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最終還是沒有拗過鐵牛。
崇文書館。
鐵牛記得自己之前到這裡來買過書，但是現在已經一片狼藉了。
進去一看東倒西歪的書架，但是掉在地裡的書卻沒有人要。
可以說其他的東西搬走了，就這東西還在。
鐵牛搖頭，進入到後院，果然看到一個老枯井。
鐵牛過去輕輕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枯井邊緣是真的有些磨過的痕跡。
看來沒錯了！
鐵牛從這裡下去，順利來到底部。
底部早就已經乾了，而且下來之後看到右手邊有一條通道。
看著並不算高，得矮身才能進去。
鐵牛立刻進去。
這隻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走過通道之後，突然間前麵豁然開朗了起來。
鐵牛沉默了一下，最後拿起了一個鬥笠戴在頭上。
這是剛剛老頭跟他說的。
說這裡的人進出都戴著鬥笠，看樣子是不想被人發現。
鐵牛有樣學樣，進來的時候拿了頂鬥笠。
這麼走了一段路後，兩邊開始開朗了起來。
沒多久，竟然在前麵看到了人。
有人從裡麵走出來。
而且一個個頭戴鬥笠。
鐵牛心中一喜，沒錯了。
他繼續加快腳步。
一開始隻是看到有人出來，但是直到他進入到一個大的空間去時，看到裡麵竟然是如潮湧一般的人。
鐵牛一時間愣住。
自打發生這種大事已經一年半了，鐵牛分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看到這麼多人的樣子。
讓他想起了自己在長坳鎮趕集時候的樣子。
走進去，發現裡麵賣東西的非常多。
有些更是直接將東西放在麵前。
有些則是寫著賣的東西，但是並沒有看到實物。
沒多久，鐵牛看到了賣油鹽的地方。
幾個大漢站在一邊，一個四十左右的老爺模樣的人坐在那邊，臉上帶著笑意。
而且看他身寬體胖的樣子就知道這些天他壓根都沒有受過什麼饑荒之類的事情。
他過得還是如之前一般！
“我想要買油鹽！”鐵牛抱拳道。
他看了鐵牛一眼。
“請問價錢幾何？”
“你買得起嗎？”掌櫃看了一眼鐵牛的衣著裝扮。
倒是顯得很乾淨，但是看著普通到了極點。
“沒事，您開個價！”鐵牛並不生氣，“我要大量！”
這麼一來，掌櫃的來了興趣了。
“大量是多少？”
“很多很多！”鐵牛認真道，“都以千斤記！”
千斤！
這一下對方眼睛一亮：“喲，來來來，進到這邊來。”
說著帶著鐵牛來到了裡麵，這裡麵竟然還彆有洞天！
“我先跟你說清楚啊，你想要大量，我很歡迎，但是我這價錢可不低。油，一兩銀子一斤，鹽五十貫一斤。”
“這麼貴？”鐵牛不由咋舌。
“你要不要吧，反正就是這個價！”
“好，我要！”鐵牛點頭，“各要一千斤！”
“給錢！”
鐵牛笑著道：“掌櫃，油鹽未到，我怎麼給你錢？”
“這是我們的規矩！”掌櫃的拿出手來，“你要是沒錢，那你買個屁啊！”
鐵牛沉默了一會，最終抱拳準備出去。
“媽的，真沒有把我齊掌櫃放在眼裡是吧？我告訴你，你現在不給錢彆想走！”
就在齊掌櫃說完這句話後，那幾個大漢一下將鐵牛攔下了。
鐵牛陰沉著臉看著對方。
“想走？給錢！”齊掌櫃看著鐵牛，臉上帶著陰險的笑意。
“我要看到油鹽……”
“我呸！現在沒得賣了！給錢！”齊掌櫃直接跟鐵牛這麼說。
鐵牛哦一聲，突然間手中長劍出現。
劍光飛過，幾個大漢的人頭滴落在地上。
齊掌櫃全身一涼，剛剛想要尖叫起來，鐵牛的長劍已經抵在他的脖子處。
“油鹽在哪裡？”
“在……在裡麵……全都在裡麵！你……你膽子太大了，你知道這是誰的生意嗎？這是我們齊縣令的生意，我是齊縣令家裡的管家，你現在這麼動手搶他的東西，你……你死定了！”
鐵牛一呆，但同時更加憤怒了：“這是齊縣令的生意？好啊！”
說完鐵牛一劍將齊管家的人頭砍掉。
我管你齊縣令還是什麼縣令呢，反正我現在已經來到這裡來，你又不在這裡，搶了便是！
鐵牛將人斬殺之後進到裡麵去一看。
但見裡麵堆在一起的鹽與油。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穀子。
“媽的！”鐵牛大罵一聲，“外麵那麼多人餓得易子相食，你們這些做父母官的竟然還在這裡囤積糧食，而且拿著黑市裡來賣！”
鐵牛不跟他們客氣，將這些東西全都送進到了小鼎空間裡去。
隻等將這些東西裝完後，這才從裡麵出來。
外麵還是有著非常多的人，誰都不知道這裡麵的房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鐵牛不著痕跡，馬上便要離開這裡。
不過就在他要出來的時候，好巧不巧，突然間就看到了還有賣藥材的。
鐵牛心中一喜。
這一年以來他幾乎不出門，也無從買藥材，貪竹與地靈花已經用完了。
因為他經常得給大黑他們喂食益氣丹，普通藥材用得也飛快。
“這些藥材怎麼賣？”鐵牛飛速發問。
“一起一百兩銀子！”那是一個中年大漢，手裡彆著把刀，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有黑色的血痂。
鐵牛二話沒說掏了一百兩銀子給他。
這些藥材很差勁，但是能弄到藥材已經不錯了。
大漢大喜。
鐵牛一言不發，把東西一把掃走，人很快就消失在這裡。
沒多久，裡麵一聲尖叫：“不好了，有人在黑市裡動手了！”
嘩！
裡麵如地動山搖！
不過當他們這裡發生這樣動蕩的時候，鐵牛已經從裡麵出來了。
鐵牛第一時間找到那對爺孫。
“走，馬上跟我走。”鐵牛知道可能接下來縣城會有大動蕩，對著他們低聲開口道，“趕緊的，不要拖延了，要不然很難出去了。”
鐵牛帶上兩人，匆匆離開縣城。
此時的縣衙處，齊縣令悠然自得。
外麵雖然亂成一團糟，但是與他何乾？
不過都是一些刁民而已！
本老爺沒有責怪你們把我們織金縣城弄成這個鬼樣子治你們的罪就算不錯了，還想要老爺開糧賑災？
之前他們天魔宗攻城，是誰帶著打勝的？
還不是我？
就在此時，下人急急來報：“老爺不好了，我們黑市裡的生意……讓人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