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目無尊卑的丫頭,我是築基後期的修士,是你的師姐!你居然敢這麼跟師姐說話?”
那個被稱作鄭師姐的女修指甲就差戳在趙明珠的腦門上了。
趙明珠一巴掌拍開她的手,不欲與她理論,提起裙子就要衝進去,再度被鄭師姐和另一個女修攔下。
“思思還差臨門一腳了,若是在此之前突破金丹,思思就能一起去總舵了。
趙師妹,你不過才剛剛入學,並不急於一時,這段日子你的修煉房就讓給她吧。”
趙明珠潑辣地叉腰怒道:“這麼樂於助人,你怎麼不讓?總不會是你天賦太差,根本沒排到幾日修煉房,想讓也沒得讓吧!”
沒想到趙明珠竟如此能言善辯,把那女修氣得嘴一歪,當即就要動手。
薑珩見狀連忙上前拉住趙明珠,故作驚慌地開口道:
“明珠姐姐,兩位師姐,彆吵架傷了和氣。明珠姐姐,來我的修煉房吧,我和你一起用。”
“這怎麼可以,明明是”
“哎呀不必客氣,來吧明珠姐姐!”
薑珩不由分說地拉著趙明珠就往自己的修煉房拉,同時朝著鄭思思兩人甜甜一笑。
鄭思思兩人心中滿意:“還是這個妹妹識大體。”說完哼得一聲就走了。
趙明珠氣不打一處來,掙開薑珩就要去追:“阿玉彆攔我,她們搶占我的修煉房,憑什麼要讓你讓給我,我要去找她們理論!”
“哎呀明珠姐姐!”薑珩拉住趙明珠,擠眉弄眼地神秘兮兮說道,“你就當幫幫阿玉一次。”
“嗯?”趙明珠扭頭看向薑珩。
薑珩狀似無奈地歎了口氣:“咱們學堂規矩森嚴,進來了就不能輕易出去。
我想溜出去玩幾日,可我的修煉房是要連續使用三個月的,幾個時辰不在尚且可以解釋,若是好幾日不在定會被發現的。
明珠姐姐,這幾日你就替我在這修煉房中,不要聲張,就當幫幫妹妹。
妹妹去城中給明珠姐姐帶漂亮釵子。”
趙明珠掙紮道:“那那好吧,不過我隻有四日的修煉時間,你可要快些回來。”
“好!謝謝明珠姐姐!”
❄
再次來到宜川城。
薑珩隨意地在街上閒逛,途經一個首飾鋪子,在裡麵挑選了一根精美的珍珠簪子,準備回去後送給趙明珠。
在這個世界,修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凡人與修士之間往往隻差一個機緣。
一如薑珩所料,雖然宜川城在凡間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城市,但到底隻是一個黃級城市,修仙界的東西並沒有擺在明麵上流通。
夜幕降臨之時。
薑珩從芥子袋中取出一件漆黑的鬥篷,將自己從頭到腳遮了起來,趁著夜幕,快速往城郊而去。
白日裡不起眼的一片空地之上,黑市已經如火如荼地鋪開了。
麵前全都是修仙者的氣息。
薑珩慢慢地閒逛著,走到一個賣符咒的攤販前停下腳步。
“道友,要買符咒嗎?這裡有逃命必備疾行符、雷係修士高仿引雷符、偷襲佳品定身符”
“有沒寫過的空白符紙嗎?”
小販的熱情瞬間消失,興致缺缺地掏出一遝空白符紙:“喏,十靈玉,一遝起售。”
薑珩掏出三十靈玉:“買三遝。”
揣著厚厚的符紙,薑珩繼續往前逛。
“道友,看看我這柄短劍。這可是神州第一煉器師,玉清劍仙早年所鑄,現在雖然已經失活了,但是可以留作收藏嘛!”
“道友,我這裡一至五品丹藥應有儘有,肯定有你需要的那一款!”
“道友,我這仙草可是瀛洲仙島出產,專門提升水係仙獸的修為,吃一棵,能跳一階呀!”
薑珩忍不住駐足,看了眼吹得最厲害的這位攤販。
她自己就有頂級的水元素,這株仙草除開本身靈韻不足以外,根本就是木屬性的靈能結構好不好。
那個攤販自知吹得過頭了,對上薑珩無語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害,這,大家都這樣,不打賣點,無人駐足啊。”
薑珩哽了一口氣在心頭,捂著胸口加快了腳步。
好家夥,遍地騙子啊?
敢情最先遇到的那個賣符咒的大哥,已經是黑市第一誠信了?
就在薑珩低著頭穿過騙子的包圍,就要走完這條黑市的時候。小寒化成一個小小的光球,躲在她的兜帽之下,湊在她耳邊興奮地叫道:
“主人,那邊,左邊,我能感受到,有什麼與我一脈相承的東西在那裡。”
薑珩順著小寒指的地方看過去。那是一個中年富態的修士,不拘小節地盤坐在地上,麵前的黑布之上攤著各種寶器,良莠不齊。
薑珩走過去,狀似被攤麵上最好的那把劍所吸引,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聽老板一通天花亂墜的吹,實則在心中和小寒悄悄交流。
“小寒,看清楚沒,是哪個?”
“那個那個,角落裡那個金絲掛墜。”
薑珩的目光沿著小寒的指引看向了角落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黑色的掛墜,設計得並不好看,黑色水晶上麵纏繞著過多的金絲,掛在黑色的粗粗的皮繩上麵,可以說是笨重無比,不適合任何一位脖頸粗細正常的女修。
薑珩狀似無意地拿起了那個項鏈,嘖了一聲:“真醜,拿回去掛在我家虎妖的脖子上剛好,哈哈哈哈哈”
商販見自己賣力推銷了那柄斬雲劍老半天,麵前的小修士卻又看上了這個平平無奇的醜項鏈,心下不快。
這項鏈品級低,外形也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坑貨修士那裡夾雜著彆的貨收來的,就算想賣也賣不出價錢來。
薑珩隨意地上下拋了拋手中的醜項鏈,好似買個糖一般隨意開口問道:“老板,這醜東西挺有意思的,賣多少錢啊?”
商販轉了轉眼珠子,心想這是個不識貨的,隨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小友啊,不瞞你說。彆看這項鏈長得醜,其實是上古神兵來的。
你看這古樸的結構,你看這粗獷的設計,上古時期的修士他們是這樣的。
但是嘛畢竟已經流傳至今了,有所損耗在所難免。
我是看小友你眼光實在獨到,這麼多來我這個攤看過的修士,就沒有一個能識破它的真身的。
我也不多要,收它的成本價,一千靈玉,也就是你跟它有緣,彆的人我起碼翻個倍。”
薑珩嘴角抽了抽,對於人間險惡的認識又更上一層樓。
但是戲比天大,不能不演!
薑珩皺了皺眉頭:“我也不是很想要,就是想給家裡的虎妖戴著玩兒。五百,若是不行,您就等著彆的有緣人識破它的真身吧。”
見薑珩作勢要放下這項鏈,商販心裡也是一慌。
這醜項鏈多久了無人問津,也不知道是收哪個寶器的時候湊數的搭頭,反正肯定是不值五百靈玉的,賣就賣了也不虧。
隨後裝作狠狠心,咬咬牙,虧本了的樣子沉痛道:“行吧!小友,這五百靈玉就當和小友你結個善緣了,我可是血虧了五百啊!
哎不說了,顯得我這人沒氣度,下次再來啊,下次我拿出真正的好東西來給你瞧瞧。”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薑珩和商販揮手告彆,立誌回去後要好好磨練演技,在剛才那種場合絕對不允許再笑場。
將那醜項鏈收到芥子袋中,薑珩一路往著更遠的荒郊走去。
原本是想著去找一個修為差不多的妖獸打一架,沒想到有現成的送上門來了。
走到一個荒無人煙,隻有零星野獸的林子,薑珩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後:
“幾位跟我這麼遠,有何貴乾呀?”
三個黑影緩緩走出,看著摘下兜帽的薑珩,麵麵相覷。隨後領頭的男子拔出劍指著薑珩:
“小丫頭,我們不殺你,交出你身上所有的靈玉,咱們就把你放走,怎麼樣?”
薑珩歪了歪頭:“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我身上有值得你們搶劫的靈玉?”
另一個瘦個子也掏出一根黑色的長棍威脅:“少裝蒜,你能掏出五百靈玉買那個不值錢的破鏈子,少說身上也有好幾十萬靈玉吧。”
“”她買這個項鏈的行為看起來真就那麼冤大頭?
“好吧。”
三人以為她答應了,心頭一喜,卻聽那少女又說。
“看在你們還有一絲良知的份上,我也不殺你們,給我家仙獸練練手,練完就放你們走,怎麼樣?”
“找死!”三人被激怒,直接撲了過來。
薑珩召出跳跳,縮小咒一解,三人高的斑紋猛虎出現在他們眼前。吼聲震得三人連連後退。
好家夥,這小丫頭還真有仙獸!
“彆慌,一隻金丹初期的虎妖,咱們三個金丹,還怕它?
上!宰了它!”