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段斯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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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音派轄域,神州最富強的一個凡間國度,西饒國。

丞相府暗牢中,此刻三個黑衣人被釘在架上,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昏暗的地牢,兩個高高的火盆架是唯一的光亮。

有一年輕男子隨意地倚靠在木圈椅中,黑暗中隱約可見單手托著下巴,火光映照他膝蓋以下華貴的錦衣暗紋,皂靴交疊。

一個黑衣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他微抬修長如玉的手,示意手下停止。

緩緩站起身,黑色錦袍拖曳在地上,走入火光照亮的地方。

搖曳的火光勾勒他的輪廓,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男子,生得成熟俊朗,狹長的鳳眸閃爍著危險又迷人的鋒芒。他親自抬手取過一個燒紅的烙鐵杆,毫不猶豫地印在了麵前昏迷男子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

那男子在劇痛中再度醒來,一張臉幾乎要被灼燒洞穿。

麵前這個男人自從抓到他們開始,什麼也沒有問,隻不斷折磨,讓他們不知該堅持些什麼。饒是三人訓練有素,此刻也幾乎一心求死了。

男子放下烙鐵,接過手下的錦帕擦了擦手,又丟入火盆之中。猝然升起的火焰將他好看的側顏照耀地更清晰。

“回去後,讓你們的主子少打聽本相夫人的事情。彆找死,明白嗎?”

那三人一直到被扔出丞相府,獲得自由,都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

有小廝匆匆下了暗牢,附在男子耳邊輕聲提醒:“夫人回來了。”

那男子明顯還滿含不悅的神色,聞言瞬間緩和下來,漂亮的鳳眸閃爍著驚喜。

阮流箏剛回到丞相府的院子中,那男子已經迎了上來。

瞧見院落中背著琴,一身仙人之姿的女子,眸中的驚喜簡直要溢出來,伸手就要去攬她:“箏箏”

阮流箏的神情原本也並不好看,瞧見他一副留守小狗的模樣,也不由得展顏:“段斯辰,今日怎麼穿了黑色?”

段斯辰一愣,即將碰到她的手頓了頓,默默往回縮:“方才從暗牢上來,聽聞你提前回來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阮流箏笑看他可憐的神情:“殺人了?”

“沒殺。”段斯辰低著頭,“不過身上可能有血,你先彆碰我。”

說著就要回頭去院中沐浴。

阮流箏無奈拉住他:“沒事,不嫌棄你。”

段斯辰頓時展顏,陽光下那俊俏模樣更甚暗牢萬分,再度伸手,終於把阮流箏攬入懷中,語氣卻委屈:“箏箏,我穿黑色是不是不好看?”

阮流箏靠在他懷中,伸手順著他滾動的喉結往下,撫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伸出一根蔥白的玉指勾住他的腰帶,踮腳湊上他的耳垂。

“好看,還彆有一番風味。”

段斯辰攬著他腰的手緊了緊,試圖轉移話題:“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要走七日?”

他都做好失眠七日的準備了。

提及此事,阮流箏的笑容淡了下去:“嗯,因為不順利。”

段斯辰攬緊她,將下巴輕輕擱在她柔軟的發頂,拍了拍她的背:“沒關係,不必在意。我沒有仙緣,此事不可強求。

你們修士不是講究因果嗎?不要為我去沾染麻煩。”

阮流箏眸光微沉,沒有答應。

“段斯辰,幫我找一個凡人,年歲不知、位置不知、模樣不知,男子,名叫商淮言。”

“男子?找他做什麼。”

阮流箏沒好氣地拍拍他的臉:“彆亂吃醋。此事,你彆問。”

段斯辰微微鬆開她,歪下頭去看她的神情:“好。箏箏,彆不開心。”

阮流箏看到忽然靠近的養眼容顏,抓住機會啄了一下他的唇,挑眉道:“那你讓我高興高興?”

段斯辰眼眸顫了顫,俊臉微澀,卻在阮流箏的驚呼中猛地將她橫抱而起。

“這可是你說的。”

稚尤與阮流箏分開後,慢慢往天璿院走去。

現在多了一個人,去替她找商淮言的麻煩,但是還不夠,那個男人仙運亨通得叫人難以置信。

一邊走,一邊沉思,不停回憶原著中的細節,試圖找到男主商淮言出現的時間。因為同年,那就是北鬥劇變的時間。

就在她思考得焦頭爛額之際,麵前出現了她在這裡第二迫切要除掉的人。

薑珩就這麼抱著胸,笑眯眯地站在稚尤麵前。

“關關師姐。”稚尤吸了一口氣,調整招牌笑容。

薑珩抬腳,慢慢悠悠地繞著稚尤走了一圈,上下打量著這個有些乾癟的小姑娘。

“實在看不出來呀。”

稚尤不明所以:“看不出來什麼?”

薑珩摸著下巴盯著她:“心腸歹毒,殺人不眨眼,無情無義,口蜜腹劍。”

其實還想補一個“表演型人格”,怕她聽不懂。

稚尤:“”她做人真的好不留情麵。

“我不知道關師姐為什麼要這麼說?”稚尤的大眼睛馬上就要泛起淚花。

薑珩並不驚慌,湊近她的臉,用隻有她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這邊就我們兩個人,你有些時候就不能,試著說一些人話嗎?”

“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

薑珩看著她的眼睛,循循善誘。

稚尤定了定心神,溫和地回以微笑:“關師姐,我知道是我師兄對不起你,但是你罵也罵了,師兄也死於你手,若還有不滿,我隻能把我的命也一起給你了。”

“什麼什麼?什麼對不起?誰對不起誰?”

最後沒走完的吃瓜群眾,和捂屁股艱難行走的葉青餘,再度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是?

薑珩“嘖”了一聲,慢慢與她拉開距離。

不說實話是吧,那我可就編了。

“嗚嗚嗚嗚,我知道上次打擾了你和你師兄在林子裡做開心的事,是我的不好。你師兄惱羞成怒打傷了我,我也理解。

可是你們還到琢玉會上截殺我做什麼呀?你們在林中之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往、外、說、的呀——”

稚尤氣急:“你——”

要想蓋住一個流言,就放出一個更勁爆的流言,老公關手段了。

“哇哦~”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果然感到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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