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一臉震驚:“當真?”
高俅用力點頭:“當真!”
卞祥看了一眼高俅的身後,問高俅:
“你要如何拿下蓋州,斬殺劉高?”
“不瞞太師!”
高俅很認真的解釋:
“劉高是我的人,他肯定聽我的!
“太師可以帶兵偽裝成禁軍,保護我去蓋州,劉高會出城來迎接我!
“到時候下官跟他借一步說話,太師便可趁機把劉高拿下!
“如此劉高還不是任憑太師宰割?
“拿下劉高之後,下官再為太師去叫開城門!
“蓋州唾手可得,太師可還滿意?”
卞祥意味深長的打量高俅:
“這麼幫我,你想要什麼?”
“當然是想要太師放了我!”
高俅單刀直入的說:
“下官回朝之後,還可以為太師做內應,打探消息!
“隻等太師兵臨城下,下官便開門相迎!”
黨世英和黨世雄難以置信的瞪著高俅:
好家夥!
這就是你的妙計?
高俅隱蔽的給他們打了個眼色:
權宜之計,不得已而為之,保命要緊!
黨世英和黨世雄表麵上讚歎不已,但是心裡已經把高俅拉黑了:
這人心太黑,沒法兒處了!
“妙哇妙哇!”
卞祥大為讚歎:
“但是劉高可是你的人,你下得去手嗎?”
“下得去!下得去!”
高俅連忙說:
“太師,其實我跟劉高的關係很簡單!
“他行賄,我受賄!
“都是生意,沒感情的!”
卞祥瞪著他追問:“沒感情?”
高俅篤定的說:“包沒感情!”
“妥了!”
卞祥向著高俅身後一抱拳:
“哥哥,幸不辱命!
“高俅就交給哥哥了,小弟告退!”
哥哥?誰呀?
高俅吃力地扭頭看去,但是被粗大的將軍柱擋住了視線。
高俅尋思著卞祥已經是太師了,連他也叫哥哥的,莫非就是賊頭田虎?
雖然劉高派燕青把田虎人頭都帶到東京去了,但是誰知道是誰的人頭?
若是殺良冒功,田虎人頭必須是假的呀!
高俅猜疑著見卞祥跟那人打了招呼之後就走了,然後那人走了過來。
高俅好像鴨子一樣把脖子抻得老長,方才看見走過來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四個人。
這四個人他竟然全都認識:
第一個丹鳳眼,臥蠶眉,大紅臉,大胡子!
第二個花白胡子,威猛雄壯!
第三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須!
第四個眉清目秀,麵如冠玉!
“嘶——”
高俅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關勝?呼延灼?林衝?劉高?”
劉高挑了挑眉:“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驚喜?
這特麼叫驚悚!
高俅驚得臉色蒼白,渾身抖若篩糠:
“不是,你們怎麼會都在這裡……”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林衝明明是在笑,而且笑得很開心,卻讓高俅身不由己的打了個寒噤!
“哥哥承諾過我!”
呼延灼攬著劉高肩膀,大臉笑得如菊花怒放:
“短則二三年,長則年!
“他必定教我把受過的委屈加倍奉還!
“誰讓我受的委屈,我就把委屈還給誰!
“還不滿一年,哥哥就做到了!”
說到這裡,呼延灼轉身對劉高納頭便拜:
“多謝哥哥讓小弟得償所望!”
【呼延灼好感度+10000+10000+10000……】
【叮!恭喜主人獲得了“宿命之交大禮包”!】
林衝也轉身對劉高納頭便拜:
“大哥,小弟以為這輩子都報不了仇了……”
說到這裡林衝這個鐵打的漢子都哽咽了:
終於可以給林娘子一個交代!
也終於可以給自己一個交代!
【林衝好感度+10000+10000+10000……】
【叮!恭喜主人獲得了“宿命之交大禮包”!】
高俅戰戰兢兢的瞅瞅呼延灼。
呼延灼是他選中的背鍋俠,被他親手送進了天牢!
林衝則是被他兒子搶了夫人,也被他親手送進了天牢!
不僅如此,高俅還專門派人去暗殺林衝……
這兩個,都是他害過的!
還有關勝……
等一下!
好像哪裡不太對!
高俅一臉懵逼:
我好像沒害過關勝呀……
關勝仿佛看出了高俅的疑惑,友好的對高俅點頭微笑:
關某隻是觀摩!
高俅鬆了口氣,旋即又想到劉高:
“大……劉知州,我可沒害過你呀!
“伱記得嗎,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劉高笑眯眯的說:
“其實我跟太尉的關係很簡單。
“我行賄,你受賄。
“都是生意,沒感情的。”
高俅:Σ`д′ノノ
“誤會!”
高俅當了這麼多年官,臉皮早就練得金剛不壞了:
“劉兄,都是誤會!
“小弟剛才那一番話,隻不過是為了活命,欺騙他們的!
“正所謂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劉兄,我對你怎麼樣你知道的呀!
“是我把你從知寨到知縣,又從知縣到知州,一步一步提拔上來的呀!”
“錯!”
劉高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
“我行賄,你受賄!
“都是生意,沒感情的!”
我尼瑪……
高俅都快瘋了:
“劉兄你聽我狡辯……”
“得了!”
劉高懶得跟他玩兒了:
“我要聽你的,蓋州就丟了,我的命也丟了!
“你還是省省嗓子吧,待會兒還得叫喚呢!”
高俅:
劉高看向林衝和呼延灼:
“二位兄弟都和這廝有仇!
“誰先來?”
“我!”
呼延灼搶了先,一臉猙獰的瞪著高俅:
“恩相,你也有今日?”
高俅都嚇哭了:“呼延將軍,我……”
“哢嚓!”
呼延灼上去就是一鞭!
特地打在了高俅的膝蓋上,高俅頓時一聲慘叫!
他一個膝蓋已經被打得粉碎!
“恩相,你也欺得我夠了!”
呼延灼又是一鞭,打在高俅另一條膝蓋上!
當時高俅兩個膝蓋都廢了!
即便是被麻繩五花大綁的綁在柱子上,高俅還是身不由己的跪下了!
不是他想跪,而是雙腿膝蓋碎了,根本支撐不住站立,隻能跪下!
呼延灼小出了口氣,對林衝笑道:
“哥哥,到你了!”
“好!”
林衝抄起了丈八蛇矛,卻沒有直接刺死高俅,而是先問高俅:
“我做錯了什麼?”
高俅:“這……”
林衝追問:“我娘子做錯了什麼?”
高俅:“那……”
“說不出來麼?”
林衝冷笑一聲,一矛斬向了高俅手臂!
高俅頓時尖叫一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