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我真的有那麼不求上進嗎？”
好兄弟季暢早就到了。
自己噸噸噸都灌了自己好幾杯？
燒烤攤帶著普通人夜生活的喧囂。
陳默剛剛把大g姐送回家，就接到了季暢的電話
他和他女朋友高中就在一起了。
兩個人都是藝考生。
隻不過季暢落榜了。
女朋友考上了星河藝術學院。
作為一所民辦的藝術學院，加上學藝術的家庭大多不差錢。
一年學費都是兩萬。
沈麗麗爹媽離婚了，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且還不太富裕，為啥學藝術？單純是高中有個音樂老師說她嗓音條件好，加上五官雖說不驚豔，但勝在小清新。
就有意栽培，給她免了一些培訓費。
不過，藝考結束之後，就用不著培訓了，現實一點，學費兩萬一年，她這怎麼負擔得起？
全靠季暢省吃儉用！
一天要打兩份工，晚上還回去做塑料花，掛在某寶上賣。
沒想到她剛剛事業有點起色了，也是吃上流量了。
結果上岸第一劍就想斬了意中人。
季暢現在都快哭了，他付出太多，根本承受不住失去，一臉委屈的問陳默，“為，為什麼？”
陳默坐了下來，拉開了一罐樂堡，喝了一口，沉默了半響，才開口，“你可能隻是她曾經沒有更好選擇的將就，而現在你擋著她奔向更好生活了。”
他張了張嘴，最後喉嚨裡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一分鐘，兩分鐘
“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季暢突然問。
“有。”
“陳默”
“你說。”
“其，其實我已經等很久了。”
季暢嘴唇都在微微抽搐，吸了口氣，“我在等她跟我講分手，我不傻，我看了幾次她的直播，看到她一些聊天記錄，就有預感了，可是，我沒想到，真的聽她從口中說出來，會那麼痛。”
季暢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互聯網真的這麼改變人嗎？”
“改變人的不是互聯網，是錢。”
陳默拍了拍季暢的肩膀，
“即使是結婚，無論多麼賢惠溫柔，經濟基礎一定程度就決定了家庭地位，這就是生活。”
“嗯，更何況你們現在還隻是談戀愛”
“”
把季暢送回他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他們兩個是合租的。
二室一廳。
幾十平米的麵積，麻雀雖小，但勝在五臟俱全。
不過步梯房距離市中心的通勤一個小時也是常態。
陳默坐在彈簧床上，聽著吱呀吱呀的聲音，捏著浴巾擦了擦頭，呼了口氣，能歇會兒了。
【檢測到宿主完成直播，正在結算今日直播內容唱歌哄大姐睡覺正在綜合抽取技能】
【恭喜宿主獲得高級歌唱技巧，恭喜宿主獲得魅力四射buff。】
【是否接收獎勵？】
每天完成直播還能抽獎呢？
陳默一愣，小手當然一點，yes！接收！
然後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填入。
【魅力四射（最上級）：主角與任何異性交流，總是有彆樣的魅力，更容易獲得青睞。】
【buff等級:最下級（50％），下級（30％），中級（18％），上級（198％），最上級（002％）。】
【新手福利：前三次抽獎，宿主抽取高級buff幾率提高，有百分之50的幾率獲得最上級buff】
謔。
陳默本來就帥，現在又開出ssr了？
這播好啊，這播得直啊。
陳默感受著身體中的變化，現在都不想睡了，抱著腦袋望著天花板都躍躍欲試，現在就想出門繼續開播。
哢嚓哢嚓。
又自拍了一張。
這就是buff的效果嗎？
好像照片照出來都更好看了似的，你說五官倒是沒什麼變化，但好像更合理了，像是鋪上了淺淺的一層濾鏡，特彆順眼。
陳默想想，就把照片發到了綠泡泡的朋友圈。
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一群夜貓子秒讚。
甚至說。
叮咚。
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芳華：“睡了沒？”】
咦，這麼晚了，大姐還來消息了。
陳默精神一振，從床上爬起來。
【默默無聞：“大姐，還沒休息呢？”】
【芳華：“眯了一會兒，剛醒了，大姐又睡不著了，嗬嗬。”】
陳默一呃，趕忙表態。
【默默無聞：“那我陪大姐聊聊天。”】
【芳華：“不會太耽擱到你吧？”】
【默默不聞：“反正白天也沒人喊代駕，不礙事的嗯，大姐你方不方便語音。”】
【芳華：“大姐又沒男人，一直都一個人住，怎麼不方便了，嗯，這都快兩點了，就是怕打擾到你。”】
一個人住
說這麼多乾嘛？
陳默覺得自己嘴唇都有些乾乾的。
這大g姐
【默默無聞：“不打擾不打擾，我就想著之前姐在車上還睡得挺好，不然，我打電話唱歌給姐聽？”】
手機那頭估摸著有個一分鐘沒有消息。
【芳華：“對姐這麼好呢？”】
陳默手指趕忙就敲擊九鍵？
【默默無聞：“應該的，我開直播姐你都這麼支持，給了我這麼多流量，姐你需要你就招呼一聲，弟弟隨叫隨到！”】
【芳華：“弟弟真隨叫隨到呢？”】
【默默無聞：“真的！”】
【芳華：“嗬嗬，那姐就不跟你客氣了。”】
叮鈴鈴
【“默默無聞”接聽了“芳華”的語音通話】
剛剛好，才抽到高級的唱歌技巧呢。
陳默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姐你就歇著，我唱了。”
聽筒裡就傳來大g姐從嗓子眼擠出來的嗯，那熟女的小膩味兒啊
陳默也不多說，輕輕哼唱一些舒緩的歌。
也不知道多久，電話那頭呼吸就平緩了。
陳默嗓子都乾了，拿開手機瞅了一眼，尋思著這總行了吧？
過去喝了口白開水，剛想掛掉電話。
又琢磨著算了。
陳默把手機放在枕頭一邊，然後也就歇著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呢！
耳邊就是驚訝的聲音。
“哎喲，小陳你這一晚上都沒掛呢？”
陳默秒醒，眼珠子一睜，連忙嗯了兩聲。
大g姐成熟的聲音瞬間軟了一下，“陪姐一晚上了呢？”
陳默吸了口氣，“我就是怕姐半夜又醒了。”
大g姐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半響，才呼呼吐著熱氣，“一夜沒睡，累著了吧？”
“啊。”
這是誤會自己通宵陪她了呢？
陳默眨巴眨巴眼睛，沒說累，也沒解釋。
大g姐就有些毋庸置疑的撅著唇瓣，“歇會兒。”
然後掛斷了電話。
陳默盯了幾秒，然後就打了個哈欠，想著上個廁所接著回籠覺。
叮咚。
回頭又收到幾條消息。
【芳華：“你給姐一個地址。”】
【芳華：“下午姐來接你，說好了的，晚上請你吃飯。”】
【芳華：“姐是個急性子，嗯，放心，不會耽擱你晚上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