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的貴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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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齊秦將溫酒帶到客廳玄關,便輕聲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看看硯哥在做什麼。”

齊秦沒打算擅自將溫酒帶進彆墅內,畢竟在這裡來找江硯辭談事的人很多,他怕溫酒知道些碰到不能外傳的秘密。

“硯哥。”進入客廳,看到裡麵坐著的一行人後齊秦無比慶幸自己剛才的決定,他朝坐著的一眾大佬打過招呼,才走到江硯辭身邊壓低聲音提醒:

“溫酒想見你,我就把她帶過來了。此刻人就在玄關那裡,要見嗎?”

原本沒怎麼在意齊秦出現,低頭看著文件的江硯辭聽到這話緩緩抬起了頭。

他的視線越過客廳落在玄關處的玉質屏風。

女孩窈窕的身形被光刻在屏風上,和上麵古樸竹影雕刻融合在一起,仿佛成了新的仕女圖。

江硯辭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陳驍,然後開口:“今天先到這裡,散了吧。”

“是。”在江家就是江硯辭的一言堂,無論這場宴會談到何種地步,要解決的問題有沒有解決好,隻要江硯辭說散,沒人敢多停留片刻。

客廳裡的人陸續走出,溫酒保持著得體的笑正要避開,視線中江硯辭的身影卻先一步出現。

他今日穿著一件墨藍的深色襯衣,衣領微微敞開,袖口更是挽到小臂以上,透著一股子難以言明的恣意慵懶。

他手中把玩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掛著的是一枚碎了一半的白玉扳指。

他從客廳裡出來,陽光落在他手中的玉扳指,將種水本就極佳的玉質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隻是可惜,那玉扳指隻剩下一半碎玉。

“溫小姐。”江硯辭停在溫酒兩步開外,克製著走近的衝動,輕聲道:

“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有。”溫酒搖頭,感受著其餘人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淡定的繼續同江硯辭說話。

“我來,是有事想問你。”

江硯辭做了個請的動作:“先進來。”

溫酒抬腳走過去,一步一步,直至越過江硯辭走進客廳。

見江硯辭居然慢她一步跟進,準備離開的一行人中有人沒忍住好奇心低聲問了一句:

“這位是?”

“不認識。”

“和自己職責無關的事不要多問,江硯辭不是他老子。”容不得他們左右拿捏。

“我隻是好奇……走了走了。”問問題的人還想辯駁,然而當暗中那些淩厲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便隻想著趕緊離開。

玄關處的一行人迅速散乾淨,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下溫酒、江硯辭以及早就吊兒郎當的坐在側座的齊秦。

看到江硯辭居然走在溫酒身後,齊秦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才懶洋洋的說:

“我還困著,就先回去繼續睡了。”

說完,打著哈欠便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溫酒和江硯辭倒是都沒有攔他,目送他的身形離開,溫酒才收回視線。

“跟我來。”江硯辭開口,轉身朝著另一邊的門走去。

“客廳是用來見外人的,我帶你去茶室。”

溫酒走在他身邊:“我隻是來向你確認一件事而已,不必這麼麻煩。”

溫酒是打算問清楚就走的,但江硯辭這樣想來沒打算讓她走得太早。

果然,下一刻她就聽江硯辭道:“不麻煩。總該讓我招待好……”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的貴客。”

他咬字著重在我的兩個字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一路無言,等兩人穿過一處小花園進入旁邊的茶室,江硯辭對溫酒做了個請的動作,才問:

“喝什麼茶?”

“都行。”溫酒坐在江硯辭對麵,看他動作熟練的開始溫杯投茶,便知道這樣的事他沒少做。

江硯辭的手很完美,骨節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長,手背青紫的脈絡縱橫分明透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欲色。

而青花瓷的茶盞在他指尖旋轉翻滾,又是另外一副養眼得的景象。

溫酒看著這一幕也不急了,撐著腦袋興致勃勃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將茶泡好,最後享受成品。

“好香。”溫酒端起茶杯,那股誘人的茶香縈繞在鼻息間,山澗清晨裡蓬勃的生命力的味道。

她小小的啜飲了一下,然後朝江硯辭豎起大拇指。

“比我之前喝過的所有茶都好喝。”溫酒也經常去茶室泡著,但是再高級的茶室泡出來的茶都比不上江硯辭端給他的這一杯。

“喜歡就好。”江硯辭笑著,見溫酒喝完便又給她續上,如此之後才問:

“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提到正事,溫酒立刻正色:“我想問,跟蹤我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幫我解決的?”

“當然,我隻是問問。因為我在港城認識的人中比較熟悉且有那個實力的就你和齊秦。我已經問過齊秦了,他說不是他。所以……我才來問你的。”

溫酒本來沒打算說那麼多,但對上江硯辭含笑的眼睛,不知不覺的就生出一股莫名的心虛。

就好像,自己先問的齊秦而不是他,這是一件多麼值得自己反省的事。

“是我。”江硯辭笑著看她,問:“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跪著的那人了嗎?”

溫酒點頭。

江硯辭:“就是他找人跟蹤偷拍的你。偷拍你的那些人我已經送去警局了。”

見溫酒聽到偷拍兩個字之後表情有些難看,江硯辭又補充道:

“都是些你日常出行的相片,我都處理乾淨了,不必擔心。”

“謝謝。”溫酒知道這句謝有些輕,想了想又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行。”江硯辭應下,並沒有覺得溫酒在說大話。

看了看時間,江硯辭問:“用過午飯了嗎?”

“還沒。”溫酒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其實一個半小時前我剛睡醒。”

“正好,家裡的飯剛好。”江硯辭抬頭示意溫酒:“走吧,溫~小姐。”

溫小姐三個字像是被男人咀嚼了多次,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悠長。

溫酒跟上他的腳步,不自覺的抬頭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然後說:

“江硯辭,其實你可以喊我名字,或者酒酒?阿酒?我家人朋友都這樣喊我。”

“是嗎?”江硯辭往前的腳步一頓,隨即乾脆停下來垂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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