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關二爺的後人呢!
啥也不是!
呼延灼轉過身,怏怏的往外走,卻聽關勝的聲音幽幽傳來:
“晚上彆睡太死,小心突發軍情!”
突你妹!發你妹!
呼延灼撇了撇嘴,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中軍大帳。
若不是被梁山泊反賊所累,輪得到關勝指揮他?
不過關勝這話的意思,莫非算到今夜梁山泊反賊會劫營?
呼延灼雖然不服不忿,但還是因此加了小心。
關勝一看呼延灼的樣子就是不服氣。
但是關勝也沒說什麼。
呼延灼又不是關勝的嫡係,不服氣就不服氣唄。
等到論功行賞彆怪關勝不帶他玩兒就是了。
呼延灼走了之後不久,從頭到腳一水兒黑的‘聖水將軍’單廷珪、從頭到腳一水兒紅的‘神火將軍’魏定國又聯袂而來。
單廷珪和魏定國對關勝拱了拱手:
“關將軍,我們兄弟二人有破敵之計獻上!”
“你們也有計?”
關勝放下《春秋》,眯著丹鳳眼看他們:
“說來聽聽。”
單廷珪和魏定國對視一眼,脾氣火爆的魏定國先說:
“我們兄弟二人,單兄有五百玄甲軍,擅長水攻!
“我有五百絳衣火兵,擅長火攻!
“明日我軍與梁山泊反賊交戰,我和單兄預先埋伏起來!
“關將軍與梁山泊反賊廝殺一番,詐敗而走,把敵軍引入我和單兄埋伏之處!
“到時候水火齊出,梁山泊反賊便可一鼓而定!
“關將軍,此計如何?”
就這?就這?
關勝氣得差點兒把《春秋》砸過去:
讓我堂堂武聖後人給你們打下手,這特麼就是你們的破敵之計?
你們這哪是想破敵呀,你們這分明是想踩我呀!
你們以為踩著我的腦袋往上爬,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he——tui!
關勝很生氣!
他其實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意模仿他的祖宗關二爺。
他不隻是長得像關羽,還穿綠袍、讀春秋、騎赤兔、使青龍偃月刀!
當然也學到了他祖宗的傲氣!
他是蔡京派來的。
身為主帥,關勝肯定是想按照自己計策打破梁山泊。
沒想到單廷珪和魏定國居然想踩著他的腦袋往上爬!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妥!”
關勝擺了擺手,又拿起《春秋》:
“關某心裡有數,伱們去吧!”
單廷珪和魏定國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其實他們和關勝還是老相識呢,但是現在不是一路人。
他們是高俅派來的,關勝是蔡京派來的。
雖然單廷珪和魏定國先到,關勝後到,但是他們卻得受關勝節製。
這表麵上是關勝和單廷珪、魏定國之間的矛盾,實際卻是蔡京和高俅之間的矛盾。
蔡京給了高俅太多機會,然而區區一個梁山泊卻始終打不下來。
蔡京實在是忍不了了,他已經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了。
所以明知高俅已經派了人,蔡京還是派了人來。
他就是要借此表達對高俅的不滿。
對於蔡京而言隻是一句話的事兒,對於單廷珪和魏定國而言就坐蠟了。
他們躊躇滿誌而來,本以為能大顯身手,結果轉天就被關勝領導了。
他們還能怎麼辦?
哼!
你們懂個錘子!
關勝大手把《春秋》都攥出水兒來了:
吾觀梁山泊反賊如插標賣首耳!
與此同時梁山泊水寨之中,船火兒張橫吃了酒,跟浪裡白條張順商量:
“我和你弟兄兩個,自來寨中,不曾建功。
“隻看著彆人誇能說會,倒受他氣。
“如今蒲東大刀關勝,三路調軍打我寨柵。
“不若我和你兩個先去劫了他寨,捉拿關勝,立這件大功。
“眾兄弟麵上也好爭口氣。”
張順麵有難色:
“哥哥,我和你隻管的些水軍。
“倘或不相救應,枉惹人恥笑。”
張橫很不高興:
“你若這般把細,何年何月能夠建功?
“你不去便罷,我今夜自去。”
“算了吧哥哥!”
張順搖了搖頭:
“大頭領不是好相與的!
“哥哥擅自行動,大頭領發作起來當如何應對?”
“唔……”
原本滿腹雄心壯誌的張橫當時就萎了。
被林衝抓著腳腕子好像拔蘿卜一樣從水裡拔出來的羞恥記憶,張橫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怎麼辦?”
張橫鬱悶的端起酒碗:
“莫非就讓那關大胡子一直在湖邊圍著咱們?”
張順勸道:“哥哥,咱們糧多,被他圍著怕什麼?
“該苦惱的不是他麼?”
“說得好!”
一個男人聲音從門外傳來。
張橫張順不約而同的跳起了身!
張橫抄起了潑風快刀,張順抄起了大鐵叉子,兩人如臨大敵的盯著門口。
一人開門走了進來,豹頭環眼,燕頷虎須,正是大頭領豹子頭林衝。
張橫張順鬆了口氣,張橫厚著臉皮問:
“哥哥如何偷聽我們兄弟說話?”
“莫要胡說,我是順路來叫你們。”
林衝招呼他們:“走,水軍開會!”
“要動手了麼?”
張橫張順心中大喜,他們早都憋得不行了:
“同去同去!”
走出房門,張橫張順卻見黑暗中,林衝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神秘人。
神秘人身形瘦小,披著一件大鬥篷。
鬥篷帽子戴著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甚麼人?
張橫張順對視一眼,漆黑夜色之中,他們也看不出那人是誰。
但是既然他們也看不出來,隻能說明這神秘人不是梁山泊的人……
林衝沒跟他們解釋,神秘人也沒摘下鬥篷帽子,就徑直去了水軍大寨。
此時的水軍大寨之中,李俊、童威、童猛、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所有水軍頭領已經全都到了。
除此之外,還有楊誌、盧俊義、樊瑞幾位大佬。
林衝跟他們打了招呼,落座之後張橫就忍不住問:
“哥哥,莫非我們今夜就要動手?”
“大郎稍安勿躁。”
林衝擺了擺手,張橫就不敢吱聲了。
跟原著之中那個軟柿子不同,如今林衝早已殺出了赫赫威名。
梁山泊上下沒人敢輕易捋他虎須。
林衝看向了坐在自己旁邊那個神秘人,神秘人此時方才摘下鬥篷帽子。
眾人定睛一看,那神秘人賊眉鼠眼山羊胡子,赫然是黃蜂刺黃文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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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