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這麼野？
晁蓋、王矮虎、杜興、蔡慶他們都很驚訝：
柴進是後周柴世宗的嫡派子孫這事兒在江湖上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是知道柴世宗的嫡派子孫還有一支在滇南南寧州封王的人就不多了。
宋江和吳用知道，但是他們不說。
原著之中的狀況說了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王矮虎小眼珠子嘰裡咕嚕一轉：
“大官人，為何不去南寧州投梁王？”
“啊這……”
柴進麵有難色：
“我那大侄子遠在滇南，多年沒有來往，早已疏遠了……”
王矮虎懷了私心慫恿他：
“你們是嫡親的叔侄，多年沒有來往怕甚麼？
“血濃於水呀！”
“是啊大官人！”
史文恭意味深長的一笑：
“倒也不是非要投奔他，但你們是骨肉至親！
“有來有往理所應當！
“或許今日你用到他，或許明日就是他用到你呢！”
我都這逼樣了，他能用到我什麼？
柴進苦笑搖頭，沒說什麼。
史文恭也就沒再提了，隻是看看天色：
“我的弟子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史文恭沒有再追問小梁王柴桂之事，讓柴進鬆了口氣。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柴進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同為柴世宗嫡派子孫，柴桂是一鎮藩王，柴進卻混成了階下囚……
他是真不想跟柴桂往來，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史文恭的話又勾起了他的心中困惑：
史文恭的弟子，就是曾頭市曾家五虎吧？
到底另有什麼事兒？
……
奔馳的馬車上，聞煥章回想起昨日劉高走了之後自己被學生靈魂拷問……
學生甲：“老師，你知道魚之樂嗎？”
聞煥章兩眼一瞪：“魚樂與不樂，跟你有關係嗎？”
魚怎麼可能樂呢？
其實聞煥章的心裡在流淚：
他的同窗好友已經是殿前太尉了！
他還在小山村裡教一群頑童！
如果他真的淡泊名利也就罷了，可他不是啊！
他是想學諸葛亮啊！
跟劉高麵前，聞煥章得演著，得端著，但是跟他的學生就沒必要了。
聞煥章想瞪眼睛就瞪眼睛，若是不高興，他還能罰站，還能打板子呢！
學生乙：“老師，教書育人真的是你畢生所願嗎？”
我特麼……
聞煥章臉色鐵青：“正是！”
是你妹！
聞煥章的心裡在流血：
我可是王佐之才！
奈何沒有遇到伯樂……
學生丙：“老師，伱是貪生怕死之人嗎？”
聞煥章冷哼一聲：“當然不是！”
學生丙：“那老師你是不願救國救民嘍？”
聞煥章一拍桌子：“胡說！我憂國憂民！”
學生丙：“那老師為何不願出使遼國呢？”
聞煥章支支吾吾：“我還要教育你們啊！
“教育你們也是大事，耽誤不得……”
學生丁：“若是遼軍南下呢？”
聞煥章：
學生甲：“老師，遼軍隻殺官軍，不會殺我們吧？”
聞煥章：ー`ー
學生乙：“老師，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這句話對嗎？”
聞煥章：“對……”
學生丙：“那老師為何不願出使遼國呢？”
聞煥章：ヘヘ
靈魂拷問啊！
正所謂童言無忌，這些孩子的一句句靈魂拷問，讓聞煥章汗流浹背！
他確實是看不上劉高一個禮部郎中。
但是，他不能看不上劉高做的事：
出使遼國，阻止遼軍南下！
他可以待價而沽。
但是如果國破家亡，山河破碎，誰還能給他出價？
難不成讓他賣給遼狗金狗？
聞煥章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文人風骨的。
所以一夜未眠之後他選擇出山。
聞煥章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他不是投靠劉高，他隻是幫劉高出謀劃策。
出謀劃策不是為了劉高，而是為了這大好河山，不被胡騎踐踏！
聞煥章是這麼說服自己的，也是這麼告訴劉高的。
劉高聽了嗬嗬一笑：
“先生，高義！”
“轟隆隆……轟隆隆……”
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了激烈的馬蹄聲！
而且聽起來，規模還不小！
什麼人？
劉高掀起窗簾往外望去：
隻見前方煙塵滾滾，有一隊馬軍迎麵衝來！
彆人的目光都被煙塵所迷惑，劉高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馬軍不對勁！
這一隊馬軍雖然穿的官軍衣甲，但是他們統一在脖子上係了條黑布帶！
而且他們全都蒙了麵！
雖然蒙麵遮住了他們大半張臉，劉高還是從他們的眼部輪廓看了出來——
他們不是宋人！
那麼問題來了，這可是在東京附近，哪兒來這麼一支百人的異族馬軍？
最主要的是，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劉高臉色一變，連忙示警：
“兄弟們，這一隊馬軍是衝著咱們來的！
“百人左右，不是宋人！”
啥？
聞煥章驚呆了：
你是怎麼看出衝著咱們來的？
又是怎麼看出百人左右的？
又是怎麼看出他們不是宋人的？
為什麼我隻看到好大煙塵？
武鬆、秦明他們都知道劉高目光如炬，於是武鬆毫不猶豫跳下了馬車：
“兄弟們，衝！”
“慢著！”
聞煥章連忙叫住武鬆：
“他們這麼多馬軍，不可力敵！
“但是短兵相接，我們也無路可逃！
“依我之見，我們不如退到路旁的樹林裡迎敵！”
嗨呀？
劉高有點兒意外的看了聞煥章一眼。
其實劉高是沒打算阻止武鬆的。
武鬆跟魯智深、林衝他們是一個級彆的高手！
再加上秦明這個五虎將！
兩人聯手，一百馬軍算個毛線！
更何況還有扈三娘，足以正麵硬剛！
所以劉高才沒阻止武鬆，但是不得不說，聞煥章的提議很有建設性。
若是退入樹林裡迎敵，對方的馬軍就失去了衝擊力！
還會被樹林分割！
勝算大幅提升！
於是劉高毫不猶豫的說：
“兄弟們，聽先生安排！”
武鬆不太服氣的看了聞煥章一眼，招呼秦明、扈三娘他們退入了樹林。
燕青當然也趕著馬車鑽進樹林裡。
武鬆指揮扈三娘：
“你去保護馬車。”
“……哦。”
原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扈三娘隻好去保護馬車。
她還是能識大體的。
而且她也認為，保護劉高才是最重要的。
這會子，馬軍已經衝到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