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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恨不得將她拖出來鞭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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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玲麵色僵硬,“我這不是想著咱們才兩個人,吃不完也浪費嗎,就沒拿出來。”

葉西西放下筷子,眼帶審視,“月玲姨,肉是我拿宋家的錢和票買的,可是現在卻連一口都沒我的份,難不成你真像外麵的人說的那樣,是不舍得給我吃?”

“呃……”朱月玲神色更僵硬了,她連忙否認,“怎麼可能,我就是怕浪費,你想吃的話我現在去拿出來,正好你大著肚子也需要補補。”

葉西西笑得燦爛,“我就知道月玲姨對我最好了,不過你這太節儉的毛病的改改,我自從嫁進宋家後就隔三岔五的不是拿錢就是拎肉過來,卻沒吃上幾口,說出去也不好聽,你說對吧?”

“對,對。”

朱月玲乾笑著去廚房,心中咒罵,這個小賤人今天跟變了個人似的,若不是還要靠她從宋家拿錢拿珠寶,她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紅燒肉上桌後,葉西西也不客氣,一口一塊,朱月玲還沒來得及吃上兩口,幾塊紅燒肉就被她霍霍個乾淨。

心裡鬱悶,朱月玲拿著筷子的手僵硬地扒著飯,把對葉西西的憤怒發泄在飯碗裡。

吃完飯,葉西西又從櫃子裡拿出朱月玲今天剛買的點心,哢哢哢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丟下臉色難看卻努力裝作雲淡風輕的朱月玲,葉西西回了雜物房,在空間用靈泉水美美洗了個澡後,直接睡在裡麵柔軟的床墊上了。

鬼才去睡那張又硬又吱呀作響的破木板床。

甚至連床都稱不上,隻是一張木板,下麵用幾根木棍頂著,再固定一下就是原主的床了。

這套房子明明是原主的母親蔣素心留給原主的,蔣素心死後,朱月玲帶著兒女登堂入室,和原主父親葉和平睡到了一起。

但其實朱月玲和葉和平兩人並沒有扯結婚證。

所以嚴格來說,朱月玲和原主沒有任何親屬關係,她卻帶著兒女住著屬於原主母親的房子,並占據了最好的房間。

將原主趕到房子最左邊的雜物房裡,雜物房靠近旱廁,風一吹從外就會傳來一股難聞的屎尿臭味。

在屬於自己的房子裡,被人排擠到去住最臟最亂的雜物房,原租戶居然還對朱月玲感恩戴德?

很難相信,對待宋家人如此冷血無情的原主,在麵對自己繼母和繼妹時卻卑微懦弱,傾儘一切的討好。

這女人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

簡直愚蠢可笑得令人發指。

葉西西仔細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十歲之前的記憶像是蒙了重重迷霧,模糊不清,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印象。

至於朱月玲什麼時候到的葉家?

印象中,朱月玲和蔣素心是舊識,原身年幼時,朱月玲就拖兒帶女來投奔蔣素心。

據說是丈夫不但抽煙喝酒不乾活,還總是家暴她和兩個孩子,她們娘三個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逃出來,投奔蔣素心來了。

朱明軒比原主大一歲,朱玉瑤比原主小幾個月。

蔣素心見母子三人實在可憐,心生憐憫,就自掏腰包幫她們在附近租了房子,又讓丈夫葉和平到處找人托關係,幫朱月玲找了份在印刷廠的工作。

從此以後,朱月玲母子三人就一直和葉家走得很近。

蔣素心在原主10歲那年病故,朱月玲主動提出照顧原主,經常過來幫忙打理家務,慢慢地和葉和平越走越近,關係越來越親密。

後來朱月玲乾脆帶著朱明軒和朱玉瑤住進葉家,三人都隻背了個小包袱,幾乎是兩手空空。

這家裡很多值錢的東西比如家具和電器等,都是蔣素心留下來的。

在原主17歲那年,葉和平所在的機械廠廠房不知何故燃起大火,葉和平為了保護廠裡的財產積極參與滅火,在得知裡麵還有人沒逃出來的時候,他奮不顧身衝進火場救人。

最後人救出來了,他卻因吸入過多的煙塵昏迷,被燒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葉和平死後,朱月玲這個繼母幾乎成了原主的精神支柱,原主對她更加依賴,到了後來幾乎是言聽計從。

朱月玲以家裡經濟條件窘迫的理由讓她從高中退學,她二話不說照做,把讀書的機會讓給了朱玉瑤和朱明軒。

可以說,朱月玲要什麼,隻要原主有,她都會雙手奉上。

而且朱月玲也隱藏得很好,在外麵對原主總是噓寒問暖,任誰看了都覺得她疼葉西西比疼自己的親生兒女還多。

葉西西靜靜地躺在床上,結果沒躺幾秒,就被碩大的肚子壓得透不過氣,就連肚子裡的兩個小寶寶也開始拳打腳踢,像是在抗議般。

她雖然沒有懷過孩子,但大學同宿舍的閨蜜一畢業就奉子成婚,隔三岔五就在朋友圈秀恩愛,秀肚子。

閨蜜確實說過懷孕肚子大了再也無法平躺,大人會被肚子壓得透不過氣,小寶寶在肚子裡也不舒服。

葉西西趕忙換了個睡姿側身躺著,右手輕輕在肚皮上撫摸,聲音輕柔地說:“你們乖乖的,不要鬨了,好好睡覺。”

嘴裡哼著搖籃曲,腦子不停轉動。

因為宋硯洲是老妖婆的丈夫,再加上當初在省台做共和國英雄紀錄片時,紀錄片男主正好有一期是宋硯洲。

因為老妖婆的關係,葉西西對宋硯洲的資料研究得十分細致。

老妖婆羅漱芳是宋硯洲的第二任妻子。

宋硯洲和她都是二婚,經人介紹兩人重新組建新家庭,婚後兩人育有一子宋維鈞。

自從宋硯洲在四十三歲時犧牲後,無論是國家層麵還是他遍布全國各地的戰友們,都對他的遺孀和兒子多有照顧,大開方便之門。

加上宋硯洲外公家裡被充公的財產也被國家還了回來,羅漱芳可以說名譽地位和金錢財勢都不缺。

加上宋維鈞本身也是個有能力的人,利用宋硯洲留下的人脈和財產,賺了很多錢,先是做能源生意,後來又投入房地產行業,賺得盆滿缽滿。

羅漱芳看不上小姨,她看重的媳婦人選是宋硯洲戰友的女兒,一個妥妥的官二代,家裡有錢又有權。

於是棒打鴛鴦,還利用權勢給歌舞團施加壓力,小姨成了舞團裡的邊緣人物。

這還不夠,在得知小姨懷了宋維鈞的孩子後,羅漱芳那個老妖婆居然設計讓宋維鈞和那個官二代上床,還讓那女人懷了孕。

可憐小姨當時懷孕3個月,被羅漱芳和那女人找上門羞辱,爭執中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不但肚子裡的孩子流產了,還摔傷了腿再也無法做高難度舞蹈動作,從此小姨隻能從舞團裡退出來。

一下子愛情事業都失去了,隻能去某個舞蹈機構教小孩子跳舞。

原本就身體不好的外婆受刺激過重入了院,羅漱芳借著探病的名義不知道和外婆說了什麼,外婆突發心肌梗塞,搶救無效死亡。

當時葉西西才13歲,拿著一把刀就想去與羅漱芳同歸於儘,被小姨死死攔住,兩人抱頭痛哭。

再然後,宋維鈞和那個女人結了婚,據說還生了個女兒。

宋維鈞那個男人就是個渣男,結婚後又對小姨念念不忘,時不時就要來騷擾她,也因此引來他妻子對小姨的忌恨,聯合羅漱芳一直偷偷在背後對小姨進行打壓。

小姨原本前途無量,成為國家舞蹈團的首席舞者指日可待,卻因為認識一個渣男而前途儘毀,身心重創。

從此之後便無心情愛,一直不肯結婚,把葉西西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兩人相依為命。

想到小姨,葉西西情緒十分低落,她現在穿越到這裡,那麼現代的她應該已經死了,小姨肯定傷心欲絕。

但上天既然安排她重生在這個年代,還成了宋硯洲的前妻,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改變外婆和小姨的結局?

葉西西一雙漂亮的杏眼瞬間一亮!

隻要她好經營和宋硯洲的婚姻,不私奔不作妖,那麼羅漱芳就沒有機會嫁給宋硯洲,那她還能仗著自己是宋夫人的身份為所欲為嗎?

不能!

隻是宋硯洲的這個前妻的所作所為也讓人一言難儘。

她為了權勢地位和金錢設計嫁入宋家,雖然沒有嫁給自己喜歡的宋清洲,但嫁給宋硯洲後日子也過得很不錯。

但她後來為了和情人私奔,在生完龍鳳胎並坐完月子後,在一個宋硯洲不在家的夜晚,喪心病狂的她將還在繈褓裡剛滿月的兩個孩子毒死。

隻因為她擔心半夜孩子哭鬨會被人發現她的離開。

可憐的兩個孩子就這樣被自己親媽害死。

紅杏出牆、卷款私奔、殺害親生兒女。

已經夠令人發指了。

可這些對原主來說還不夠,她恨宋家人,恨宋硯洲,更恨自己生下孩子的身體已經是殘花敗柳,破壞了她和情人的完美愛情。

她在情夫的慫恿下,捏造了虛假證據遞交到了省革命委員會。

誣告宋振國貪贓枉法,仗勢欺人,利用手上的權力強行拆散她和相愛的人,並威逼利誘讓她嫁給了宋硯洲。

甚至把給宋硯洲下藥的事實扭曲成了對方誘女乾了她。

當時上麵的人正在調查宋振國,卻一無所獲,如果還是調查不出問題,宋振國平反指日可待。

原主的背叛,於宋家的政治對手而言,不啻為一場狂歡。

她的指控猶如若泰山壓卵,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頃刻將宋家卷入風暴之中心。

瘋狂的人們根本不會顧及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一時間,流言蜚語鋪天蓋地。

1973年,正處於政治氣氛在“階級鬥爭為綱”的延續中充滿緊張,政治運動的餘波與路線鬥爭的激烈交織;

既籠罩著意識形態的高度管控,又還沒到1976年撥亂反正的時候。

可以想象原主這次誣告事件對宋家所造成的如核彈般的威力。

最後宋硯洲和宋振國鋃鐺入獄,宋振國不到一個月就在獄中“畏罪自殺”,幾年後才查出他是在獄中被人折磨而死。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宋硯洲的母親周淑蘭精神幾乎崩潰。

這個可憐的女人在乾農活時從山坡上摔下,後腦勺撞出大洞,腦漿四溢,當場身亡。

沒多久,宋硯洲的妹妹宋曉芸失去親人的庇護,在村裡舉步維艱,外出時遭到村中無賴欺負,懷孕後羞憤難當,後用褲腰帶於房梁上,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遠在京都的宋老爺子在短時間內接連遭受這些噩耗,因突發心肌梗塞而離世。

至此,宋家上下,唯有宋硯洲孤身一人幸存,在牢裡不見天日。

可以說,原主這個惡毒前妻如同一場颶風般席卷了宋硯洲的生命,以毀滅性之勢將他的一切化為灰燼,隻留下一片荒蕪。

後世的人對宋硯洲這個前妻口誅筆伐,恨不得將她拖出來鞭屍。

當然原主的下場也十分慘烈。

在把她從宋家帶出來的錢和財物騙光又玩膩她後,鄭向榮迅速變臉,聯合朱月玲和朱玉瑤,把她以500元的價格賣給了邊遠山區裡麵的一個老鰥夫。

老鰥夫是個變態,見她生不出兒子,將她關在肮臟潮濕的地下室裡,脫光衣服對全村人開放,隻要給錢或吃食,就可以在她身上肆意發泄獸欲。

最後,原主被折磨得臟病纏身,體無完膚,連村裡最肮臟的老光棍都不願意光顧她的生意了,老鰥夫把她砍去手腳做成人彘。

原主不堪折磨而死,死後屍體被老鰥夫扔到荒野亂葬崗中,被山裡的野狼啃咬。

被發現時已經隻剩下一具沾著碎肉和血跡的骷髏。

葉西西在查到這段資料時,曾經想過,當原主在那間如地獄般的地下室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時,可曾後悔過自己曾經對宋家人所做的一切?

宋硯洲對她明確表示過,不是不願意離婚,不是不願意放她走。

隻是想等孩子出生後,如果她仍堅持離婚,他就成全她。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惡毒如斯,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毒死,當然也可以眼睛都不眨地將無辜的宋家人送進地獄。

葉西西輕輕摸著肚皮,兩個小家夥因為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動作緩和下來,柔柔地波動。

隻要一想到他們曾經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殺死,她的心就揪疼。

葉西西的父母可能因為不和她生活在一起,心中對她一直有虧欠,於是在經濟上對她很大方,幾乎對她有求必應。

葉父更是不顧現任妻子的反對,把集團的51股份都轉到她名下,每年光是拿集團的分紅就有好幾千萬。

葉西西也不跟他們客氣,反正不拿白不拿。

雖然外婆對她很好也很愛她,但看到同學們父母都陪伴在身邊,尤其那些父母恩愛的家庭,她總是很羨慕。

自己淋過雨,所以想為肚子裡的兩個孩子撐傘。

她輕聲溫柔地對著肚皮哄:“我會對你們好的。”

現在,肚子裡的這兩個小寶寶,就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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