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漢三個幫。
他道法通神是不假,可也不能做個孤家寡人。
在這個時代,一切向集體看齊。
想要在這個時代活的滋潤,必須有幾個信得過的人跟自己堅定的站在一起。
江夕瑤算是一個。
可她跟自己一樣是個勞改犯,又是個女人。
牽扯到女人的事情由她處理可以,其他事情就不行了。
相比之下,石虎不錯。
臭男人一個,又是本地人,遇到事情隻管扔給他就行。
而且真要收了他當小弟或者徒弟,未來還可以讓他幫自己處理一些雞毛蒜皮、不方便江夕瑤出麵的小事。
這麼想著,李振華再看石虎已經有了審視的味道。
“行,就這麼說定了。”
“大家夥做個見證,免得他到時候不認賬。”
石虎咧著大嘴,看著李振華像是在看兩個窩窩頭,一臉的得意。
眾人一聽,嘻嘻哈哈圖著熱鬨。
李振華嗬嗬一笑,不以為意。
一個整天吃不飽的家夥,腦子裡想的都是那點吃的。
“你就是柳朝玲吧。”
眾人嬉鬨間。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對著柳朝玲說道。
柳朝玲連忙點頭。
“對。”
“我是劉鐵柱,以後你跟我一組。”
“一會兒跟著我吧。”
“嗯,好。”
相比石虎的熱情,劉鐵柱要沉默很多。
招呼後愣是一句話也不多說,讓跟著他的柳朝玲有些尷尬,不時的向李振華看來。
李振華和江夕瑤閒聊著,恍若未見。
人員到齊後,眾人開始上山。
這一次,李振華、江夕瑤都沒了坐爬犁、牛車的資格。
跟著眾人一起走,有說有笑上了山。
上山後。
隊長梁衛國安排一部分人清理據點,另外一部分人用帶上來的鐵鍬在林海中清理過道。
還專門派了幾個人拿著長槍在周圍巡戒,以防有野獸在雪中突襲。
最後分發工具,開始上工。
李振華和江夕瑤領了工具後。
找到一棵適合的大樹,用木鍬翻開厚厚的積雪,露出雪下的土地。
這才開始蹲下伐木。
“夕瑤,你要記著。”
“無論是鋸樹、還是砍木塊都要用力。”
“你可以嘗試在這個過程中嘗試如何調動全身的力氣,也可以鍛煉國術發力的技巧。”
“要把國術的修煉融到生活中,這樣才能快速進步。”
“不然單憑每天睡覺前那點時間,猴年馬月也練不到丹勁宗師的境界。”
剛開始乾活沒多久。
李振華見江夕瑤還是跟以前一樣隻知道用傻力,想了一下提醒道。
“對哦。”
江夕瑤眼前一亮。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這就試試。”
江夕瑤被李振華渡過一絲真氣,體質增強不少,力氣也足夠。
這幾日修煉國術,也掌握了一些技巧。
經過李振華提醒,馬上開始嘗試,在接下來的上工中使用各種國術方麵的發力技巧和應用。
鋸樹的時候,學習調動脊椎大龍的力量。
伐倒後鋸段兒的時候,就鍛煉利用馬步樁功來,想著懷抱太極陰陽發力。
往日裡她不負責砍,這一次卻是開始嘗試砍木塊。
用心上人的話來講就是。
砍木塊必須用力。
一斧頭下去,力氣越大越難以控製。
想要精準的砍到點兒上,必須學會控製自身的力氣。
聽勸的江夕瑤砍的非常認真。
每劈砍一下都仔細體會發力、運勁的不同。
體會金蟬勁的內在變化。
從一開始砍的亂七八糟、慘不忍睹,到中間的有模有樣,再到後來無論用多大的力氣,一斧下去總能精準的砍到點兒上。
這中間僅僅用了三天時間。
“碰,啪。”
江夕瑤全力一斧下去,劈開一多半的木頭一聲脆響,瞬間分成兩半掉在了地上。
“對,就是這樣。”
李振華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江夕瑤這個女人不僅人長得好看,也有靈性的很。
短短三天,就熟練的把國術上的一些技巧應用到了實際上工中。
如今幾斧頭下去,就能砍出一塊木頭。
隱隱比一些農場老手都要強。
“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跨入明勁。”
“是麼?”
江夕瑤擦了擦臉上的汗。
一臉欣喜的看著李振華,難掩心中的激動。
這幾天,她一心撲到國術修煉上,跟心上人親熱都減少了許多。
如今得到了肯定,當然開心。
“那太好了。”
“等我跨入明勁,就能跟上你展示出來的打柈子的速度。”
“到時候咱們每天砍六棵樹,一人三十工分,來年評先進個人的時候肯定全大隊第一。”
“興許真的可以就此摘掉勞改犯的帽子呢。”
李振華一聽,頓時笑了。
男人、女人考慮問題的角度還真不一樣。
國術即將跨入明勁,你不該期待一下跨入明勁後自己實力的變化麼?”
怎麼就隻想著摘掉勞改犯的帽子?
不過他也挺想的。
甚至正規途徑弄不到,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也要摘掉。
也就是現在剛勞改,時間太短,不然他現在就能想辦法摘掉。
“不是也許,是肯定。”
“嗯嗯嗯。”
江夕瑤看著自信淡然的李振華,眼神中藏著濃濃的愛意。
自從跟李振華走到一起,她越發清楚他的本事,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你說去掉了勞改犯帽子,咱們可以回去麼?”
“應該可以吧。”
李振華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
“我問過梁隊長,他說勞改結束後好像有十天半月的空閒時間。”
“到時候也許可以回去一趟。”
“那到時候咱們一起?”江夕瑤笑的越發明媚。
“可以啊。”
說起回去,李振華想到自己的那幾個‘家人’,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弟弟怎麼樣了。
還有徐萍那個女人。
父母一家子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
“我去找記分員,給咱們登記工分。”
待江夕瑤把記分員劉經緯帶回來,劉經緯看著滿地的木塊一臉的驚訝。
“你們這也太快了吧。”
“這天還不黑,你們都掙了五十工分。”
“而且看你們一點不勞累的樣子,是不是還能繼續乾?”
“還行吧。”
李振華哈哈一笑。
“前段時間江夕瑤不太適應,所以有點慢。”
“這兩天她適應了。”
“估計過段時間,我們兩個一天六十工分不成問題。”
對於能乾活的人,農場裡的人非常敬佩。
劉經緯拿起紙和筆,在本子上記下兩人的工分,笑嗬嗬的看向李振華。
“看來你這是要定先進個人了啊。”
“那必須的。”
李振華當仁不讓。
劉經緯又轉向江夕瑤,一臉的難以置信。
“李振華能乾也就算了。”
“石虎那小子也天生神力,吃飽的話乾活也快。”
“可是你這閨女看著嬌滴滴的,看著比那些知青還要嬌氣細嫩,想不到乾活竟然也是一把好手。”
“真是讓人想不到。”
“劉大爺你客氣了。”
江夕瑤看了一眼李振華,慚愧的笑了笑。
她非常清楚。
自己之所以能有如此能耐,全靠李振華當初渡給自己的一絲暖意,還有國術的修煉。
不然,她跟其他女知青沒有什麼區彆。
“彆讓自己太累著。”
“你們都掙了五十工分,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再有大半個小時咱們就該回去了。”
“也行。”
待劉經緯走後。
李振華和江夕瑤休息了大半個小時後,然後跟著村民們回到了農場。
剛到家,隔壁的林秀紅就跑了過來。
氣喘籲籲的說道。
“夕瑤姐,給你說個不好的消息。”
“有個知青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