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我是徐萍啊。”
李振華從前身的記憶中見到過徐萍。
跟看了電影似的,看了就忘。
再加上自己才來一個月,正常情況下她應該還在監獄,勞改也不應該來這麼快才對。
不過彆人一報名號,他馬上找到了她的影像。
還真是她。
頓時一臉的嫌棄。
“哦。”
“真的是你。”
徐萍其實也有些不太確定。
臉還是以前的那張臉,可是眼前這個人比印象中的李振華要高些。
而且神情自然,一副瀟灑模樣。
跟她記憶中,追著自己、討好自己的李振華差彆甚大。
這才嘗試著叫了一聲,哪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頓時整個人繃不住了。
咬牙切齒、撕心裂肺的衝著李振華喊道。
“李振華,是你舉報我的?”
她也是在監獄受了大罪,判了勞動改造跟家裡聯係上,這才明白自己是被李振華舉報的。
不過一直有些不相信。
他那麼老實,那麼愛自己,怎麼會舉報自己?
還有哪些禁書,他上哪弄得?
看著徐萍那一臉委屈,難受的模樣,李振華笑了出來。
果然,報複人是有爽感的。
當被報複的人知道真相,當著麵質問的時候,那種爽感直透天靈蓋兒。
咧嘴一笑,一臉的玩味。
“對,就是我舉報的,有什麼問題麼?”
“你為什麼要舉報我?”
見到李振華親口承認,徐萍更加的崩潰。
“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的一輩子都毀了,你還是不是人?”
“不對呀。”
徐萍越是激動,李振華心情越好。
表現的也是一臉無辜。
“不是你先舉報我的麼?”
“那是你私藏了禁書,我舉報你是為了你好。”
徐萍死不悔改、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哦,這樣啊。”
李振華拉著長音,臉上的笑意越發的遮掩不住。
“我跟你學的。”
“你也藏了禁書,我也是為你好嘛。”
“你、你不是人。”
李振華的陰陽怪氣讓徐萍越發氣憤。
這還是以前那個見到自己,一臉討好,屁都蹦不出三個的男人麼?
“你跟我處了三年。”
“你比誰都清楚,那些書根本不是我的。”
“肯定是你弄的那些惡心人的書,偷偷放到我家。”
“故意誣陷我,害了我一輩子。”
“可彆這麼說。”
“我向天發誓,沒有碰過那些書,也不是我放的。”
看著越來越激動的徐萍,李振華不慌不忙。
“不過冤枉你的人,比誰都清楚你有多冤枉,有多委屈。”
“就跟你舉報我一樣,你說對麼?”
“你……”
徐萍看著幾乎承認的李振華,心裡憋屈的差點要瘋掉。
不過還是強逼著自己平複了一下心情。
“好,以前的事情先不說。”
“你現在寫信回去,向上麵交代清楚那些東西不是我的,我是被冤枉的。”
“隻要還我清白,我還跟你處對象,馬上嫁給你。”
“怎麼樣?”
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李振華。
“撲哧。”
李振華徹底無語。
江夕瑤在旁邊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人幾句簡單的對話,讓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剛剛在路上提到的徐萍。
那個誣陷自己心上人的壞女人。
當下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好意思。”
“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皮的女人,實在有些忍不住。”
徐萍看了一眼江夕瑤,見她包的嚴實。
不過很明顯是個女人。
“她是誰?”
李振華本想繼續氣一下徐萍,心中靈光一閃,話音一轉問道。
“我問你個事。”
“你舉報我的那些書,是從哪裡弄到的?”
“什麼叫我我弄的。”
徐萍此時,初見李振華的激動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下。
但是這樣的一句話依然讓她難受。
“我隻是舉報了你,我哪知道你那裡弄的書。”
“不是你弄的?”
“肯定不是啊。”
“那是誰弄得的?”
“你後娘,不是,我也不知道。”
一問一答中,激動的徐萍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連忙搖頭否認。
“不知道算了。”
李振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的看向身邊的江夕瑤。
“夕瑤,咱們走吧。”
“好。”
見李振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徐萍有些急了。
伸手就要抓李振華的胳膊。
“李振華你給我站住。”
“你還沒有寫信,還我清白呢。”
“啪。”
還沒有住到李振華的胳膊,徐萍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不是李振華打的,是江夕瑤抽的。
“你這個女人有病吧?”
“自己一肚子壞水,舉報彆人。”
“現在被人舉報也是活該、罪有應得,報應不爽。”
江夕瑤扭過身,對著徐萍橫眉冷指。
心中卻是暗爽。
來的時候就說想揍她一頓,想不到竟然真的遇到。
那必須得抽她。
好為自己心上人出氣。
“再對我對象拉拉扯扯,信不信我舉報你個人作風有問題,讓你多勞改幾年?”
“你,你打我?”
徐萍怎麼也想不到,李振華身邊的女人竟然是他新找的對象。
自己挨了她一巴掌不說,還要舉報自己。
頓時,心中那一團見到李振華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向著江夕瑤衝了上去。
“我跟你拚了。”
“啪、啪、啪……”
看著向自己衝來的徐萍。
江夕瑤心中一笑,一手攔住準備阻擋的李振華。
另外一隻手狠狠地朝著徐萍抽去。
她修煉國術,又被李振華長生真氣增強過身體機能,對付徐萍簡直不要太簡單。
一抽一個準,幾下就把徐萍抽的暈頭轉向。
然後趁著還沒有其他人過來湊熱鬨,拉著李振華快速向農場方向走去。
“等等,這不是去公社食堂的路啊。”
“不去了。”
江夕瑤神采奕奕,聲音激動。
“免得一會兒再遇到她,跟咱們糾纏不清。”
“咱們直接回去。”
李振華一聽,頓時樂了。
一個公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在這個交通不便的年代,隻要沒有交代清楚地址、聯係方法,再次遇到的概率極低。
特彆是他們這種外地人,更是少為人知。
隻要不在一處,除了偶爾可以遇到,你想打聽都打聽不到。
“好。”
其實他也不想糾纏。
要不是為了出出氣,順便打聽一下激活自己金手指的道藏的情況。
他才不會跟徐萍說那麼多。
見李振華聽從自己的建議,江夕瑤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咱們走吧。”
“真要萬一再遇到她,一切交給我。”
“你是男人,無論怎麼樣都不合適,還容易被人誤會成欺負女人。”
“我是女人,打她都沒事。”
聽著江夕瑤的話,李振華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這才是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女人。
怎麼可以讓人家輸。
兩個多小時後,兩人有說有笑回到了農場,彷佛沒有見過那個惡心人的徐萍一樣。
結果剛到家,就發現家門開著。
進屋一看,發現吳倩正在火炕上一臉委屈的哭著。
江夕瑤見狀,連忙走了過去。
“倩倩,你這是怎麼了?”
“這會兒不應該在山上打柈子麼?”
見到江夕瑤回來,吳倩哭著紮進了她的懷裡。
“夕瑤姐,石虎他欺負人。”
江夕瑤聞言,下意識的看了李振華一眼。
心上人跟她說過。
石虎天生神力,如果有機會教導他修煉一下國術。
“他怎麼欺負你了?”
“我才來時乾活不行,說好的給我三工分,中午讓他一個窩窩頭。”
“可是我現在能乾活,對得起三工分。”
“他還讓我給他一個窩窩頭。”
“我不給,他就乾活不出力,我一氣之下就跑回來了。”
說完,再次趴在江夕瑤懷裡哭了起來。
李振華皺起了眉頭。
不是對石虎失望的皺眉,是對自己眼光的失望。
“奶奶的,老子果然沒有識人的眼光。”
“這一點應該向夕瑤同誌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