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後,江硯辭看著被溫酒掛斷的電話自顧自的懊惱,然而還不等他想出解決的方案,手機綠泡泡居然彈出了溫酒的電話提示。
根本來不及思考溫酒為什麼突然放自己出黑名單,江硯辭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溫酒沒有說話,江硯辭也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
就在他絞儘腦汁準備挑起話題時,手機裡隱約傳出溫酒均勻的呼吸聲。
這一刻,江硯辭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心裡的感覺,就好像被一團鬆鬆軟軟的棉花填的滿滿當當的。
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晚安,溫小酒。”江硯辭湊近手機低低的說了一句,雖然沒聽到溫酒的回答但眼神中的滿足已經出賣了主人的心情。
將話筒關掉,又將擴音的音量調到最大,然後江硯辭才繼續處理手上的工作。
次日早,溫酒醒來後看到還未掛斷的電話,眼睛裡多了一抹笑意。
給江硯辭發去消息,溫酒才將電話掛了。
等她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了江硯辭的回複:【早安。】
溫酒拿著手機一邊走一邊下樓:【江總不忙?】
這消息秒回的速度很讓溫酒懷疑他是不是世景的總裁。
【回你消息和忙不忙關係不大。】
江硯辭回完消息,這才將剛簽好的文件遞給陳驍:“將手頭重要的事儘量安排在這兩天。”
知道江硯辭有要去京市的計劃,陳驍並不意外江硯辭的安排,當即就去按照他的要求出具新的行程表。
【也是。】溫酒回,畢竟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隻要有心,回個消息的時間又怎麼可能擠不出來呢?
坐到餐桌前,溫酒拍了個相片發給江硯辭:【吃早餐。】
江硯辭:【行。】
這邊結束和江硯辭的話題,溫酒又給顧曉打了電話,然後打開擴音放在一邊開始吃東西。
電話接通後,聽到那邊暈暈乎乎的聲音,溫酒有些頭疼:“彆告訴我你們玩通宵?”
“嗯,剛睡著沒多久。”顧曉翻了個身:“她們倆都在我這,等我們睡醒了再給你打電話。”
這話說完,顧曉那邊就沒了聲音,顯然又睡過去了。
趙姨過來,看著一臉無語的溫酒,笑著道:“年輕人愛玩是正常的,要我說酒酒你也可以多出去玩玩。”
“你看看,這段時間去港城回來精氣神都好很多了,人也胖了,我看著就覺得心情好。”
趙姨的畢生夢想就是把溫酒養得白白胖胖的,隻是這個夢想在溫酒的體質麵前直接破滅。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溫酒胖了一點,便又覺得有希望了。
溫酒咽下嘴裡的餛飩:“彆,我這段時間長胖的我儘快就給它瘦下來。”
“嗯?”趙姨驚訝:“你這是準備要鍛煉了?”
溫酒有多不愛鍛煉趙姨可是看在眼裡,所以現在聽到溫酒這樣說才覺得驚訝。
想到江硯辭的身材,溫酒堅定的點點頭。
練,必須練。
等她練出強大的肌肉了她也強吻那混蛋!
這樣想著,溫酒覺得自己動力都足了。
接近傍晚,拖拖拉拉了一天終於去健身室努力了一個小時的溫酒拖著發軟的腳步出來。
已經給她煮好電解質水的趙姨看著溫酒趴在欄杆上生無可戀的樣子沒忍住笑了起來。
“要是真不想鍛煉,就彆這麼折磨自己了。”
“不行。”溫酒搖搖頭,一步一步的挪下樓後直接癱倒在沙發上,接過趙姨遞來的電解質水喝了一口,溫酒才道:
“我不是那種沒有毅力的人。”
“行吧。”趙姨憐愛的拍拍溫酒的腦袋:“那你努力。”
聽到這話溫酒上一秒還信心滿滿的臉瞬間耷拉下來,她真的不想努力啊。
溫酒在這怨念滿滿的補充能量,沒過一會顧曉就帶著穆菱和方梨來了。
幾人進門後看到一臉生無可戀的溫酒覺得新奇極了。
“你這是怎麼了?”顧曉一邊問著,一邊自然的坐到溫酒旁邊。
溫酒歎氣:“累的。”
“嗯?”顧曉疑惑,以她對溫酒的了解真的想不明白溫酒會主動去做什麼耗費體力的事。
然後下一刻就聽溫酒道:“我剛剛鍛煉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啊,差點要了我的命。”
聽到這話,動不動在健身房一泡就是三個小時起步的顧曉和穆菱沉默了。
兩人表示不想搭理溫酒。
“小酒,有件事我想和你說。”方梨開口,等溫酒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了,她才道:
“昨晚我和阿菱商量過了,我們準備在你附近的小區找套房子住,就不和你住一起了。”
“為什麼?”溫酒想了想,“我這裡很多空房間。”
方梨:“我知道,但是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和作息是不一樣的,我們擔心住進來會影響到你。”
見溫酒還想再勸,方梨連忙道:“我們已經做好決定了。”
既然她們要在京市多待一段時間,那肯定要讓大家都相處得舒服才行。
“也行。”方梨這樣說那她們必然已經做好決定,溫酒沒打算再勸,但是……
她笑著道:“我在市中心還有個大平層,因為嫌那邊太熱鬨所以很少過去住,但設施全部都是齊全的,正好給你們倆住。”
“免費。”溫酒強調。
她也不是缺那點房租的人,
穆菱和方梨對視一眼,下一刻齊齊上前給溫酒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
“老奴多謝大小姐。”
“嗯嗯,退下吧。”兩人顯然不是伺候人的主,那力道捏得溫酒肌肉疼。
在溫酒這裡吃過晚飯,顧曉因為還有資料要翻譯便先回家。
等她走後,溫酒開車將穆菱和方梨送到市中心住的地方,交代好房門密碼後才安心離開。
她這邊前腳剛出車庫的電梯,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在這堵我?”溫酒挑眉質問。
對上她眼神中的不耐,想儘各種辦法好不容易才見到人的簡越眼神一下暗了下去。
“阿酒,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聊聊嗎?”
“嗬。”溫酒扯出一個冷笑,“你看我這樣子是想和你聊的嗎?”
簡越:“……”
溫酒壓根不想多看簡越一眼,抬腳就越過他往自己車的方向走。
察覺到溫酒的意圖,簡越下意識的去攔,然而他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溫酒,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溫酒淡定的甩了甩用力過猛而發麻的手,朝滿眼錯愕的簡越揚唇笑了起來:
“疼嗎?”
簡越嘴唇動了動,剛想回答溫酒的問題就聽見她說:
“記住這巴掌,再敢讓人跟蹤我,我敢保證下一巴掌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