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我有何問題?”
柳興味盎然地盯著眼前的雌性,他並不相信這家夥能看出什麼病來。
隻待她隨口胡謅,他就會好好戲弄她一番。
淩語探完脈息,收回手,眼神有些閃躲。
這,應該怎麼說呢?不好開口啊。
“說。”
柳向前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淩語下意識後退半步,硬著頭皮隻能說了,“你長期禁欲,內熱外發,性情不定,需、需要適當發發泄……發泄一下。”
“雌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柳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魅惑的俊臉向前逼近,眼底迸射著花火。
彼此近在咫尺,呼吸纏繞。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身體發熱的症狀應該持續很久了,你極力在克製欲望,可越是這樣,你的心情就越躁動……”
“閉嘴!”
柳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直接將她按在樹上,目光暗暗地盯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這雌性竟然能看出他的狀況?
又或者,這番話,是在撩撥他,想要與他交配……
既然這樣……
淩語感覺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緊張得手腳麻痹。
他該不會要對自己……不會吧?
“你、你要乾什麼?”她緊張得睫毛微顫,臉頰通紅。
“嘖,你臉紅了。”
柳的臉貼得越來越近,薄唇幾乎要湊到她紅得滴血的耳垂上,即將親上時。
唇角忽地邪惡微勾,聲音魅惑又挑逗:
“你腦子裡,在期待什麼,嗯?”
淩語緊張得都下意識閉上眼了,才聽到這道玩味的聲音。
她頓時羞得臉紅耳赤,眼裡都泛起羞惱的水光。
柳戲謔地盯著淩語害羞緊張的反應,話音涼薄:
“雖然你的長相沒有以前那麼難以下口,可惜,我還是對你提不起沒興趣。”
緩緩鬆開對淩語的桎梏,轉過身背對她,“上次的肉味道不錯,記得再烤來給我吃。作為交易,灼痕葉我幫你找。”
說完,再次化成蛇身,迅速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沒人知道,他的身體在剛才貼近這個雌性時,竟然失控地起了反應。
幸好沒被那雌性看到,否則他就丟臉了。
淩語後怕地吐了口氣,回想剛才柳差點親上來,她就臉紅心跳。
這男人怎麼老是喜歡撩撥戲弄自己?太討厭了!
【恭喜宿主!柳對您的厭惡值下降10!獲得獎勵:頭發生長素1瓶!護手霜1袋!排毒膏1支!烹製藥物加速包1次!簡易香皂製作圖紙!保暖夾層獸皮衣製作圖紙!】
係統的聲音,讓淩語回過神來。
厭惡值又下降了,太好了!
看來那男人雖然總是戲耍自己,可內心已經不排斥她了,一定是上次送肉的功勞!
淩語滿意地笑笑。
沒想到柳那麼腹黑的家夥,竟然是個吃貨。
緊接著,淩語又開始查看背包獎勵。
她使用頭發生長素,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新的頭發。
原身有些稀稀拉拉的頭發,瞬間不再禿了,頭發茂盛起來,而且很柔順,就像是用過護發素那樣泛著光澤。
樣貌都提升了一些!
護手霜也讓她粗糙的手變得柔嫩,排毒膏更是讓她將體內毒素排出來,身體輕盈了許多。
“香皂和保暖獸皮夾克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淩語上次就動過心思,教梨和那些雌性做香皂,身上就能乾淨香香的。
曾經上學時她跟著導師做過,但這裡似乎沒有合適的原料。
這張圖紙上卻清晰標注著當地的植物成分,直接讓她的思路清晰了。
還有獸皮夾層,天氣越發寒冷,也該儘快製作了。
她將原地的那些灼痕葉采上,加上之前在峭壁上采到的冰藍苔,差不多夠給玄,梨他們做出幾服藥了。
事不宜遲,她馬上行動。
回到山洞,淩語就開始製藥,這些藥需要熬。
當下部落裡並沒有適合煮製東西的陶罐,基本是用天然或後期在耐熱的石頭上打磨出的凹槽裡進行煮沸。
阿父還在昏睡著,她做這些倒也不用解釋那麼多。
熬藥的時候,她用了係統給的加速包,不一會,濃鬱的藥香就傳遍了整個山洞。
淩語用石碗盛起來,拿葉子蓋上匆匆去找玄。
到了玄的山洞外,她先試探性地往裡望了望,玄還在臥床休息。
這才放心地走進去,來到石床前。
本以為玄睡著了,淩語端著石碗想悄悄喂給他喝,可還沒靠近,就聽到背對著她躺著的玄,冷冰冰的聲音:
“你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淩語的腳步一頓,嚇了一跳:“我給你煮了藥,可以治療你的疫病。”
玄從她剛進山洞就知道她端了東西來,那麼難聞的味道,想不知道都難。
她還故意放輕腳步?哼,果然是愚蠢的雌性!
“我不喝。你拿走。”玄沉著臉說。
他一想到昨晚自己摟著這個雌性睡覺,還覺得那麼溫暖舒適,就心裡後悔得抓狂!
自己簡直是病糊塗了!才會親近這個雌性!
“不行,你必須喝。”
淩語皺眉盯著他,第一次聲音有些強勢堅定。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玄的語氣瞬間沉下來,緩緩轉身,陰測測地盯著她,滿是不悅。
看來是他對她太縱容了,竟然管到他頭上了?
她以為睡一晚就能代表什麼?未免太高估自己的分量了。
淩語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說,你必須喝。這能治你的病!”
“語!誰給你的膽子,敢命令我!”
玄憤怒地瞪著淩語,拳頭握得嘎吱響。
若是往常,這雌性早就嚇得屁滾尿流溜走了,可現在……
淩語昂著腦袋,義正言辭地直視他:“你生了病,就應該吃藥。你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還需要彆人哄嗎?”
“難不成,你是聞到藥味太苦,不敢喝?”
對,她就是用的激將法。
要不是昨晚在夢裡看到過他小狼崽的樣子,她怕是也不敢這麼說話。
“我不敢?嗬,笑話!我憑什麼要喝你端來的東西,你說能為我治療,我就應該信嗎?!說不定是什麼毒藥!”
玄譏諷地說著,他才不會承認,這藥味的確難聞到極致。
什麼人能喝得下去!
最關鍵的問題,憑什麼他要聽她的?
不過,這雌性半天沒見,容貌似乎又變得好看了些?是錯覺嗎?
“玄,我冒著生命危險爬了百米高的峭壁為你采藥,差點就摔死了,你說我給你做的是毒藥?”
淩語氣急反笑,指著自己辛苦熬出來的湯藥,脾氣也上來了。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證明,這是不是毒藥!”
話畢,她端起石碗就猛地灌了一大口!
玄登時震驚得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淩語。
這雌性,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