

宇文橫當即會意,配合道:“如此甚好!”

“來人啊!”

“按陳宴所言,將碎玉拾起收斂,製成金鑲玉環再還與謝氏!”

兩人一唱一和之間,就將此事的性質拍板,蓋棺定論。

再加上那近乎完美無缺的說辭,任誰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隻得無奈將苦果吞下。

大司馬的親衛沒有任何遲疑,當即迅速上前,將碎玉殘片收斂,同時也包括了,謝昂手上帶血的那一部分。

王粲看透了其中的彎彎繞,卻無可奈何,注視著陳宴,冷笑道:“陳宴,你還真是才思敏捷,能說會道啊!”

對這個驚豔至極的小子,王粲算是徹底記下了。

必須趁早除之,絕不能放任其成長。

否則假以時日,必成大梁心腹大患

“不敢當!”

陳宴搖頭,轉身朝宇文橫、於玠拜下,恭敬道:“在下愚昧之輩,全仰仗平日裡大塚宰、大司馬、於老柱國的教誨罷了!”

陳宴這小子,還真是會說話,八麵玲瓏於玠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陳宴,滿意地點點頭。

什麼叫端水大師,這就是了!

明知這是馬屁,於玠就是聽得身心舒暢,宇文橫亦不例外。

這小子又有能力又有分寸,還會說話,太招人喜歡了

於玠終於算是理解,宇文滬為何這般器重他了。

“哈哈!”

謝昂從失落中,回過神來,苦澀一笑,開口道:“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謝公佩劍,我會如約送來的!”

“以及那個承諾,隻要我謝昂還活著,無論刀山火海,絕不食言!”

說罷,不再執著,以失敗者的姿態,朝勝利者拜下。

那一刻,謝昂的心境,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桀驁自大浮躁被削了個乾淨,卻並未見頹廢之色。

“承讓!”陳宴亦是回了一禮。

此次真是將臉麵,丟了個乾淨王粲心中暗罵一句,皮笑肉不笑,說道:“時辰不早了,我等也不多留了,告辭!”

說著,朝宇文橫等人,拱了拱手。

也不待回應,朝蕭梁眾人丟了一個“走”字,就率先徑直離去。

一刻都不想多作停留。

畢竟,一敗再敗,再再敗,輸了個徹底

“阿宴,做的不錯!”

宇文橫走上前來,拍了拍陳宴的肩膀,眼神中滿是讚譽,笑道:“好小子!”

除了欣慰外,宇文橫還有些慶幸。

幸好那日在春滿樓,發現了陳宴的詩才。

幸好陳宴來了這詩會。

幸好陳宴這孩子堪當大任。

否則,今日蕭梁的苦果,就會是大周來品嘗了

“微末之功,不值一提。”

陳宴垂首,說道:“能為大司馬您分憂,是下官的榮幸!”

曾經在大佬身邊,待了那麼多年,陳宴深諳居功自傲的後果,也親眼目的了不少人的下場。

一點都不敢飄。

“無需如此謙遜!”

宇文橫愈發滿意,朗聲道:“本王個人予你黃金萬兩,作為嘉獎!”

頓了頓,環視一周後,又繼續道:“至於其他的,自會有大塚宰賞賜!”

後半句被著重強調。

很顯然,嘉獎陳宴是一部分目的,更重要的是,要將他立為典型,收買人心。

以有功必賞,吸引更多的人才,願意為宇文氏效勞。

賺了賺了,看個熱鬨還能發筆大財陳宴眼前一亮,興奮無比,強行保持鎮定,開口道:“多謝大司馬!”

黃金萬兩啊!

得是多少兩銀子了

此次真是名利雙收,血賺!

但場下卻有一人,比陳宴還要興奮,溫念姝朝左右炫耀:“看到了嗎?”

“那是我溫念姝的未婚夫婿!”

“是我溫家的女婿!”

儼然一副驕傲自豪模樣。

仿佛這一切都屬於她一般。

隨即,沒有多作停留,領著侍女秋蘭,就朝高台上陳宴方向走去。

“溫念姝不是上趕著去天牢,與陳掌鏡使解除婚約了嗎?”

“這回怎麼又炫耀上了?”

“不知道呀!”

“可能是臉皮厚吧!”

位列左右的世家子弟,麵麵相覷,臉色怪異,開始各自蛐蛐。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退婚之事,普通百姓或許不知,但世家子弟卻是知曉的。

尤其是近些日陳宴還聲名鵲起,被無數人所關注。

更何況,背後還有人在推動著散布

裴歲晚掃了眼擦肩而過的溫念姝,喃喃道:“落難了就急著撇清關係,起勢了就上趕著倒貼!”

“阿宴,恭喜你啊!”

“大破蕭梁,替我大周找回了顏麵!”

“以你為榮!”

溫念姝快步來到陳宴,停下腳步,激動異常,伸手想要去握陳宴的手,卻被躲過。

“你怎麼來了?”

陳宴見狀,眉頭一皺,嫌棄問道。

“作為與你有婚約的妻子,自然是要來恭賀你的呀!”

“夫婦一體,這是屬於咱們的榮耀!”

溫念姝笑顏如花,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

顯而易見,這話是說給陳宴聽的,更是說給周圍人聽的。

她在宣示主權,為自己與溫家造勢。

陳宴雙手抱在胸前,扯了扯嘴角,冷嗤道:“像你這種人,就是財與錢各占一半!”

溫念姝不明所以,問道:“什麼意思?”

——

南梁小劇場。

王知許:你說我這琅琊王氏嫡子,江南第一才子水平菜?名不副實?心理承受能力還差,一輸就吐血?那我問你,你要不看看那陳宴是什麼東西?

look y eyes!tell hy baby why!

他是這個時代的碳基生物嗎?他抄的都是誰的詩?他是人嗎?回答我!

他是掛啊!風靈月影宗都沒姓陳那家夥離譜!

我拿什麼跟他打?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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