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娘和扈三娘被白胡子老頭兒說煩了,就想要老太太抹口紅,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卻沒想到老太太鑽被窩兒,把白胡子老頭兒整笑了!
白胡子老頭兒也是很久沒跟人交過手了,今天興致好,就跟花月娘和扈三娘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玩玩兒。
花月娘和扈三娘原本以為一個白胡子老頭兒,還不被她們兩個輕鬆拿捏?
沒想到,白胡子老頭兒還挺紮手!
她們兩個聯手竟然都拿不下白胡子老頭兒。
於是不知不覺花月娘和扈三娘就動真格兒的了。
結果動真格兒的她們兩個聯手也拿不下白胡子老頭兒。
反倒還被白胡子老頭兒貼臉嘲諷:
“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你們這剛哪兒到哪兒啊……
“槍法稀鬆平常……
“刀法徒有其表……
“二人聯手隻不過是各玩各的……
“還絕代雙驕呢,就這?就這?”
花月娘和扈三娘累得香汗淋漓嬌喘連連,也沒傷到白胡子老頭兒一根毛!
就在花月娘和扈三娘灰心喪氣的時候,剛巧盧俊義路過,慌忙叫道:
“師父,莫要傷了她們!”
師父?
他是你師父?
花月娘和扈三娘恍然大悟:
原來白胡子老頭兒是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
周侗自從上了梁山,就在後山建了一間茅廬居住,平時幾乎不來前山。
所以花月娘和扈三娘都不認識他,還說哪兒來個白胡子老頭兒這麼猛……
直到此時盧俊義叫破她們才反應過來:
原來她們對上了曾經的天下第一!
如此一來花月娘和扈三娘也就不灰心喪氣了。
連盧俊義、林衝、武鬆這種絕世高手都是周侗的徒弟。
她們兩個聯手打不過周侗是很合理也是很合邏輯的。
更何況她們兩個聯手跟周侗至少走了五六十個回合。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反倒是幫她們兩個抬咖了。
花月娘和扈三娘慌忙停手跟周侗見禮:
“花月娘扈三娘拜見周老先生!
“我們姐妹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周老先生,還請周老先生恕罪!”
周侗都七十六歲了,哪裡會跟兩個少女計較?
跟花月娘和扈三娘玩了會兒,反倒是覺得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
周侗笑嗬嗬的擺了擺手:
“不冒犯不冒犯!”
盧俊義連忙上前給周侗介紹她們:
“師父,這個高個兒的是我二哥魯智深的乾妹子一丈青扈三娘。
“這個矮個兒的是我七弟花榮的親妹子嫦娥射日花月娘……”
周侗含笑點頭:
“知道知道,絕代雙驕!
“我在後山都聽到過她們兩個的名號,在年輕人裡算是佼佼者了!
“今日她們兩個切磋,我偶然路過,一時多嘴,指點了她們兩句!
“她們彆怪我多嘴才好!”
花月娘福至心靈的向周侗納頭便拜:
“周老先生,月娘想跟你學武藝!”
被花月娘提醒了,扈三娘連忙也納頭便拜:
“周老先生請收我為徒吧!”
她們兩個身份特殊,盧俊義為她們說情:
“師父,就收下她們兩個吧!
“她們兩個是我大……”
“咳咳!”
花月娘和扈三娘不約而同的咳嗽。
盧俊義眨巴眨巴眼睛,靈活的改口:
“……意之下都可能會失手的對手,天資不錯!
“由師父調教,必成大器!”
周侗今天心情好,又有盧俊義這個開山大弟子說情,就點頭同意了:
“我年紀大了,已經收了關門弟子。
“隻能收你們兩個做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就記名弟子吧!
人家這麼大的人物,天下第一,能記住咱倆的名字就不錯了!
花月娘和扈三娘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拜倒在地:
“弟子花月娘扈三娘拜見師父!”
周侗哈哈大笑:
“好好好,你們以後就來後山跟我的弟子們一起學武。”
……
東京,殿帥府。
“轟——”
高俅火冒三丈,大發雷霆:ノ益ノ彡┻━┻
呼延灼噤若寒蟬。
“廢物!”
高俅指著呼延灼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們三路人馬,二萬大軍!
“攻打一個小小的梁山泊,竟然全軍覆沒?
“關勝、宣讚、郝思文、單廷珪、魏定國都投賊了,你還有臉回來見我?”
呼延灼懵了:
那我走?
我也投賊去?
來都來了,肯定不能就這麼走。
呼延灼隻好忍氣吞聲,被高俅罵了個狗血淋頭。
等高俅罵累了,呼延灼才小心翼翼的為自己解釋兩句:
“恩相,此事真不能怪末將……”
“不怪你怪誰?”
高俅兩眼一瞪:“怪我嘍?”
呼延灼:“不是……”
“什麼不是?”
高俅厲聲喝問:
“是伱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
在高俅聲色俱厲的喝問之下,呼延灼縮了縮脖子,違心的說:
“我的不是……”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就沒什麼話好講了!”
高俅懶得跟他廢話:
一介武夫,不值一提!
萬夫不當之勇有什麼了不起的?
本官迫害的萬夫不當之勇難道還少了麼?
王進、林衝、楊誌……哪個不是萬夫不當之勇?
值得甚麼?
高俅大袖一揮:
“呼延灼奉命協同關勝剿匪,全軍覆沒,唯有此人獨回!
“此人必與反賊有勾結!
“來人,將呼延灼打入大牢,聽候審問!”
周圍幾個虞侯立即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呼延灼按倒在地五花大綁!
“冤——枉——”
呼延灼若是想要掙紮,這幾個虞侯哪裡綁得了他?
但是呼延灼聽高俅話沒說死,掙紮就不堅決,便被幾個虞侯綁起來了:
“恩——相——冤——枉——”
高俅懶得聽他多說,這麼大的事兒必須有人背鍋!
蔡京肯定是不會背的,他肯定也是不會背的。
關勝、宣讚、郝思文、單廷珪、魏定國都投了反賊,最多製裁他們的家人,想讓他們背鍋也背不了。
那就隻有呼延灼來背了!
至於呼延灼是冤枉的,冤枉又如何?
高俅說他有罪,他無罪也是有罪!
高俅說他無罪,他有罪也是無罪!
等幾個虞侯把呼延灼拖出去了,高俅又吩咐李虞侯:
“馬上派人把關勝、宣讚、郝思文、單廷珪、魏定國和呼延灼的家人全都抓起來!
“少了一個,唯你是問!”
李虞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