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床塌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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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曉抬頭看媽媽一眼,幽幽地說道,“媽,我在這裡,已經結婚了。”

“你那便宜老公長得咋樣?人咋樣?”陳美鳳一下來了興趣,畢竟她催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有個現成的女婿,好像也還不錯?

“我也沒太看得清楚……”

衣服烘乾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穿上衣服,花曉直接沙發上一躺,想下一步怎麼辦?不然乾脆窩在這裡,說不定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

想得挺美,不等她美完,兩眼一黑,耳邊傳來“砰”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吱吱呀呀的聲音,花曉屁股一疼,坐在塌成兩半的床上欲哭無淚。

被民宿踢出來,還特麼毫無征兆。

這下好了,把這屋裡唯一一張看起來值錢的床壓塌了。

花曉整個人凹在其中,一時半會的起不來,身體太重了,而且這個角度實在是太清奇了。

正在花曉掙紮之際,傳來了敲門聲。

“咋了這是?大半夜咋這麼大動靜?”門外是婦人著急的聲音,“路安、花曉,你們咋啦?”

“哥,你在裡麵乾啥呢?快開門!”

花曉憋足一股氣,猛地往上一掙,好家夥!眼瞅著就要成功了,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又是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這下可好,門外的人更急了。

門外的人著急,加之門沒栓牢,一下子撞了進來。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進了屋,手裡端著蠟燭,朝著床的位置走去,看見斷成兩半的床,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我哥呢?”路巧巧問道。

“你、你哥出門了……”花曉艱難回道,“那個……能不能拉我一把。”

“咋大半夜的還出門,”婦人李氏問道,看著剛入門不久的兒媳婦這個樣子,實在是無法言說。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花曉給拉起來了,那床也是沒法要了。

“要不,你今晚到我們屋裡湊合一宿?”李氏開口道,“這床明天找村頭的張木匠修修,指不定還能用。”

“娘,我們屋才多大點,哪裡住得下,”路巧巧不樂意了,說起來這嫂子來,她實在看不上,要不是花家一直鬨,自家哥哥也不能娶這麼個胖婆娘回來。

胖也就罷了,還不愛乾淨,好吃懶做。

哥哥也是命苦,因救了落水的花曉,說是汙了人家黃花大閨女的清白,愣是要讓路家把人給娶了。

路家頂梁柱去得早,剩下李氏帶著一兒一女,孤兒寡母在村裡生活,拗不過,隻能這麼辦了。

花曉趕忙擺擺手,“不用了,我用被褥在地上打個地鋪就成,”她可不想和陌生人住一屋子,“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謝謝啊……”

“那行,你自己擔心著點。”李氏也不勉強,開口囑咐道。

花曉連連應好,總算是把人哄走了。

人剛出門,就聽見路巧巧嘟囔,“娘,你聽見沒?她還會說謝謝,真是破天荒了……”

李氏沒好氣地拍了女兒一下,“不許胡說八道,那是你嫂子,你哥的媳婦,什麼她她她的……”

聽著聲音越來越遠,花曉趕忙拿上蠟燭,悄摸摸地出了房門。

民宿突然把母女二人踢了出來,媽媽現在還懷著孕呢,彆再摔出個好歹來,不然花曉也不想活了。

這也太黑了!

剛到院門前,花曉就出了一身白毛汗,雖說有蠟燭吧,但隨著走動被吹得忽明忽滅的,跟鬼火似的。

“嘎吱”一聲輕響,花曉邁開步子走出了院門。

有了原主記憶,知道娘家在村東頭,並不太遠,就這樣花曉一手護著要滅不滅的蠟燭,耳邊聽著暗黑深處傳來的怪聲,可謂是步步艱難。

一刻鐘後,可算是摸到了花家門前。

花曉抬手往院門上一推,沒什麼阻力,這是給她那個便宜爹留門了,估摸著還在外麵賭錢。

進了門,摸到了陳氏房間門口,花曉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悄聲道,“媽……媽……是我,開門。”

這黑燈瞎火的,陳美鳳坑次坑次地扶著腰,走到門邊,拉開了門,看見燭光下臉,差點沒被嚇壞。

“媽,你沒事吧?”花曉關心道。

“本來沒事,被你這麼一嚇,估計要有事了,”陳美鳳沒好氣地白了女兒一眼,將人拉了進去,“以後彆這樣拿蠟燭,嚇死個人。”

花曉哦哦兩聲,“你沒摔壞吧?我、我摔出來的時候,把床給壓塌了……斷成了兩半……”

“我沒事,正好摔被褥上了,腰有點閃著,”陳美鳳說著,把人拽到床上坐下,“嘖,你這身板,我看著就礙眼,得減肥啊,不然我可不認你做女兒。”

“媽,你有沒陳氏的記憶啊?”花曉問道。

“有一些,但不多,而且挺亂的,”陳美鳳歎了口氣說道,“這女人還挺命苦的,她那死鬼老公喝點酒,還愛打他。”

“曉曉啊,你說,我這樣懷著彆人的孩子,算不算對不起你爸?”

“啊?怎麼還扯上我爸了?”花曉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啊,這身體雖然不是我的,但靈魂是我的呀,就是你們年輕人說那什麼,什麼……”陳美鳳頓了頓,“就是那個精神出軌。”

花曉的爸爸因車禍去世,那會花曉才5歲,其實對爸爸沒什麼很深的印象。幾乎都是從母親嘴裡知道的爸爸是個怎麼樣的人,陳美鳳一直也沒改嫁,拿了賠償金帶著女兒,開起那間小民宿。

從花曉的角度來看,媽媽是很愛爸爸的。

“不算,我們這屬於意外事故,隻要不讓那個花屠夫那個啥,你就是清白的。”花曉說道。

陳美鳳點點頭,“我覺得也是。”

花曉晚上不打算回去了,跟媽媽兩人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將兩個人記憶整合起來。

陳氏記憶的確亂,幾乎沒啥用,多是陳美鳳在聽,花曉在說。

兩人總結出了,目前最大的兩個危機,一是怎麼保住媽媽清白的靈魂,二是,花曉即將麵臨在糞坑裡淹死的命運。

二好辦,防著花月就是了。

一就難辦了,誰知道花屠夫什麼時候會獸性大發,得想個辦法,把人弄走,或者弄死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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